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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人埋骨姜了齐惊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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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203傲白:云雨之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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艳笑神色一僵,小心翼翼的望了我一眼,我伸手捻起傲白手中的虫子,虫子在我的食指和大拇指之间挣扎,"我想知道它有什么功效,据我所知,情蛊无药可解,你现在弄了这么一个虫子过来,谁知道会不会害王上呢?"

傲白哼了一声:"你若不相信,就让王上痛着好了!"

"如此甚好!"我手指一松,虫子落地,我上前一步,一脚踩在虫子身上:"我不知道的事情,我不会去做,那就让王上痛着好了!艳笑我们走,去看烟花!"

傲白脸色刹那间变,看着她的变,心中好笑。在跟我宣示什么?再跟我说在这南疆后宫里,除了王上就是巫族族长吗?

艳笑连忙伸手搀扶我,冷文颢拱手道:"恭送殿下!"

径自傲白而去,徒留她在原地懊恼……

椒房殿的大火,烧得红火,那满天的烟花仍然噼啪作响,来到南疆最高的宫殿上,望着那火光冲天的景象……

椒房殿,南疆皇后正殿,如此大火烧掉,明日之后,劳民伤财,又在原址上重新建上宫殿,仍然是皇后正殿……

星星闪烁,月上枝头,我才随艳笑回去,去东殿阁,离南行之寝宫隔了两道宫墙……

"姑娘!"傲白堵在东殿阁门口,姿态比刚刚低了不止一分:"姑娘,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,对王上来说非同寻常,王上现在被情蛊折磨,已经有好几个时辰,就是不服下解药,他会一直痛下去直到天明。"

"解药里有什么?"我淡淡的问道,南行之宁愿痛着都不肯吃下解药,说明什么?说明这解药里面,有他不愿意面对的东西,让他产生了抗拒,所以他宁愿痛着,才不吃下解药。。

傲白犹疑了一下,半天才道:"我的血,心头血!"

"心头血?"我声音略略提高,甚是冷冽的问道:"说说,你的心头血都有什么作用?为什么王上宁愿自己痛着,都不愿意用你这个巫族族长的心头血!"

傲白咬了咬唇角,带了倔强,没有吱声,见她不语,我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,"天色太晚了,傲白大人请吧!"

"等一下!"傲白叫住了我,垂眸敛目,挣扎的片刻说道:"你是王上带回来的人,应该是王上喜欢或者是你喜欢王上,既然喜欢他你又怎么忍心看到他心如刀绞的痛呢?"

我不喜欢人拐弯抹角,可是眼前这个傲白,已经拐了不少弯了,挥手之间:"艳笑,告诉冷文颢我住的地方,加强戒备,一些闲杂人等,不得靠近!"

"是!殿下!"艳笑应声。

我不再理会傲白的叫唤,直接进的院子……

一路辛劳,艳笑给我准备的衣裳,倒是极其清雅,洗漱完之后,借着烛光,我又在翻看文献……

一直翻看到下半夜,才上床睡去……一觉无梦,直到天明……

然而傲白仍在院子外候着我,她可真执着,不过她见到我手中的文献,又开始重新审视我,"姑娘,你要找什么?如果你让王上把解药服下,你找什么,我帮你找!"

起居录,只记载着惠少帝一些言语碎片,只是随口提到过续命之说,不过他有标注,续命之说绝非信口雌黄。那其中的言语,似续命之说在千年前真的发生过。

"我要千年前惠少帝时期的所有文献资料,见到文献,再来跟我谈条件!"宁愿跟我谈条件,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个虫子,会因为她的心头血怎样,也不告诉我南行之吃了这个染了她心头血的虫子会有怎样的后果。

傲白手指慢慢的蜷起,还在思量犹豫……

我的眼眸直视着她,又道:"你在犹豫,我想告诉你,就算你答应给我找所有的文献,我也得找到我想知道的东西,才能跟你达成协议,做不做在你!"

傲白开口沉声,嘶哑的声音,一下子变得尖锐起来:"如果你找到你想找到的东西,不把这个解药给王上服下,又该如何?"

我冷漠的说道:"赌不赌在你。看你的样子,王上已经不止一次这样疼痛了吧,巫族族长护主不利,你这个族长位置也到头了吧!"

傲白手掌圈握成拳,一夜未睡,眼中布满了血丝,瞪着我的样子,倒显得有些狰狞……

傲白养了不少白白胖胖的虫子,死了一只两只,她还能掏出第三只来:"我答应你,不过,你得先让王上服下解药,这个解药能压着一个月,可以让他不再心如刀绞!"

"拿个瓶子装起来!"我瞅着那蠕动的虫子,白白地既然我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的蛆虫的模样。

傲白随身拿出一个瓶子,把那白胖的虫子倒了进去,盖上瓶盖:"现在王上仍然在心如刀绞的强撑着,这个药。在他病发的时候,是最有疗效的!"

我示意艳笑,艳笑拿个瓶子,我轻笑一声,越过傲白而去……还特地叮嘱在病发的时候最有效……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,看似不关联,开始都是为了你好,其实呢?算计起来没商量。

清晨的阳光,还没有笼罩下来,整个皇宫,仿佛在沉睡中未醒来,宫道沾染了露水,走在上面有些湿滑。

"艳笑,这个巫族族长是什么来头?"

艳笑与我并列而走,禀道:"自从姜国皇上传来消息,娘娘落在护城河不幸身亡,王上来到姜国之后,找不到娘娘。便带了奴婢们回了南疆,王上怎么也不肯相信娘娘就这样死了。傲白大人在那个时候出现的,只要娘娘没死,就可以通过情蛊找到娘娘,具体如何操作,奴婢不得知,奴婢只知道每次王上做完找寻的仪式,仿佛就如重创,面色苍白得仿佛敷了白面一样,几天都恢复不过来。"

情蛊相隔千里万里还能找到……按日子算来,我梦里的呼唤,似来自于南行之找寻我。

"他总共找了我几次?"我问道。

艳笑想都没想脱口道:"三次,第三次王上告诉奴婢娘娘在漠北以南,按照王上的行程来看,他是日夜兼程赶到莫北以南接娘娘的!"

我紧紧的蹙起眉头:"王上的心如刀绞,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傲白心头血养的虫子,你可知道有什么讲究。"

艳笑摇了摇头:"傲白大人心头血养着虫子,奴婢在此之前从未听说过,情蛊有解毒之法。至于王上的心如刀绞,最开始是一个多月一次,而后发作起来越来越频繁,频繁之后,越来越凶猛!"

我伸手,艳笑把那装着虫子的瓶子放在我的手上,高举起瓶子,道:"王上从来没有服下这个虫子吗?"

艳笑想了想:"好像吃过一次,奴婢不确定,直到那一次王上体内蛊虫发作,傲白进去之后,奴婢看见地上有摔烂的瓶子,傲白大人跪在地上,奴婢有一刹那的认为,因为要找娘娘,所以王上才没有杀傲白大人!"

所以…我手中这个虫子不简单……

重新回到南行之的寝宫,冷文颢正在来回的走着,神情有些紧促,吱一声,门被推开,我走了进去……

床上的被辱,已经被抓出褶皱,南行之脸色比我昨晚看的更白,真的像艳笑口中所说的,跟敷了一层白面似的,手背上的青筋爆出,似竭力压制着疼痛。

琉璃色的眸子全是红色的血丝,见我进来,干枯的嗓音带着漠然:"你来做什么?孤一会就好了!"

我上前,把手中的瓶子递给他:"巫族族长说,只要吃下带有她心头血的虫子,你就不会心如刀绞?为什么不吃?"

南行之扫过一眼我,伸手把瓶子接了过去,直接扔在地上,瓶子破碎,虫子落地既亡,"不吃自然有不吃的道理,倒是姜了什么时候学会给别人当说客了?"

我垂下眸子,看着他那毫无颜色的唇角,"你在等我妥协吗?情蛊,行云雨之事,亲吻之事,你不服下解药,是在等我妥协吗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