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一十三章 小人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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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姜丰睿如何纠结，时间一到，他还是不得不带上口罩，低头快步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，就换上小娟回来了。
她显然还有点后怕，警惕地贴在门后，听着外面的动静。确认姜丰睿顺利走远之后，才长长吁了口气。
我保持着歪靠的姿势，靠在床头，静静打量她。
她一转头，就对上了我的视线，我们顺理成章地对视了好几秒钟。
我主动开口，“我很意外，你居然会帮我。”
我们之间没什么情分，之前几次的不愉快，都足够我们心生嫌隙。
谁料到，她会豁出一切，帮了一把。
小娟微微变扭，说，“你帮过我一次，我也帮你一次，不是很公平吗。”
我神情诧异，想了一会儿，若有若无一笑。
“对，很公平。不过我要你，再帮我最后一件事。”
“替我转告吴叔，我要见蔺凭川，”我平静而笃定地说，“他不来，什么也别想我配合——除非他想推进手术室里的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。”
——
很快，时间从傍晚滑向了午夜。
偌大的病房中，只余我一人。
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，昏暗的空间里，只有投影屏射出的直直光源，将我的脸照得惨白。
我自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，双手紧紧握着沙发布料，将它揉搓得几乎破掉。
看到后来，双眼因为太久被电视强光刺激太久变得刺痛，我依然固执地再一次按下播放键。
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，竟然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，这样我就没有嫁给一个亲自害死爱人和孩子的凶手，我也没有为真正的仇人孕育生命。
也许，蔺凭川真的没有做过呢？
我心里依旧有个微弱的声音。
可是，蔺如珏的背影反复出现在画面中，明晃晃的证据就摆着眼前。
忽然，门外传来了滴滴声——是有“客人”来了。
我偏过身子，便看见蔺凭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。
大约是此时诡异的沉默，男人主动打破，道，“怎么不开灯？”
我冷冷的，不说话，只是看他。
话音落下，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投影屏幕上。
待看清画面播放了什么后，男人脸色巨变。
他疾步走到我跟前，将我的手腕捏得生疼，一字一句质问，“这个视频，你是从哪来的？”
见他这个反应，我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终于被打破，被戳了千万刀的心脏，此刻好像连痛也不会痛了。
我忽而笑了，“怎么？蔺总也有不想看到的东西？”
蔺凭川警告，“谈梦，我们俩的事情，不要牵扯到如珏身上。这件事是她的伤痛，你还想再撕开一遍吗！”
我眼中闪过嘲弄，反问道，“蔺凭川，你知不知道视频里那个男人是谁？”
蔺凭川一怔，随后满眼厌恶，“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，不过是个渣滓罢了。”
这尖锐的形容词，刺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偏执地追问，“既然如此，你凭什么审判一个人的罪恶清白？你凭什么能动用蔺家关系彻底毁掉一个人？仅仅只靠你妹妹的一面之词吗？！”
蔺凭川发觉我很不对劲，“谈梦，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人的事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！”
顿了顿，蔺凭川不否认，“对，只要如珏一句话，就是他的原罪！”
一瞬间，我感觉到了巨大的虚无，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眩晕。
拼命稳住身形，我深吸一口气，问，“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？”
被我几次三番追问，蔺凭川已经极度不耐烦了。
“我管他姓甚名谁，我只知道我要他死，他就得死！谈梦，你立刻把视频给我关了，别挑战我的底线！”
蔺凭川眉宇间满是桀骜，他高高在上，就像天上的神祇，随意就能碾死如同蝼蚁般的小人物，甚至不必知道那人的姓名。
是啊，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，怎么配让他记住名字呢？
想到这一点，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，呼呼穿过寒风，吹得我不停颤抖，发抖。
“如果我说，他姓林呢？”
“如果我说……这个姓林的人，也有一个未婚妻，而且他的未婚妻就姓谈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蔺凭川终于意识到了，双目一暗，“难道——他就是你口中的林宴白！”
无论姜丰睿如何纠结，时间一到，他还是不得不带上口罩，低头快步走了出去。
不一会儿，就换上小娟回来了。
她显然还有点后怕，警惕地贴在门后，听着外面的动静。确认姜丰睿顺利走远之后，才长长吁了口气。
我保持着歪靠的姿势，靠在床头，静静打量她。
她一转头，就对上了我的视线，我们顺理成章地对视了好几秒钟。
我主动开口，“我很意外，你居然会帮我。”
我们之间没什么情分，之前几次的不愉快，都足够我们心生嫌隙。
谁料到，她会豁出一切，帮了一把。
小娟微微变扭，说，“你帮过我一次，我也帮你一次，不是很公平吗。”
我神情诧异，想了一会儿，若有若无一笑。
“对，很公平。不过我要你，再帮我最后一件事。”
“替我转告吴叔，我要见蔺凭川，”我平静而笃定地说，“他不来，什么也别想我配合——除非他想推进手术室里的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。”
——
很快，时间从傍晚滑向了午夜。
偌大的病房中，只余我一人。
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，昏暗的空间里，只有投影屏射出的直直光源，将我的脸照得惨白。
我自虐一般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视频，双手紧紧握着沙发布料，将它揉搓得几乎破掉。
看到后来，双眼因为太久被电视强光刺激太久变得刺痛，我依然固执地再一次按下播放键。
我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，竟然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，这样我就没有嫁给一个亲自害死爱人和孩子的凶手，我也没有为真正的仇人孕育生命。
也许，蔺凭川真的没有做过呢？
我心里依旧有个微弱的声音。
可是，蔺如珏的背影反复出现在画面中，明晃晃的证据就摆着眼前。
忽然，门外传来了滴滴声——是有“客人”来了。
我偏过身子，便看见蔺凭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前。
大约是此时诡异的沉默，男人主动打破，道，“怎么不开灯？”
我冷冷的，不说话，只是看他。
话音落下，他的目光自然落在了投影屏幕上。
待看清画面播放了什么后，男人脸色巨变。
他疾步走到我跟前，将我的手腕捏得生疼，一字一句质问，“这个视频，你是从哪来的？”
见他这个反应，我心底最后一丝希望终于被打破，被戳了千万刀的心脏，此刻好像连痛也不会痛了。
我忽而笑了，“怎么？蔺总也有不想看到的东西？”
蔺凭川警告，“谈梦，我们俩的事情，不要牵扯到如珏身上。这件事是她的伤痛，你还想再撕开一遍吗！”
我眼中闪过嘲弄，反问道，“蔺凭川，你知不知道视频里那个男人是谁？”
蔺凭川一怔，随后满眼厌恶，“我不需要知道他是谁，不过是个渣滓罢了。”
这尖锐的形容词，刺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偏执地追问，“既然如此，你凭什么审判一个人的罪恶清白？你凭什么能动用蔺家关系彻底毁掉一个人？仅仅只靠你妹妹的一面之词吗？！”
蔺凭川发觉我很不对劲，“谈梦，你为什么要问这个人的事？”
“你先回答我！”
顿了顿，蔺凭川不否认，“对，只要如珏一句话，就是他的原罪！”
一瞬间，我感觉到了巨大的虚无，脑袋里一阵一阵的眩晕。
拼命稳住身形，我深吸一口气，问，“你知不知道他叫什么？”
被我几次三番追问，蔺凭川已经极度不耐烦了。
“我管他姓甚名谁，我只知道我要他死，他就得死！谈梦，你立刻把视频给我关了，别挑战我的底线！”
蔺凭川眉宇间满是桀骜，他高高在上，就像天上的神祇，随意就能碾死如同蝼蚁般的小人物，甚至不必知道那人的姓名。
是啊，我们这些微不足道的人，怎么配让他记住名字呢？
想到这一点，我那颗千疮百孔的心，呼呼穿过寒风，吹得我不停颤抖，发抖。
“如果我说，他姓林呢？”
“如果我说……这个姓林的人，也有一个未婚妻，而且他的未婚妻就姓谈呢？”
“什么？”蔺凭川终于意识到了，双目一暗，“难道——他就是你口中的林宴白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