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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老婆是哑巴苏湘傅寒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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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77 给你做嫁衣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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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事之后,他竟然还想着跟她在一起。

不管他是赎罪也好,还是想利用她再往上爬,他都没有那个可能了。

只要看到他的脸,她就会想起那些噩梦。

张业亭往后退了一步,靠在墙上半天没缓过来。

他踉跄着脚步走了出去,肩背都佝偻着,像是被抽去了脊骨一样。

接下来,乔影继续留在诊室内接受秦医生的心理医治,乔深走了出去,在走廊外看到靠着墙抽烟的张业亭。

他似乎还没有从看到的那一幕走出来,捏着香烟的手都是颤抖着的。

乔深讥讽的冷笑了下:“这就受不了了?”

“你知道,她这样的日子,我们陪了她整整一年吗?”

如果不是怕乔影一直这么下去,怕她疯癫的时间越来越长,再也清醒不过来,真的把孩子杀了,他们不会要求秦医生把她的那段记忆洗去。

那一年,折磨的不只是乔影,还有整个乔家。

张业亭毁了的,不是一个人,而是一个家,所以他才说他罪孽深重。

张业亭颤着手吸了口烟:“她……她为什么没有把那个孩子拿掉?”

那孩子的存在,无异于在提醒她,她遭受了什么。

如果孩子没有生下来,或许,她不会病的那么严重。

乔深闭了闭眼睛,捏着拳道:“你以为他是你吗?可以无所谓的当一个刽子手?”

“她是医生!立志救死扶伤的医生!”

“你要她杀人吗?”

“……器械进入体内,把胎儿捣碎再吸出来,都是碎肉……七八个月时,针打在胎儿的额头,在体内让胎儿死亡再取出……”

乔深的手指最后点了点额头,喃喃的说了一遍,张业亭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,最后丢了烟,捂住了耳朵:“别说了……”

乔影精神混乱的时候,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,清醒的时候就要打胎。可打胎的过程,又让她陷入了自责纠结,意识又陷入了混乱。

她反复着那个过程,一边是受到侵害给她留下的心理创伤,一边是打胎给她的罪恶感,两个极端让她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,灵魂不断的被撕扯,最终让她彻底的崩溃了。

乔深面无表情的望着张业亭,没有一点情绪的起伏,仿佛是麻木了。他道:“张业亭,凭什么你觉得,所有的好处都要让你占了,而且还不需要付出代价?不需要受到良心的谴责?”

“你是不是觉得,只要你成功上位,你照顾她后半生,就是赎罪了?这样就是圆满?”

张业亭歪倒着身体,双腿仿佛没有了力气,勉强的撑着,根本不敢看乔深的眼。

“……这么多年过去,我们好不容易恢复了平静。即便是她恢复了记忆,想起了那些噩梦,她还能坚强着撑住自己。”

“可你的出现,你那一步步的计划,又要毁灭了她……你说你要照顾她,怎么照顾?”

“面对一个疯子的时候,你能忍受多久?”

张业亭张了张嘴唇,乔深讽刺道:“别说你可以,就连我们这些骨肉至亲都承受不了。你那恶劣的自私基因,只会让你最后把她像是垃圾一样丢弃。”

“张业亭,她今天肯让你看到她的那段痛苦记忆,只是看在你们还有一段过往。你看到她那个样子,要是没有心理阴影,要是良心还觉得安宁,你可以继续你的计划。”

“但是——”乔深停顿了下,语气陡然变沉变厉,“你会知道,这次你什么都得不到!”

乔深不管张业亭是否受到了震动,他没再管他,进入了诊室内。

乔影已经差不多,听到开门声,回头看了一眼乔深。乔深看向秦医生道:“怎么样了?”

秦医生眉头轻拧,说道:“只要没有太大的刺激,她的情绪还是可以控制的。我这边开了些药,每天定时定量的吃,过一个星期再来。”

乔影拿过药单道了谢,跟乔深一起离开诊所,出来的时候,没有再看到张业亭了。

电梯内,乔深道:“你这么做,不觉得太伤害自己了吗?”

乔影的做法,虽然刺激了张业亭,可也是让乔影再经历了一遍过去。

乔影的脸色还是苍白着,她唇角微扯了下,说道:“张业亭以前是三好生,是在别人的嘴里夸着长大的。他一直都有着优越感,出国留学,再进入佐益明的实验室,再后来成为别人眼里的成功人士。”

“可他也有痛苦,那些属于我的痛苦,是他的黑历史。他把那些痛苦回避了,我做的,只是让他看到。”

“他的良心掩埋越久,等他找回来的时候,才越痛苦。”

乔影这么做,也是不想张业亭再害人了,尤其是不要再牵扯到无辜的人。

她赔不起。

乔深沉默了,但愿张业亭的良心真的可以觉醒。

……

似乎事情真的如乔影所希望的那样,这段时间更加平静了,张业亭甚至没有再往诊所这里送花送东西。

诊所内的护士们有时候还会问乔影,跟那位帅气的先生是不是分手了,乔影都说,从来没在一起过。

办公大楼内,刚结束了一场会议,其他公司人员先行离开会议室。张业亭坐着没动,翻看着会议记录。

郑再已经走到门口,想起了什么,转头看他一眼,开口道:“你好像有阵子没再去找那个女人了?”

空气里只有纸页窸窸窣窣翻动的声音,郑再回过身体走过来:“怎么,放弃了?”

张业亭合上会议记录,淡淡抬眸看向郑再:“拆迁地块没有一点进展,政府的审批文件也没有拿下来,美国的董事局看到的是我们的无能。”

“这个时候最应该集中精力做什么,你不懂吗?”

郑再盯着张业亭看,他的表情冷淡,看不出什么。他微眯了下眼睛,摩挲了下巴,阴冷的声音响起道:“我们有两个人,不妨这样,我们分工合作,你盯着公司的事情,而我去负责那个孩子?”

张业亭漠漠的看着郑再:“教授说了,谁能把那孩子带回去,谁就是亚洲区的负责人。呵呵,我解决公司的事情,给你做嫁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