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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水师笔记李彪周冰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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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3章 迷雾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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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听到她用鼻子哼了一声。她说话越来越像她的前任了。

“霍兰德女士当时在干什么?”她问。

“她在执行她的任务。哈丁和那个亚洲人是从后门溜走的。我们确信他们还没有离开布鲁塞尔。”

“你就那么肯定?我看你过些时候就该拿不准了,李彪。”

李彪真想把电话摔了,但他强忍着没发火,叹了口气,“夫人,霍兰德女士与这里的移民当局关系十分密切,无论他们乘飞机还是坐火车离开,我们都会知道的。”

“他们要是乘汽车呢?”她问,“他们可以开车直接离开比利时,谁也不会知道的。”

电话交谈不欢而散。李彪保证尽全力找到哈丁,局长又说了一大堆话,大意是尽全力也是不够的。放下电话后,李彪气得把一杯威士忌摔到了墙上。

早晨起来后情况也没有改善,他感到全身好像万箭穿心般的难受。

医生用法语告诉吉纳,他的肋骨骨折了。李彪完全听得懂。

“我想你的肾脏未受损伤,只不过被碰了一下。”医生用英语对他说,“当然,要是发现小便尿血,那就赶紧来作进一步的检查。”

医生用一个紧身马甲固定住李彪的胸部,并嘱咐他至少要穿一个星期。马甲带有皮带扣,以便在洗澡时脱下或穿上,但在睡觉时必须穿着它。

离开诊所时,吉纳把他扶上了自己的车——一辆红色的雪铁龙ZX型汽车。“我们现在去看另一位医生。”她把永远衔在嘴上的牙签从嘴的一边移到另一边,“我查到他了,亨德里克?林登比克医生,是位心脏病专家。据我搜集的资料表明,他是位很不错的心脏病医生。”

汽车向东南方向开去,李彪坐在车内一声不吭。离开市中心的老城区后,布鲁塞尔与欧洲其他现代城市没什么两样。古老的建筑已不见踪影,代之以20世纪后期的建筑。步行街、办公楼和环境幽雅的住宅,富兰克林?罗斯福大街几可与伦敦的公园地带相媲美。

“不用担心。”看到李彪一脸闷闷不乐的样子,吉纳说道,“我们会找到他的。我的直觉告诉我,他还没有离开布鲁塞尔。”

“可我的直觉告诉我,我该放弃这个见鬼的职业,早点退休。”李彪没好气地说。

“得啦,别这样。对你来说,这不会是第一次出差错吧?”

“哼,那倒不是。我只是在想,有时我感到很困惑。过去,敌人非常明确。而如今的情况完全不同了,我觉得好像成了一名光荣的警察。”

“别说了。”她语气严肃地说,“你尽最大努力去做了,还要怎样呢?每个人都有个极限。”

“我已经达到了极限,很多次达到了极限。”

“李彪,”她说,“会有那么一天,而且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,你将超越你的极限。当那一天真的到来时,你将屈服于命运安排,把它当做你应尽的责任。”

李彪懒得和她争论。

“你现在需要的是晚上出去走走。”她兴高采烈地说,“去品尝品尝比利时的晚宴,再喝点酒……怎么样?”

李彪侧过脸望着她说:“你要约我一道出去?”

她调皮地笑了笑,“不好吗?权当我们今晚休息。”

李彪的脸上浮现出笑容。“好吧。”他说。

他们抵达了目的地。她把车停在林登比克医生私人诊所的门前,走下车按下内部通话系统的电钮,告诉里面的人说他们是警察。一个护士出来接待他们,说林登比克医生正在给患者看病。

“我们可以等他。”吉纳用佛兰芒语说。她向护士出示了身份证后,他们被带到简陋的候诊室。

“你们不会等太久的。”护士说完便走开了。他们能够听到隔壁传来一个男子和蔼的说话声。几分钟后,一位老年妇女从房间里出来,后面跟着医生。他用法语与她道别后,便朝古纳和李彪走过来。

吉纳用佛兰芒语告诉医生,他们是政府派来的,想问他几个问题。李彪马上意识到他与案件有牵连。林登比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艰难地咽了口口水。

“请进。”他向他的办公室做个手势,用英语说道。

李彪问:“林登比克医生,你记不记得画过类似一张草图?”他从医生的办公桌上拿起一支笔,在一张处方笺上画了一幅人体躯干图。当他画出起搏器的位置时,林登比克医生用两手捂着头,颓然倒在椅子里。

“嗯?”李彪问。

“我被逮捕了吗?”他问。

“还没有。不过,你把一切都告诉我们对你会有好处的。”

“我得为我的患者保密……”他低声含糊不清地说。李彪看出这人只不过是个被利用的工具,也许吓唬他一下就会把一切都说出来。

“林登比克医生,”李彪说,“我们到这里来是为调查一个严重的间谍事件。我可以告诉你,要是你不与我们合作的话,我们就逮捕你。从事间谍活动是一种严重的犯罪行为,甚至可以判处死刑,至少你将失去行医执照。你是现在就对我们把事情说清楚呢,还是让我们把你带到警察局?”

医生开始啜泣起来,过了一会儿才说:“是的,我做了那个手术。我是被强迫的。”

“你应该从头讲起。”吉纳说。牙签从她嘴的一边移到了另一边。

林登比克又犹豫了一下。

李彪补充说:“林登比克医生,你本人也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,你与之做交易的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。”

林登比克从工作台上的水罐中倒了一杯水。他探询他的客人要不要,他们都摇了摇头。

“如果我把一切都说出来,你们能保证我的安全吗?”他问。

“也许能做到。”李彪说,“这就要看你告诉我们多少情况,这些情况对我们是不是有帮助。”

医生点点头开始叙述:“5……不,是6个月前,我遇到点小麻烦。有一天,来了位女患者。我还没有结婚,所以有时给女患者看病时很不自在。我被那个患者强烈地吸引住了,我可能走得太远了些。实际上,她也在怂恿我。你们把这叫做什么——互相的?”

“两厢情愿。”李彪说。

“是的。可是,我们两人在一起的情形不知怎么搞的被人拍了照,就在这间诊疗室内。后来,那个女的指控我利用工作之便强奸了她。事实上,她是一个叫做联盟的组织的成员。”

他看着李彪和吉纳,以为他提到这个组织名称时,两人会做出某种莫名其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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