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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楼远景(一)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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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他收起了自己的名片,也还给我了那张纸,然后自己一个人走开了,我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会儿,权衡了一下利弊之后,我跟上了他的脚步。

他说,怎么,难道你想通了,我只给你一次后悔的机会,如果你不是因为想通了才跟上来得而是因为别的,那么你可以走了。

我没有走开,而是问道,我只是不相信会这么简单。

他说,但事实就是这么简单。

我说,告诉我具体该怎么做。

他说,我的衣服脏了,我去跟我买件衣服。

我有些不解,说,我可以跟你去但是这并不影响你向我讲述工作。

他说,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工作,我会给你想要的金钱,代价就是用你的无条件服从来交换,哪怕有天我突然一时冲动把你解雇了,你也要无条件接受。

我说,没有你这样的老板。

他说,那么恭喜你,在你短暂的人生中你遇到了这样一个人。当然我所说的第二种情况还并未发生过,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一个。

说着,我们来到了一家服装店,他脱下自己的西服,一下子扔给了我,而我则只能无条件得看着他在那边换了一件又一件,我虽然厌烦但并未感表现出来任何不满的情绪。

他换完一件之后,我本以为他会买下来,结果他脱掉之后无缘无故得说了句不行,然后我们就走出了这家店。

我说,像你这种有钱人,买起衣服来应该会很痛快,没想到你还是会因为几元的东西挑上半天。

他说,有钱并不等于浪费。还有,如果你感到不满的话你可以说出来,不要装得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。

我说,很高兴能遇到一个如此体谅员工的经理,虽然我的确想说你的确墨迹透了,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背地里骂过你多少次,但是我还是要装下去。

听到这里,他突然停下看了我一眼,我本以为他要当场解雇我,他说,看样子,我真的没有选错人。

我问,你这话什么意思?

他说,其实我早就知道有你这么一个人,今天能够遇到你的确是个意外,就算今天咱俩没有遇到日后我也会亲自邀请你。

我说,意思是你早就认识我,也早就想让我当你的员工。

他点了点头说,是的。

我问,为什么是我?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?

他说,你的老板现在命令你闭上你的嘴,现在还不是该告诉你的时候。

我说,那我们现在该去做什么?

他说,不是说好了,跟我去买衣服,走吧跟我去下一家店。

我说,你真的像个娘们儿一样墨迹。

他笑了笑说, 你继续说,我非常喜欢你这么直截了当的骂人,我更喜欢你在一旁骂了半天但一切都还要听我的感觉。

说完,他像个孩子一样哈哈大笑了起来,我在背后对他用拳头冲他比划了几下。最后的最后,他根本一件衣服都没有买,而是让我回去了,并且让我明天在公司门口跟他准时见面。

我给自己买衣服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累过,听完他最后的命令打算离开的时候,我才发现我的双腿已经瘫软了,他说,其实你想跟我提出让我去开车送你的要求对不对,如果你开口说得话,我可以考虑一下。

我说,如果可以,我当然愿意。

他犹豫了一会儿,像是在思考,然后伸出了胳膊,我本以为是在绅士地邀请我,结果他说,对不起,经过考虑,我发现我有些累了,你自己回去吧。

他没有笑,所以他刚才不像是在开玩笑,我最后冲他骂道,你就是个混蛋,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。

他说,以后跟我接触久了你会发现我根本不如混蛋。

说完,我们俩就此别过,我忘了自己是怎么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得家,也忘了自己是怎么睡着的,我只记得一件事情,那就是明天要去赴约,为了对于我来说那些根本无所谓的现实生活。

可是,这个突如其来自称很了解我的阿君给我留下了一个很大的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