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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阳春江新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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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待见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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理科的时候可没说过。”江新桐怒极反笑。

“我、我可能忘了。”麦阳春软着声音问,“你生什么气啊?好像我学理科能跟你一个班似的。”

“你是不是跟白雪一块儿了?”

麦阳春说:“我又不是为了她学文科,你凶我干嘛?”

江新桐冷声道:“我没凶你。你搞清楚了,我说没说过不喜欢你跟白雪一起?”

“江新桐,”麦阳春被这个语气一激,也烦躁起来,“我有什么理由要按着你的喜好办事儿?你别太自私。”

“哦,你之前看我和白雪一起,在那儿唧唧歪歪还打我的时候就不自私了?”对方轻蔑地笑了一声,态度冰冷,“五十步笑百步。”

“我不想跟你吵,我挂了。”麦阳春忍耐了一会儿,怕自己又刺激到泪腺,作势要按下挂断。

“别发脾气,”江新桐威胁他,“你挂断试试。”

麦阳春闻言,直接毫不犹豫地挂断。

和江新桐和平相处太久,对方一味的纵容和退让居然让他淡忘了对方骨子里是个怎样的人:冷漠、强势,难以近人,表里不一,外热内冷。结合起来,就组成了他最熟悉也最陌生,更最讨厌的样子。

明明是个好消息,自己也不由自主想把喜悦第一个分享给他,因为他是自己的良师,也是自己的益友,结果等来的就是这个反应。

麦阳春不爽地把档案袋放回抽屉里,锁了起来。

不能因为这狗篮子影响心情。他抽出课本,想要预习下学期要学的内容。没有指点,政历地的课本也还没发,他就干脆从语文入手。不知看了多久,看得他哈欠不断,眼泪汪汪,就听见外面有人敲门。他揉了揉眼睛,一边应声一边走过去开门,“来了,谁啊?”

门外的人穿着裁剪利落的纯黑外套,背后是白茫茫的雪景,衬得身躯笔挺颀长,麦阳春视线还因为泪水而模糊着,来不及辨认对方,那人就沉声问:“敢挂我电话?”

麦阳春还按在大门上的手火速往前一推就要把人关在外面,江新桐反应更快地用手肘顶住,另一只空闲的手捉住他的手腕,寒意便不断袭上麦阳春的皮肤,麦阳春一激灵,使劲儿甩着手要把人丢开。

江新桐挤进来,利索地头也不回把门踹关上,猛地一个回转,把麦阳春抵在门上,让他无路可退,“给我个解释,嗯?”

麦阳春下意识眨了眨眼睛,刚才还挂在睫毛上的泪珠突然掉了下来,落在被揉红的眼眶,又顺着脸颊流下。

下一秒,刚才恼火又尖锐的人立刻跟被戳了的皮球似的,按住他的手改为环抱他,“别哭,我的错,我下次不这样了。”

麦阳春尴尬地小声说:“我没哭……”

江新桐帮他抹掉眼泪,无奈地温声道:“你一哭我就没办法。眼睛红了。”

“我靠,我说了我没哭!”麦阳春意识回笼,想到刚才对方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地拿住他,就拍掉江新桐的手,气势汹汹,“不待见你,滚蛋!”

江新桐退开,仔细打量他,发现他确实精神状态不错,完全没有平日里哭过后的那种疲惫和倦意。他此刻正呲牙咧嘴,眼睛又圆又水灵,像极了被惹毛的幼兽。

怎么这个人比他还生气?

被欺骗、被挂断电话、冒着风雪过来还被拒之门外的到底是谁?

江新桐好整以暇地看他,“我已经强盗入室了,不给你的客人准备茶水么?”

麦阳春皮笑肉不笑,“我从来不给土匪好脸色。没有这个服务,不满意就滚回自己家去。”

江新桐反客为主地走进去,不搭理在背后嘀咕着讲他坏话的麦阳春,径直坐在沙发上,颇有节奏地叩了叩茶几,好让人回神,“解释吧。”

“有什么好解释的,我爱挂就挂,你管得着吗。”麦阳春开了电视,在另一头远远坐下。

“过来。”

麦阳春宣泄似的用力按遥控器:“我听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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