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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清白牧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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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2章 我有个很大很大的秘密要告诉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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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说着我的眼圈就红了,一想到薛照现在就躺在重症监护室里生死未卜,我心里面就无比的害怕,他的生死决定着我们很多人的命运。

白牧野沉默不语,将我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,垂下眼皮不知道在想什么,其实我很想再逼他一把,然而又觉得没必要,白牧野出身官家,从小见的世面比我多,对官场的微妙利害了解也比我透彻,他比谁都清楚现在的局面,该怎么做才能让事态更良好地发展又何需我多说?我点到为止就行了,剩下的交给他自已决定。

苦难会让两个人更亲密这话一点不假,我们俩默默地对坐着半天,一句话没再多说,可是却感觉心的距离前所未有的近,我希望天亮永远不会到来,我们就这样坐到白头才好。

这一夜,白震霆就一直坐在薛照的门口,时不时地起身透过玻璃观望薛照的动静,他焦灼地期待薛照能快点醒过来。

他一定觉得我碍眼,所以白牧野很识趣地带我呆在一个他看不到的拐角,白震霆在这守夜,白牧野必然也得陪他守着,他意思是让我去外面开间房休息,明早再过来,然而我不想离开他,突然就想起上次高一鸣对夏越说的话,他想和她清醒地过每一分每一秒,我现在对白牧野也是这样的感觉,同时就想高一鸣对夏越也是真爱吧。

白牧野见我执意留下陪他,非常高兴,就没再赶我走。

第二天一大早,一帮大人物就过来了,我认识的有林安泰和林景勋,还有承南最高行政长官魏先生,随行的也都是承南市有头有脸的父母官,排场大得吓人,这医院何曾有过这样壮观的场面,吓得院长带着一行人紧张地前来接待,将薛照的情况细细跟几位解释说明,最后说失血过多暂时陷入休克状态,而且脑震荡很严重,至于其他情况,还得等薛照醒来之后检查了才能确定。

因为院长的声音很大,像做新闻报告一样紧张,所以这些话,我才听得清。

薛照在承南市的地头上出了事,薛照父亲要是较真追究下来,这些人个个都难逃干系,尤其是最高层的父母官,所以他们齐齐来探望薛照也是情理之中。

白牧野让我等在原地,他过去跟那些大人物打招呼。

因为我妈管得严苛,我从来都是乖巧规矩不敢越雷池半步,连青春期都过得没滋没味的,更别提闯祸了,薛照这事毕竟因我而起,现在招来这么大的人物,我早吓得心肝乱颤,哪里还敢露面,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里只敢偷偷地观望,。

我探头看过去,魏先生看到白牧野后脸色就不愉快,然后面色凝重地跟白牧野说着什么,白牧野沉默地听着,乖顺地点头,魏先生训了几句,见他不吱声,最后无奈地瞪他两眼,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
虽然我听不见他们说什么,但看魏先生对白牧野的态度,就像长辈训斥晚辈一样,我猜想白牧野那么优秀的男人,魏先生应该也是很欣赏他的。

最后,就见魏先生叹口气,拍拍白牧野的肩膀,朝他点点头,又交待了几句什么,然后朝不远处招招手,就有两名警察小跑着过来。

我吓得心都吊了起来,这是要干嘛?将白牧野抓起来吗?

那两名警察先是聆听了几句魏先生的教诲,随即很客气朝白牧野笑笑,态度非常恭敬,大概说了一些客套话,但白牧野面无表情,什么话也没说,直接伸出了双手,警察见了,陪笑着,然后掏出了一副手铐。

那手铐闪着银亮的光芒,几乎闪瞎我的眼,我似乎听见咔嚓一声,白牧野的双手被牢牢地锁了进去。

我登时觉得呼吸困难,感觉自已的灵魂似乎也一同被锁了进去一样,他们要把白牧野抓走了!

我想冲出去阻止,可是,这是魏先生的安排,谁敢忤逆?我跑出去又能做什么呢?我什么忙都帮不上,我现在跑出去只会添乱。

眼泪又不争气地往下掉,想起昨晚白牧野说,如果他真的死了,让我找个好男人嫁了,以后常常去他坟前看看他,他就满足了,心一阵揪痛,就想,白牧野不会真的要死了吧?

想到这个可能性,我的悲伤蔓延成河,几乎快淹死自已。

白牧野跟着两名警察准备离开,这时突然想到了什么,回头看向我藏身的方向,朝我一笑,那笑容,原本是灿烂的,可是此时看在我的眼里,却觉得沉重无比,不知道为什么,我觉得这一笑,像是他在跟我说永别一样,我用手捂着嘴巴,强忍着没让自已哭出来。

他笑完后,转身跟那两名警察走了,看着他的背影,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。

白震霆站在人群里,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,似乎并无情绪波澜,但那种瞬间苍老的疲惫感,隔着好几米的距离,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。

那是他的儿子啊,唯一的儿子,他怎么可能不心痛,不担忧?

此时他不是高官白震霆,他只是一名父亲。

罪恶感从心头涌起,是我,害了白牧野,害了他的家庭。

我正自责着,这时包里的手机响了,我赶紧掏出来,一见是个陌生号码,心灵感应一般,我接了起来,白牧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:“哭了?”

“你……”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竟然真的是白牧野的电话!他应该是借了警官的电话给我回电的。

“我没事,你别担心,我只是先进去呆两天,魏先生说这样子处理是为了照顾薛照一家人的面子好看,我进去也算是给人家一个交代,不然我一个杀人凶手一天到晚在外逍遥自在地晃悠,还泡你这个大美妞,人家知道了肯定生气,你说对吧?”

白牧野的语气很轻巧,他说的很有道理,无论从政治大局上来考虑,还是从人情面子上来讲,魏先生这样的安排都是非常智慧的,可是我知道他是在安慰我,他这一进去,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,毕竟薛照父亲很快就会到来了,到时候怎么惩罚他都不好说,尤其是薛照生死未卜的情况下。

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,抽泣着,什么话都说不出来,任何话语在铁律和人命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
白牧野笑,又说:“你别哭呀,你别搞得像给我送别似的,没那么严重,薛照的父亲也不是只手遮天的,他没那么厉害,还有,你不是让我听你的话吗?还说让我到时候给薛照的父母道歉忏悔,我都听你的,别哭了,好不好?”

他开始哄我,可是他越哄我,我越伤心,他竟然会听我的话,我是又感动又难过,情绪很复杂。

“那你……你在里面好好照顾自已,对了,你去哪个监狱,你告诉上有教程……”我现在不知道能为他做点什么,担心他进去之后不习惯,此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,就是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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