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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水师笔记李彪周冰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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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6章 幻象(上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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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常。阿尔弗雷德是……曾经是……精力充沛的。”

“我知道。请继续说吧。”

“我起身去上厕所。还在厕所里时,我就听到他开始大声喘气。我向他跑过去,他一面挣扎着喘气,一面撕扯着自己的喉咙。哦,李彪,这真可怕。我冲向电话想叫救护车,但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。他能说的话只是‘你的手……你的手……’所以我让他抓紧我的手。他进入了一种可怕的痉挛状态,接着他就死了。我叫了救护车,特纳先生也立刻到了。我曾想替他穿好衣服的,但我知道我不能那样做。我……就这样……离开了他……”她开始啜泣起来。

李彪挽住他的上司,让她在他肩头哭了整整一分钟,她终于控制住了自己。

特纳端来了另一杯咖啡。“麦威利?邓肯刚到。你的咖啡,夫人。”

邓肯脸色苍白地走进了房间。“出了什么事?”

特纳把已经知道的情况作了一个简短的描述。

“天哪,是心脏病吗?”邓肯问道。

“看上去有点像,”李彪说,“但我认为事情并非如此。阿尔弗雷德是被人谋杀的。”

局长的眼睛睁大了,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
“这是医生的怀疑,当然也是我的怀疑。你看,夫人,你描述的情况跟心脏病发作的症状不吻合。哈钦森先生休克以后只活了几分钟,对吗?”

“对”

“接着他就浑身痉挛?”

“是的。”

“夫人,你能过来再看看尸体吗?我想让你看一些东西。”

局长身上起了一种根本性的变化。当她听到“谋杀”一词时,她的职业本能使她立即振作起来了。尽管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袍,局长又立刻成为秘密情报处的头儿了。她站起身来,示意李彪带路。

李彪带她进了卧室,并向她指出哈钦森大腿上的伤痕。“医生认为毒药正是从这里进入他的血管的。”

“哦,我的天哪,”局长说。“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。现在我想起来了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这是在旅馆外面。我们正好跟邓肯夫妇道了别,向我们的车子走去。有人带了把破雨伞站在行人道上。他正竭力想打开它。”

“他长得怎么样?”

“我不知道,”她愤怒地说。“我甚至不知道这是个男人还是女人。他穿着黄色雨衣,把自己罩得严严实实的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当我们经过时,那人突然用雨伞尖向阿尔弗雷德戳来。我知道它碰到了他的什么地方,他说了声,‘嗨’。”

“那个带雨伞的人做了什么?”

“什么也没有做!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因为他走开了,既不说声抱歉也没说点别的什么。阿尔弗雷德想将此事一笑了之,我们继续向车子走去。尽管现在回想起来,我意识到他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弄得很不开心。直到我们开车出发,他的行为都有点儿古怪。当我们谈话时,他一个劲地朝我们后面看。而且他坚持要把我的手提包拿在手里,以免有人来抢。两分钟后我们来到车上。这一切发生得如此突然,说实话我已经把它忘光了。”

“你知道这使我想起了什么吗?”特纳问。

“是的,”李彪说,“马科夫。”

“上帝啊,你是对的。”局长说。

“什么?”邓肯说,“谁是马科夫?”

“乔治?马科夫,”李彪说。“他是个保加利亚叛徒。他于……1978年,我想是的,在滑铁卢桥上被人以同样的方式谋杀。有人用雨伞尖刺了他。雨伞尖把一小滴蓖麻毒注入了他的血管。”

“蓖麻毒?”

“这是一种从蓖麻籽中提炼出来的剧烈的蛋白毒。根据剂量的大小,它能在一刻钟到一小时之内发作。它是致命的,但在血管里却不会留下痕迹。在绝大多数情况下,受害人被认为死于窒息或心肌梗塞。它作用于神经系统,使人体的这些基本功能停止运作。”

“可是……谁会杀死阿尔弗雷德呢?”

“这正是我们遇到的大问题,”李彪说,“会是谁呢?”

局长坐了下去。“他从没跟我谈过这方面的事。不像是有人在觊觎他的职位。麦威利,外交方面,你们正在进行什么样的工作呢——也许这是我们应该知道的?”

“我简直不能想像!”邓肯说。“他为人很……好,每个遇到过他的人都喜爱他。”

“你跟他玩过桥牌吗?”李彪问邓肯。

“没有。为什么?”

“没什么。”

房间里一片寂静,人人都在思考眼前的处境。霍华德侦探手里拿了一件外套走进了房间。

“这就是哈钦森先生今晚穿的外套吗?”他问局长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这里有些东西你可以看看。这是从他的衣袋里发现的。”

他戴着手套的手上摊开一尊小小的白色石膏像。这是古希腊的战神阿瑞斯的雕像。

“这跟塞浦路斯发现的很相似,”李彪说,“口袋里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?”

“只有一张大衣的寄存卡,”霍华德说。他把它取了出来。李彪接过来看,发现寄存卡是丽兹饭店的,正面印着“173”字样。他几乎遗忘了一点,但当他把寄存卡递回去时,无意中把它翻了过来。上面印着的红色大字是数字“4”。

“这是数字杀手干的,”李彪说。“阿尔弗雷德?哈钦森是第四个受害者。”

“这言生也太胆大妄为了,”特纳说。

“你能解释一下吗?”麦威利?邓肯问。

李彪望了望局长,请求同意。

她点点头说:“作为他最接近的人,麦威利将接管阿尔弗雷德的事务。我想这是他应当注意的事项。麦威利,请注意这是绝密。”

“当然。”他说。

“邓肯先生,”李彪说。“我刚从塞浦路斯回来。在过去的几周里,三起独立的事件杀死了一些英国士兵。第一起遇害的是我们秘密情报处的人,在雅典,名叫怀顿。你认识他吗?”

“不。”

“他的尸体被发现抛在古阿戈拉,旁边的岩石上写着一个红色的数字‘互’。第二起发生在塞浦路斯泽凯利亚我们的基地里。一些士兵被毒气毒死了,旁边写着数字‘2’。现场还发现了一尊希腊雕像。就在接下来的第二天,另一群士兵在埃皮斯科比被人用化学武器谋害了。现场发现了数字‘3’和另一尊雕像。而这里已经是数字‘4’了。”

“你能肯定这是同一个杀手干的?”

“看起来很明显,”李彪说。“我猜想他知道一些案子的情况,于是他们将他杀人灭口了。夫人,哈钦森先生有家庭吗?他的前妻们住在哪儿?”

“他的第一个妻子在澳大利亚,”她说,“第二个就在伦敦。”

“有孩子吗?”

“他跟第一个妻子有一个儿子。他叫查尔斯,住在美国的什么地方,我想是得克萨斯吧。”

“就这些吗?”

“我只知道有查尔斯。”局长说。

“那么,我们得设法与他取得联系。”

“这事我来办吧。”特纳说。

“哦,见鬼。”邓肯说。

“什么?”

“阿尔弗雷德本来要在明天飞往中东的。他在叙利亚有一个约会!”

“你是他的代理人,麦威利。”局长说。

邓肯点点头,理会了这话的意思。“我代替他去。”

“你要接替他的位置,直到当局对他的职位如何处置作出明确的指示为止,”她说,“你能应付吗?”

“我尽力而为吧,”邓肯说。他看了看手表。“我得回家休息一会儿,但愿还能休息!然后一大早返回办公室,作些准备。他已经订了——”

“5点的飞机,我知道。”局长说。

“你看,嗯,李彪先生,”邓肯说。“我想尽我所能帮助你。要是你有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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