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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后49:霍纪番外篇1(一更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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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(3/3)页
:“霍常寻。”

  除了卧槽难以表达心情的迟区域经理:“……”

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。

  “纪小姐,”称呼已经改了,迟荣耀用手绢擦了擦汗,“我公司还有点事,就先走了。”

  纪菱染点点头。

  迟荣耀恭恭敬敬,战战兢兢:“霍总,那我先走了?”

  霍常寻嗯了声。

  对方行了个九十度的大礼,退了。

  人走远了,纪菱染说霍常寻:“你干嘛吓他?迟先生人不错。”

  霍常寻哼了一声:“哪里不错,尖嘴猴腮的。”

  尖嘴猴腮就过分了,除了发际线,迟荣耀的脸还是很周正的。

  “他对小朋友很好。”

  霍常寻不以为然:“捐了几个钱就是好?”他把支票塞她手里,抓住了手就没放,有一下没一下捏她手心,“有我好吗?”

  纪菱染看了一眼支票上的数字,吓了一跳:“你干嘛捐这么多?”

  “我钱多。”

  她不知道怎么说他了,他大手大脚的习惯她知道,买车都是一次几辆,自己也开不过来,高兴了送人,不高兴了也送人。

  “霍常寻。”

  “嗯?”

  她停顿了会儿:“我明天下午三点的飞机。”

  霍常寻嘴角抿了条直线,有点躁,把杯子里的水喝了,把她拉到身边坐着:“真要走?”

  “嗯。”

  他用舌尖顶了顶上颚的软肉:“我送你去。”

  她安静着,没说话。

  霍常寻捏着她的手心,越发用力。

  次日,碧空如洗,太阳很和煦。

  下午两点,霍常寻就把纪菱染送到了机场,也没什么行李,就一个小箱子,他去帮她办好了托运,时间也差不多了,该登机了。

  霍常寻一颗心悬得高,怎么都搁不下去。

  “那边都联系好了吗?”

  “嗯。”

  他又问:“住的地方呢?”

  “找好了。”

  “你妈妈那边安排好了没?”

  她一一回答:“我请了一个阿姨照顾她,她不肯在帝都,想回家休养。”

  霍常寻想了下:“也好,回头我让人送她回去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沉默了一阵。

  霍常寻问她:“钱够不够用?”

  “够了。”到了那边,她可以找兼职。

  他哪能不知道她的底:“不要找兼职。”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摸了张卡,塞到她手里,“花这里面的。”

  她退回去,眉头皱得紧:“我不要。”低着头,咕哝,“我欠你的钱还没还清。”

  霍常寻脸上不悦:“一定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?”

  她点头,很坚持:“我们还没有交往,我怎么能花你的钱?”说好了慢慢来的,她不想掺杂金钱在里面。

  霍常寻又被她气到了,手罩在她头顶,用力揉了一把,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:“到了那边给我电话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想了想,他强烈要求:“每天都要给我电话。”

  她都答应了:“嗯。”

  霍常寻还是觉得不满足:“还是视频吧,我想看你。”

  她点头。

  机场广播响起,不急不缓地提醒乘客登机,纪菱染回头,往登机口看了一眼,然后手腕被霍常寻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。

  突然很想抽烟。

  霍常寻闷声:“要是我求你别走,你可不可以不走?”

  他还是舍不得她,明知道不能自私地留她,可就是舍不得,一天看不到她都要疯。

  纪菱染没说话。

  他知道她的意思了,松手,推开她,赌气似的:“走吧走吧,没良心的!”

  她看了他好几眼,转头朝登机口去,脚步越走越慢,没回头,快到的时候,顿住脚,又折回来。

  “怎么了?忘带什么了?”

  她喊:“常寻。”

  听了无数遍的名字,从她嘴里喊出来,还是让他心动得一塌糊涂,他上前,抱住她:“染宝,给我亲一下,嗯?”

  她低声说好。

  霍常寻抬起她的下巴,唇压在了她唇上,勾缠着她的舌尖,深吻了很久。

  “纪菱染,”唇齿相贴,他的声音、他的气息,都在她嘴角,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很慢,洋洋盈耳,“我爱你,不要喜欢别人,我在这里等你。”

  她几乎落泪,那一瞬间,她想留下了,不管不顾地留下来。

  霍常寻用力抱了一下,就放开了她:“去吧。”手里那张卡轻轻放进她外套的口袋,“去做你这个年纪该做的事情,等学成归来了,就待在我身边,到了那时候,我就哪都不让你去了。”

  纪菱染走了。

  不过几天,霍常寻就得了相思病,得相思病的不止他,还有陆启东。

  晚上齐小三把大院里一帮子哥儿们叫出来,就发现了,俩不对劲的,各自颓废着,郁郁寡欢。

  “你俩怎么都蔫儿不啦叽的?受什么打击了?”

  陆启东干了一杯酒:“滚。”

  好吧,他滚了。

  霍常寻自言自语似的:“纪菱染去国外了。”

  陆启东也不知道跟谁说话:“林星河在躲我。”扭头,无精打采,眼里又颓又丧,“晚上上我那喝酒。”

  “行。”

  然后,两人都醉了,一人坐柜子上,一人蹲冰箱旁,都在打电话。

  陆启东坐在玄关柜子上,大着舌头醉醺醺地对着手机一直喊。

  “星河。”

  “星河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一会儿嗨一会儿颓,就这么叫了十来分钟。

  然后,他唱了首《老鼠爱大米》,唱完后,从柜子上跳下来,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,唠叨个没完没了。

  “我好喜欢你呀,让我当你的狗好不好?我给你导盲,我会比念念做的更好的,念念还要你帮它洗澡,我不用,我可以自己洗澡,自己穿裤子。”

  陆·醉鬼·启东嘿嘿嘿地笑了一阵,突然很悲伤。

  “我去医院问了,说不可以。”

  “那个庸医说不能把我的眼睛给你。”

  “我要去揍他,那个赤脚医生!”

  “星河。”

  “星河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他又开始没完没了地叫她了。

  那边,霍常寻也好不到哪里去,两人喝了好几瓶高浓度的洋酒,醉得视线都模糊了,他蹲在冰箱旁边,给纪菱染打了好几遍电话,才接通。

  “喂。”

  她的声音,从异国他乡传来。

  霍常寻声音沙哑,烟熏了似的:“染染。”

  “嗯。”

  叫完,他又很久不说话。

  纪菱染似乎在外面,声音和风一起灌进他耳朵:“怎么了?”

  霍常寻没忍住,踉踉跄跄起身,从陆启东的烟盒里抽了一根烟,点上,狠狠吸了一口:“想你了。”

  “在抽烟?”她问。

  “嗯。”

  太想她了,烦。

  纪菱染软着嗓音劝:“别抽了。”

  他笑了声:“管家婆。”说完,把烟按在了烟灰缸里。

  后面,他们每天都会通话,有时候是视频,两地有六个小时的时差,霍常寻都是深夜联系纪菱染,那个时间,她刚下课到家。

  学校在斯林顿,那边很冷,大雪纷飞,她过去的第四周就病了,声音哑得厉害。

  视频的时候,霍常寻听出来了:“声音怎么了?”

  她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:“没睡好。”

  霍常寻也不揭穿她,老生常谈:“那边很冷,衣服够不够?”

  “嗯,够的。”

  不诚实的小东西。

  她过的什么日子他能不知道?他偷偷塞给她的那张卡里的钱一分都没少,真是个牛脾气。

  他靠在床头,电脑放在腿上:“这几天斯林顿暴雪,别出去打工了,我不放心。”

  纪菱染说:“好。”

 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她,那头的小姑娘裹着一件厚厚的羽绒,黑色的,帽子很大,显得她一张脸很小,不知道有没有巴掌大:“怎么瘦了点?”

  她说:“没有瘦,是镜头离得远。”

  “那你靠近点。”

  她就往前凑了点。

  霍常寻也靠过去,亲屏幕里她的脸:“染宝,好想你。”

  她也想的,很想。

  “想得我下面都疼了。”

  “……”

  流氓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