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 聚丰楼宴（三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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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齐统领，谢谢秦王爷。”柳儿姑娘行礼，她没想到座位上那男子居然是望州的秦王爷，前些日子听人讲了这秦定漠的功绩心里便生了敬意，今日一见，居然还是个这么俊俏的公子爷，于是不忍又多看了秦定漠一眼。
齐若武原先也没有狎官妓这个“爱好”，只是今日见这柳儿姑娘对秦定漠是青眼相看，那荒唐可笑的“自卑心”和“好胜心”夹杂着妒火燃起，这才让他做出此举来。
这下，柳儿姑娘的一眼又被他逮着了，他讥笑：“秦王爷好英雄救美，在美人面前出风头，真是风流啊。
恰巧我看这妓女对你也有意。”他故意将妓女这二字加重了几分，继续说道：“郎有情妾有意，我便大方点，替王爷将柳儿姑娘这赎身钱出了，把这柳儿姑娘让给你，成了你们这段好姻缘。也算是我给王爷的见面礼。
王爷，你看这礼物合不合意啊？”
秦定漠没有作声，可柳儿姑娘心里却是一百个愿意啊，她没想着刚从齐若武手中逃出，竟然还能撞上这等好事，便也是泪眼婆娑地看着秦定漠，就等他张口答应。
“来，柳儿姑娘，还不快斟酒给秦王爷喝，好让秦王爷答应啊！”齐若武喝道。
柳儿站在原地不动，她身后几个姐妹儿倒是偷偷推了她一把。
“快点啊。”齐若武催促。
柳儿姑娘心里半带着害怕又半带着期盼，便走了上前，斟了一杯酒，递到秦定漠跟前，娇声说道：“多谢王爷。”
齐若武拍手称好，周围弟兄也都跟着起哄。
这声音太嘈杂，吵得秦定漠好不容易散开了些的醉意又浓了起来，他觉得脑袋隐隐作痛，脸色又沉了几分。
王之论刚想出面调和一下，正在这时，包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“齐统领太不厚道了，邀我在这时候相聚，又提前请了别人。你这是让之澜吃剩菜么？”
来得不是旁人，正是那唐之澜。
唐之澜进屋后，未正眼看秦定漠，寻着那空位便坐下了。
“唉，我怎么敢怠慢唐大人啊，唐大人可是张相的得意门生啊。来，阿宝，叫人把这菜换下来，上一桌新的。
这唐大人不好请啊，今儿个肯大驾光临，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！”
唐之澜听了这句话，笑了笑：“不是之澜不好请，是齐大人之前压根没请过之澜啊！”
一丝愠意在齐若武脸上一闪而过，他依旧是哈哈大笑：“这不，秦王爷正好入京了嘛，你们二人又都是我齐若武的朋友，我做个顺水人情，也介绍介绍你们二人认识。
来，之澜啊，这位是望州的秦王爷。
王爷啊，这位是唐之澜唐大人，这唐大人可是位厉害人儿啊，你看看，她这相貌甚至比那教坊司的头牌都要好看几分，偏偏在朝堂上的本事比男子还要厉害。”
齐若武是觉得唐之澜模样甚好，可平日里他也不敢在这唐大人面前说这般话，今日，酒劲上来了又生了要在秦定漠面前逞威风的心思，这平日里本就没个把儿的嘴今日愈加放肆了。
这话惹得唐之澜不悦，她横眉冷扫，一双美目看得齐若武心里一颤。秦定漠侧眼看着唐之澜，将她的不快纳入眼底。不知怎得，他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了。
王之论倒真是个苦命的人，一场宴席下来，心要揪好多次，要替这齐若武救许多场。
“齐统领喝糊涂了，还请唐大人莫往心里去。对了，秦王爷和唐大人之前便认识吧？”
“认识？”齐若武眯缝着双眼，好像在回想些什么，想起来了，一掌又拍在桌上：“对，我倒是忘了，是唐大人去望州颁的旨，将秦王爷迎入京的。
唉，之澜啊，你同秦王爷的交情倒是比我还要好些啊。”
秦定漠听了这话，冷冷哼了一声。
齐若武脸上略作尴尬，愣了片刻，迟疑道：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唐之澜扯出笑：“齐统领，你倒是误会了，之澜去望州只是传达圣意的，与秦王爷并无深交啊。
反而，反而……”唐之澜停顿片刻，似乎在犹豫些，“之澜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秦王爷，一直不受王爷待见。
今日，齐统领相邀，也算是给之澜一个机会。”唐之澜端起桌上杯盏，冲秦定漠说道：“秦王爷，之澜愚钝，不知何时冒犯了您，在此向您赔礼，希望秦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说罢，她便仰头将杯中酒饮尽。
她雪白的脖颈因为抬头的缘故，线条格外明显，酒入喉间，喉头处也是若有若无地起伏。
秦定漠盯着这处看，喉结也跟着微微滑动着。
“秦王爷，请。”唐之澜嘴角带着些湿润，冲秦定漠盈盈一笑，皓腕微转，顺手将酒杯向秦定漠这头倾，以示她滴酒不剩。
“唐大人你好生谦卑，我不喝这杯酒倒显得是我小气了。”秦定漠端起桌上酒杯，笑了一下，可那笑里分明不怀好意。
果然，他接着说：“可我若是喝了这杯酒，心里却是万般不痛快。我秦定漠向来爱憎分明，假惺惺逢场作戏的事情我演不来。
所以，唐大人，对不住了。”
他将那酒慢慢洒在了地上。
“谢谢齐统领，谢谢秦王爷。”柳儿姑娘行礼，她没想到座位上那男子居然是望州的秦王爷，前些日子听人讲了这秦定漠的功绩心里便生了敬意，今日一见，居然还是个这么俊俏的公子爷，于是不忍又多看了秦定漠一眼。
齐若武原先也没有狎官妓这个“爱好”，只是今日见这柳儿姑娘对秦定漠是青眼相看，那荒唐可笑的“自卑心”和“好胜心”夹杂着妒火燃起，这才让他做出此举来。
这下，柳儿姑娘的一眼又被他逮着了，他讥笑：“秦王爷好英雄救美，在美人面前出风头，真是风流啊。
恰巧我看这妓女对你也有意。”他故意将妓女这二字加重了几分，继续说道：“郎有情妾有意，我便大方点，替王爷将柳儿姑娘这赎身钱出了，把这柳儿姑娘让给你，成了你们这段好姻缘。也算是我给王爷的见面礼。
王爷，你看这礼物合不合意啊？”
秦定漠没有作声，可柳儿姑娘心里却是一百个愿意啊，她没想着刚从齐若武手中逃出，竟然还能撞上这等好事，便也是泪眼婆娑地看着秦定漠，就等他张口答应。
“来，柳儿姑娘，还不快斟酒给秦王爷喝，好让秦王爷答应啊！”齐若武喝道。
柳儿站在原地不动，她身后几个姐妹儿倒是偷偷推了她一把。
“快点啊。”齐若武催促。
柳儿姑娘心里半带着害怕又半带着期盼，便走了上前，斟了一杯酒，递到秦定漠跟前，娇声说道：“多谢王爷。”
齐若武拍手称好，周围弟兄也都跟着起哄。
这声音太嘈杂，吵得秦定漠好不容易散开了些的醉意又浓了起来，他觉得脑袋隐隐作痛，脸色又沉了几分。
王之论刚想出面调和一下，正在这时，包间的门被推开了。
“齐统领太不厚道了，邀我在这时候相聚，又提前请了别人。你这是让之澜吃剩菜么？”
来得不是旁人，正是那唐之澜。
唐之澜进屋后，未正眼看秦定漠，寻着那空位便坐下了。
“唉，我怎么敢怠慢唐大人啊，唐大人可是张相的得意门生啊。来，阿宝，叫人把这菜换下来，上一桌新的。
这唐大人不好请啊，今儿个肯大驾光临，我自然是要好好招待！”
唐之澜听了这句话，笑了笑：“不是之澜不好请，是齐大人之前压根没请过之澜啊！”
一丝愠意在齐若武脸上一闪而过，他依旧是哈哈大笑：“这不，秦王爷正好入京了嘛，你们二人又都是我齐若武的朋友，我做个顺水人情，也介绍介绍你们二人认识。
来，之澜啊，这位是望州的秦王爷。
王爷啊，这位是唐之澜唐大人，这唐大人可是位厉害人儿啊，你看看，她这相貌甚至比那教坊司的头牌都要好看几分，偏偏在朝堂上的本事比男子还要厉害。”
齐若武是觉得唐之澜模样甚好，可平日里他也不敢在这唐大人面前说这般话，今日，酒劲上来了又生了要在秦定漠面前逞威风的心思，这平日里本就没个把儿的嘴今日愈加放肆了。
这话惹得唐之澜不悦，她横眉冷扫，一双美目看得齐若武心里一颤。秦定漠侧眼看着唐之澜，将她的不快纳入眼底。不知怎得，他心里也不痛快起来了。
王之论倒真是个苦命的人，一场宴席下来，心要揪好多次，要替这齐若武救许多场。
“齐统领喝糊涂了，还请唐大人莫往心里去。对了，秦王爷和唐大人之前便认识吧？”
“认识？”齐若武眯缝着双眼，好像在回想些什么，想起来了，一掌又拍在桌上：“对，我倒是忘了，是唐大人去望州颁的旨，将秦王爷迎入京的。
唉，之澜啊，你同秦王爷的交情倒是比我还要好些啊。”
秦定漠听了这话，冷冷哼了一声。
齐若武脸上略作尴尬，愣了片刻，迟疑道：“怎，怎么了？”
唐之澜扯出笑：“齐统领，你倒是误会了，之澜去望州只是传达圣意的，与秦王爷并无深交啊。
反而，反而……”唐之澜停顿片刻，似乎在犹豫些，“之澜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秦王爷，一直不受王爷待见。
今日，齐统领相邀，也算是给之澜一个机会。”唐之澜端起桌上杯盏，冲秦定漠说道：“秦王爷，之澜愚钝，不知何时冒犯了您，在此向您赔礼，希望秦王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。”说罢，她便仰头将杯中酒饮尽。
她雪白的脖颈因为抬头的缘故，线条格外明显，酒入喉间，喉头处也是若有若无地起伏。
秦定漠盯着这处看，喉结也跟着微微滑动着。
“秦王爷，请。”唐之澜嘴角带着些湿润，冲秦定漠盈盈一笑，皓腕微转，顺手将酒杯向秦定漠这头倾，以示她滴酒不剩。
“唐大人你好生谦卑，我不喝这杯酒倒显得是我小气了。”秦定漠端起桌上酒杯，笑了一下，可那笑里分明不怀好意。
果然，他接着说：“可我若是喝了这杯酒，心里却是万般不痛快。我秦定漠向来爱憎分明，假惺惺逢场作戏的事情我演不来。
所以，唐大人，对不住了。”
他将那酒慢慢洒在了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