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架
小小娇妻驯将军
导航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四章,郭府宴客

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
第(2/3)页
 郝绍总算回魂,一双眼珠子不定地打量着郭朴,见他谈笑风生,郝大人心里滴溜溜转。说过话出门,见街上人鼎沸,郝绍吸一口气,对郭朴没来由的同情。

  回来哪能记得住不说,官员们在官场上和女人们在家里一样,爱嚼舌头的人大有人在。郝绍这郎中的官儿,不上不下在中间,爱听小道消息,也会说几句。

  再说夫妻间的笑话,说了也不犯官场忌讳。郭朴新入京,这又是事实。郭将军夫人身份不高,是众所周知的事情。

  可巧儿有一个六品给事中,和郝绍不错,因知道他从忠武将军家里来,过来说闲话:“他老婆大人见过没有?最近闲话说的是她,我想小家碧玉能系住郭将军,不仅容貌好,也要有几把子手段。”

  郝绍话匣子打开,他正心里没处抓搔说还是不说,这个给事中平时不错,他就乐着说出来。平时古板的人说起笑话来,就成眉飞色舞。

  “她那小拳头举起来,日头底下真是白,和玉一样,比玉有生气,”郝绍在比划:“这么一举,这么一挥,”给事中哈哈笑起来,笑声传到外面,卢希球伴着虞临栖过来,带笑问道:“什么可乐的事?”

  郝绍话收不住,笑得嘴张多大说出来:“郭将军还是找回几分面子,他最后起来时,威风不错,一甩衣角,还能斥责,怕你吗。”

  卢希球不用问,是开怀大笑,捧腹大笑。虞临栖晒然,想月下水边儿那人娟秀窈窕,可见妇人红颜,都是祸水。

  郭少夫人在他们眼里又出笑话,扬言要看笑话的虞临栖并不喜欢,也不打算多听,他是来和卢希球说公事,说过径直回家去。

  家里坐到晚上,在院子里纳凉瞅月亮想诗句明天回宁王殿下,见母亲有一个家人过来,陪笑道:“姑奶奶请公子去一趟。”

  他嘴里说的姑奶奶,是指卢御史夫人。

  月色正好,虞临栖觉得逛一逛也行。只是原本没打算再出去,已经洗过。他只得再洗衣服,换上一件木兰色单衣,用了一根缠丝玛瑙金簪,让人带来马,只带一个小厮去卢家。

  街上灯掌起,几处酒楼有人飞盏。虞临栖难免又想到和郭朴以前把酒时,再就出现那娟娟秀气的郭少夫人。他憎恶地想,真是让人讨厌。

  好不容易把郭少夫人从脑海里甩出去,卢家到了眼前。卢大夫不在,房中七屏风椅上,坐着含笑满面的卢夫人。

  旁边坐着她的女儿卢秀娘,和女婿侯秀才。要说虞临栖是讨厌的是哪一个,还不是郭周氏凤鸾,而这个表亲。

  烛下光见侯秀才微黄面色仍在,虞临栖更是恶心,秀娘生得人如其名,不说月下秀花,也是一块秀玉。怎么偏给了这个人?

  好似京里再没别人。

  侯秀才从不识趣,起身装出优雅来迎:“月色大好,正好与临栖同观。”虞临栖毫不理会,不是客,找把椅子坐下,吩咐丫头:“给我弄碗儿凉的来。”

  这样子,比侯秀才在卢家还自在。

  侯秀才干咽几口唾沫,拿他没有办法。从岳父卢大夫起,到妻子秀娘,无一不说虞临栖好话。侯秀才只当虞临栖傲气,事实上他在京里,也有这个名声。

  贵公子傲气,有时候是一种时尚。

  “呵呵呵呵,”房里先有怪笑声。丫头正好送上一碗凉百合绿豆,虞临栖接在手里看姑母,眼角眉梢那神色在问,中的什么邪?

  卢夫人开着笑口:“希球晚上在这里吃饭,说姓郭的娶的那个东西,呵呵呵呵,当着人打丈夫,真是笑死个人。”

  “岳母,郭将军由着她打,也是笑死个人。”侯秀才从来凑趣,白挨虞临栖一个眼风,讪讪的又闭上嘴。

  房里只有卢夫人唱念说笑,忙个不停:“我们秀娘是运气大的,幸好没有嫁他。嫁这么个东西,以后也让人耻笑!”

  卢秀娘在旁边弄绣活儿掂线,只抿着嘴儿一笑。虞临栖眼神对侯秀才瞄瞄,这一个更是不行。侯秀才没看到,巴结到妻子身边帮她,手指上缠着杏黄柳绿线。卢夫人明白过来,板着脸吩咐女儿:“去你房里呆着。”

  她一走,侯秀才就跟着走。

  “你,去房里呆着。”卢秀娘要听说话,不客气地指使侯秀才出去。虞临栖松一口气,把碗里绿豆吃完,对秀娘摆一摆碗,不客气地道:“去,给我再盛一碗。”

  卢秀娘格格地笑,还和小时候一样亲昵:“你不认识路,倒使唤我?”虞临栖老实不客气地道:“你不走,你那丈夫又跟来。”

  “他倒是敢?我吩咐他房里去,怎敢再来这里?”卢秀娘马上不乐意,嘴巴刚噘起来,虞临栖笑起来,掸一掸衣襟,含笑道:“看你,不也一样?”

  卢夫人收住笑声,因是自己侄子有话就问,埋怨道:“你只帮着姓郭的,我看不出什么好!”虞临栖稳稳一句话,就让卢夫人闭嘴,他缓缓带笑:“宁王要他。”

  “哼,宁王看走了眼。”卢夫人虽然京中世家长大,京中官场上过着日子,却不很明白里面的弯弯绕。她脑子要是不简单,就不会先看不上郭家的门第,后面去退亲。

  只这样说过,卢夫人还有一件事,带笑道:“请你来,是有个难题。”取过一张喜鹊登枝贴子,卢秀娘接过送给虞临栖,打开来,是郭家请客的贴子。

  “荷花节上在公主身边,和她打了一个照面,就算认识。她倒自来熟,贴子下午送来,我们去还是不去?”见上面日期,倒在一个月左右。

  惹得卢夫人又笑话:“是怕我们不去?”

  郭朴是诚心下这么早,公主让他多下一张贴子,来不来还不一定。郭朴和凤鸾说过就把贴子以妻子名义送来,盼着卢家多想想,越想越不来才好。

  虞临栖反而喜欢,把贴子往几上一扔,悠然道:“早下不好吗?秀娘出门从来几套衣服,正好准备衣服。”他轻轻地笑:“去,怎么不去?”

  卢夫人释然,放下心中去了就丢人的一块石头:“我也想去,秀娘也要去看,她能当个什么家,听说还管铺子,宁王妃托了郭家,我就没入份子,有一天亏得当衣服,只怕王妃还不知道。”

  “郭家上百年的生意,铺子里管事无数。她能管什么,不过是当尊木头菩萨吧。”虞临栖在这一点儿上,和卢夫人很有同感。

  卢夫人笑:“好,那我们就去了,得对你说说,不然你听到不喜欢,我们也不喜欢。”虞临栖微微一笑:“你们去我喜欢,去指点她,最近闹的笑话还小?”

  想郭朴要砸自己古董桌子,虞临栖一晒,这就帮你一把,给你家送去点儿好指点。

  冷不防的,卢夫人话又滔滔不绝,伴着呵呵笑声,还有卢秀娘兴致盎然插上几句,母女一起话不停:“可不是,金夫人来问我,我说谢天谢地,幸亏秀娘造化大,没嫁他。这妻子不好闹笑话,其实全在丈夫身上……”

  虞临栖忍无可忍时,卢大人从外面来:“老远就听到你们母女的声音,让人清静些吧!”命虞临栖:“随我来,有话问你。”

  “是。”虞临栖正好走开,丢下卢夫人和女儿在一处,烛光下说个不停。两个人面上都有兴奋,正是嚼舌头上来。

  前面有一处小轩,临水极静雅。卢大人和虞临栖在这里坐下,让人送上茶,屏退众人,卢大人问道:“刑部里的军官要放?”

  “他嘴硬能熬刑,不说什么,只能打算先放一放。”虞临栖取出袖中楠木金钉折扇,轻轻打开忽闪着,见月色悠悠如流水,忽然问道:“几位御史们还是那般想?”

  卢大夫眼中闪过慎重,把桌上茶碗挪开,手指沾着茶水划给虞临栖看:“这里是辽东,这里是西南,这里是关外。辽东孙氏,自封王后就骄傲自大。西南是左大帅,有传言说他军中一样骄横。廖易直,传言也有。”

  褐色茶水在月光下,散发出与黑漆桌面不一样的光泽,也能看得清楚。卢大夫用老谋深算的语气道:“兵权,不可以长久掌在一个人手中。前朝之乱,由尾大不掉而来的比比皆是。”

  他面有骄傲,御史们,干的就是这份儿活。为皇上分忧,让皇上安心。

  他认真看一眼虞临栖:“宁王殿下属意谁来领兵权?”虞临栖淡然道:“殿下心思,从来难测。不过秦王殿下属意哪一个,我倒很是中意。”

  “可廖易直也不是容易拉下来的,”卢大夫又抚须沉吟,虞临栖说得轻描淡写:“这一次不行,下一次还不行吗?他行伍数十年,是解甲归老的时候,又是公主之婿,长公子在宫中行走,二公子在国子学里,享安乐正是时候。”

  有凉风吹来,天边不知道几时暗沉下去。几道闪电撕开黝黑天空,却没有再来。郭家里,二妹拍手笑:“要下雨了。”

  带着丫头去找父亲:“给二妹多买鸭子,多买头上有毛的那个,”郭朴在封信,闻言纠正道:“那是野鸭子和鸳鸯,哪只鸭子头上没毛?”

  二妹摸摸自己的头,笑逐颜开:“二妹头上没有毛。”郭朴笑呵呵:“你是鸭子吗?”信给临安,扯着女儿小手出来:“姐姐在陪母亲,你又出来了。”

  “我陪父亲。”二妹飞快回过话,郭朴一笑:“为父不领你的情?”二妹转着眼睛:“为什么呢?”

  “你是搅和。”郭朴和女儿絮语着进来,在竹帘子外面问凤鸾:“你在做什么,女儿又跑出来。”房中点着三连枝儿蜡烛,凤鸾飞快把手中一行字写完,怕郭朴看,最后一行不写,丢下来去弄熄蜡烛,念姐儿叫起来:“我还在绣花呢。”

  凤鸾赔不是:“对不住你,父亲来了,见我们点这么多的蜡烛会说的。”郭朴恰好进来听到,把嘻笑的二妹轻推一把:“洗洗再来。”再回凤鸾话:“你节俭,不要说到我身上。”

  问念姐儿:“我的乖女儿,你绣的什么花?”念姐儿小脸儿微扬:“是荷花出水。”给父亲看,又通红面庞:“还不成。”

  绣花绷子上,半成不成几个花瓣。郭朴来找针:“这针在哪里?”念姐儿举起来咧开小嘴,却是细如牛毛的一根针。郭朴故作惊讶:“这样细的针,只有念姐儿才能拿起来,难怪要多点灯火。”

  “先开始没有点上,后来母亲写信就点上了。”念姐儿老老实实说出来,凤鸾板一板脸:“先开始母亲不在,不是回来见到你绣花,赶快给你多点上。”念姐儿想想:“也是。”

  郭朴负手弯腰笑:“父亲的乖女儿,绣几下就丢下来吧,仔细伤眼睛。”念姐儿没有说话,凤鸾道:“人家用功不好,你倒说这个话。”见时辰确实晚了,凤鸾自己“咕”地一声笑再来讨好郭朴:“你倒是看着时辰在说话。”

  “你写的信?给我看看。”郭朴一猜就中,凤鸾取出给他,嘀咕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信?”郭朴接过来看:“不然你还能写什么?写帐本子要这么认真写灯。”

  凤鸾更嘀咕:“就知道你要说多点灯。”郭朴看看信是给家里的,还给凤鸾,在她面颊上拧一把:“打水来,没事儿就嘀咕。”

  两个女儿哄睡在别处,郭朴和凤鸾携手回来“造人”,再听凤鸾说一堆的话,又是什么闲话,又是哪一个不和,郭朴拿这个当催眠曲儿,可以酣酣入睡。

  凤鸾第二天把信取出来,添上自己要写的话,让人送走。

  忠武将军家第一次请客,天气在八月里。中秋节还没有到,桂花飘香处处皆在。卢夫人带着卢秀娘来得不早也不晚。

  见几辆马车早在,又有一辆和自己同下车,是何文忠夫人。这也是一个话多的人,卢夫人和她边走边说。

  见院子不大,卢夫人有得色,嘴上却道:“这也罢了,算是他的战功多。”何文忠夫人听着刺耳,皱一皱眉,三个人平行走,卢夫人没看到,再看正厅和宅子。

  “正厅要肃穆,你看生意人家果然不同,这不是老虎,披上虎皮也不像。”卢夫人今天真的来“指点”,鸡蛋里也挑骨头出来。

  何文忠夫人这一时对凤鸾有微词,却没忘记自己丈夫也是军人出身。她再皱眉,卢夫人看到,也挑挑眉梢,对女儿不屑地一笑,见厅口儿出来人,凤鸾迎出来。

  郭朴和几个将军们在书房里。二门外收拾两间待客,他们全在这里,侯秀才也在这里。凤鸾接着客人往里去,不介意让她们看看内宅。

  二门两边,先是修剪得整齐的花木,再就是红叶桂花,一株一株清清爽爽的分开种植。也有小片树林子,不过只得二十来棵树。

  家有小姑娘,秋千有一架。灌木下钻出几个黄鸭子来,卢姑娘喜欢了:“这个有趣。”凤鸾笑容满面:“这是二妹的。”

  卢夫人又挑到刺:“不是我说你呀,女孩子要养在深闺里,养几只雀儿也罢,这鸭子可不是贵人玩的物件儿……”

  凤鸾幸好是个软性子,只走着不理她。

  正房里有几个人在,念姐儿乖巧地和滕为洵夫人说话:“我会绣,只是不好。”卢夫人看着眼热,有孩子总是好事情。在房中打量一眼,又要评题时,一个小身影子欢呼一声,从卢夫人胁下钻出去:“祖母来了!”

  卢夫人吓了一跳,这才看到地上还趴着个孩子。院子里,来了一行人,有七、八个。

  为首的胡须飘飘,是郭老爷子;走在他身边的中年妇人风尘仆仆,是郭夫人。后面有管事的,还有郑克家在。

  郭夫人怒容满面,抱起二妹亲亲,才有笑容。这笑容只出来就闪去,又恢复满面怒容。郭老爷子面沉如水,和她进来。

  客人们来见礼,卢夫人尴尬的和女儿站住。面对凤鸾她可以欺生,不管如何是个小辈。她想和郭夫人见个礼儿,郭夫人只不看她和卢秀娘,沉声吩咐:“朴哥呢?”

  “在外面陪客人,”凤鸾心中暗喜,知道婆婆来是为什么。见祖父也来,倒是意外之喜。郭老爷子沉着脸:“喊来!”

  郭朴过来,同着几个客人来拜见。郭老爷子才一见他,就眼睛怒张,大怒道:“跪下!”郭朴愣了一下,赶快跪下陪笑:“我不知道祖父和母亲来,所以不能去接。”

  “我还敢要你接?”郭夫人诮苛地道。郭朴摸不着头脑,觑着母亲神色问道:“母亲为何事生气?”郭夫人冷笑:“我没生好儿子,和

(本章未完,请翻页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