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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03章:密谋杀樊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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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书也。”不但在楚汉战争中帮助了刘邦平定天下,后来更为《史记》的写作提供了重要的原始史料。(我总感觉是代入,那种身临其境,再加上历史验证,最终撰写的一部《史记》……)

  《史记》中的秦国历史,《秦本纪》、《秦始皇本纪》《白起王翦列传》等篇,就是司马迁抄录自萧何所收,汉室所藏的秦史。

  司马迁的时代,距离战国时代结束已经有一百年的时间。虽然六国史书被毁灭,但人们还对过去的历史有着直接的记忆。当时的历史,通过口耳相传,大致流传了下来。

  有一次,一次汉文帝乘车遇到冯唐,感慨自己没有廉颇、李牧一样的将领去抵御匈奴的侵犯。冯唐直言道:“主臣!陛下虽得廉颇、李牧,弗能用也。”

  后来,匈奴再次进犯,汉文帝向冯唐请教当初言语的原因,冯唐就给他讲了战国时李牧在边境统帅军队,朝廷从不干预的故事。冯唐的儿子冯遂是司马迁的好友,司马迁很可能把冯遂告诉他的李牧的事迹写进了《史记》中。

  历史上的名人故地,比如孔子宗庙、信陵君魏无忌、韩信的家乡,司马迁都实地探访过。他亲耳听到韩信的家乡人说韩信还是布衣平民的时候,他的志向就与常人不同。

  韩信的母亲死后,穷得没钱来办丧事,然而他却寻找又高又宽敞的坟地,要让那坟地四周可以安顿得下一万家。于是便把这件轶事写进了《史记》。

  司马迁早年受学于孔安国、董仲舒等大儒,并畅游各地,采集传闻。

  十九岁时,他从长安出发,足迹遍及江淮和中原地区,并对所到之处的风俗进行考察,采集传说。二十五岁时,以使者监军的身份,出使西南夷,担负起在西南设郡的任务。足迹遍及“邛、莋、昆明”等地。

  他的一生足迹所及,达到了除长城以北以及两广地区的陇山以东的汉朝版图的整个范围。这对于他接触并了解各地的自然风光和物土人情,以及下层民众的痛苦等,都有极大的好处。从而也增强了他的世事洞察能力,为他后来的写史创造了有利的条件……

  司马迁一生游历所经之处,列表如下:《五帝本纪》说:“余尝西至空桐,北过涿鹿,东渐于海,南浮江淮矣。”《河渠书》说:“余南登庐山,观禹疏九江,遂至于会稽、太湟,上姑苏,望五湖;东窥洛汭、大邳,迎河,行淮、泗、济、傫洛渠;西瞻蜀之岷山及离碓;北自龙门至于朔方。”

  《齐太公世家》说:“吾适齐,自泰山属之琅邪,北被于海,膏壤二千余里。”《魏世家》说:“吾适故大梁之墟”。《孔子世家》里有:“余适鲁,观仲尼庙堂车服礼器”。《伯夷列传》的“余登箕山,其上盖有许由冢云。”

  《孟尝君列传》记载:“吾尝过薛,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,与邹、鲁殊。”《魏公子列传》记载:“吾过大梁之墟,求问其所谓夷门。夷门者,城之东门也。”《春申君列传》记载:“吾适楚,观春申君故城宫室,盛矣哉!”《屈原贾生列传》记载:“余适长沙,观屈原所自沉渊,未尝不垂涕,想见其为人。”

  《蒙恬列传》记载:“吾适北边,自直道归,行观蒙恬所为秦筑长城亭障,堑山堙谷,通直道,固轻百姓力矣。”《淮阴侯列传》记载:“吾如淮阴,淮阴人为余言,韩信虽为布衣时,其志与众异。其母死,贫无以葬,然乃行营高敞地,令其旁可置万家。余视其母冢,良然。”《樊郦滕灌列传》记载:“吾适丰沛,问其遗老,观故萧、曹、樊哙、滕公之家,及其素异哉所闻!”

  《太史公自序》说:“迁生龙门,耕牧河山之阳。年十岁则诵古文。二十而南游江、淮,上会稽,探禹穴,窥九疑,浮于沅、湘;北涉汶、泗,讲业齐、鲁之都,观孔子遗风,乡射邹、峄;戹困鄱、薛、彭城,过梁、楚以归。于是迁仕为郎中,奉使西征巴、蜀以南,南略邛、笮、昆明,还报命。”

  司马迁作为汉武帝时期的人,曾经随从汉武帝参加过封禅大典,还随从武帝巡视黄河决口,和卫青、霍去病、李陵、张骞是同时代人。因此,《封禅书》《卫将军骠骑列传》《李将军列传》是一个亲历者的可靠记录。

  《史记》中有无失真内容?

  《史记》中出现过记载错误。

  由于秦始皇焚书坑儒,导致六国的历史错乱严重。比如《郑世家》记载:郑桓公友者,周厉王少子,而宣王庶弟也。而《左传》记载,郑桓公并非是宣王庶弟,而是同母弟。

  《国语·郑语》记载:幽王八年而桓公为司徒,九年而王室始骚,十一年而毙。司马迁据此认为郑桓公是在出兵勤王时被犬戎所杀。而现代有研究指出此处的“十一年而毙”应是指周幽王,因为当时郑桓公已经东迁,建立了新郑。

  司马迁主要依据《战国策》描写战国纵横家苏秦和张仪四处游说的活动,苏秦和张仪一直被说成是战国合纵连横斗争中的对手,苏秦大搞合纵,而张仪坚持连横。但长沙马王堆出土的战国帛书《战国纵横家书》的内容则表明张仪在苏秦之前成名,苏秦是在张仪死后才开始在诸侯间活跃起来的。

  当然,我们也不必对太史公太过苛责。我们现在研究一百年前的历史时,尚且有很多谜团。

  更不要说司马迁面对的是漫长的历史,史料积简充栋,其中不乏晦涩的,甚至是互相矛盾的内容。司马迁在写《史记》时一定是有依据的。

  比如说,《殷本纪》中详细记载了商王世系表,是一个孤例,长期以来被很多人所怀疑。清朝末年殷墟甲骨文出土,证明了司马迁的记载基本上是正确的。

  《史记》是私人著作,其中夹杂了个人感情肯定是有的,但司马迁并没有歪曲历史。

  司马迁讨厌卫青、霍去病,在《佞幸列传》中点了他们的名,但《史记》中也没有抹去卫霍二人的功勋。

  而李广就幸运多了,司马迁曾经为李广的孙子李陵辩护,而在李广的《李将军列传》中,对飞将军打的败仗轻描淡写地一笔带过,而对体现他的个人魅力的事迹如夺马出逃、神弓怯敌、力射石虎大书特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