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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九章,前 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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木大门,凝滞的黝黑的榆木大门也看着眼前这个奇怪的男人,似乎都要解读什么。

这时,老许轻轻一推,大门就开了。

众人跟着老许进了外套院,武先生先生走的很慢,用眼睛扫视着院子里的角角落落,老许便放慢了步子,随着武先生一块走。

内院的门竟然是早已经敞开了,主人似乎已经在等着众人的到来。

内院的大门口很黑,林悦不喜欢这种黑暗,感觉就像一条张嘴的大蟒蛇,他第一次进这个家的时候就不喜欢,那黑暗里充满了种莫名其妙的压抑,倒是武先生走到这里时,反而不再迟疑。

“咱们进去吧。”

武先生催促着,老许便前边带路。进了院子,走到影壁墙前,老许就扯开嗓子喊了一声:

“祥子……”

老许这一声喊,正房屋的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祥子和女人先后走了出来,女人笑着同老许打招呼:“许叔,你们来啦,祥子在家呢。”

“许叔……”一个低沉的男声,林悦以为听错了,朝陈祥看了一眼,确定是他的嘴角在动,“原来他也会开口说话。”林悦心中暗暗说到

不等老许说话,田学军便抢先介绍起来:“祥子媳妇,这是刚才跟你说的武先生,今下午专程过来的。”

女人正要跟武先生打招呼。这时武先生竟然没有理会眼前的女人,而是又往前迈出了几步,到了陈祥的面前,只见走到陈祥面前的武先生,竟然对着陈祥微微一笑,然后伸出了手,说:“你好。”

武先生的这一举动事先毫无征兆,让众人不明就里错愕不已,陈祥的脸上似乎不大经常有表情,但也稍微一犹豫,极不情愿地伸出了手,同武先生握了握,便迅速的把手收回到袖筒里去了。

田学军看着陈祥刚才的动作,似乎想到了一个人,那个人也会偶尔将手收到袖筒里,但旋即他又觉得这可能是一种习惯性动作,便不再往深处思考。

四人随着女人和陈祥往屋里。等到众人都到屋里坐下后,陈祥又独自一人又回了里屋。女人这时端上茶具来,冲泡好了茶水,先递给了武先生和老许,又递给田学军和林悦,然后独自在角落里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了。

“武老弟,家里就这么个情况,这不祥子媳妇也在这里坐着了,祥子两口跟我也不是外人,前几天也住过院了,没查出啥毛病来,兴许是病没看透,要不你再给他瞧瞧?”老许说到这里,坐在角落里的女人,眼圈就渐渐地红了。

武先生很礼貌地端起茶杯来喝了两口,略一思忖,对女人说:“我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,可不可以让我先看看那间出过事情的房子?”

女人瞪着武先生,有些不自然地点了点头:

“行,武先生,不过那房子里现在有点乱,俺大爷马上就办事情了,很多东西放里边了。”

“嗯,不要紧,我只是看看,不会占用太长时间的。”

“嗯,那好。”女人低头应诺着。

老许朝田学军使了个眼色,田学军便站起来,前头领着武先生,走向了那间屋子,林悦看二人都过去了,也就站起来跟了过去。

白蜡树下的屋子,还是大晴天拉着窗帘,林悦上一次把东边小跨院的耳房当成了这间,这一次当面对它的时候,反而不那么恐惧了,他在武先生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,武先生走的很慢,他也走的很慢。

今天有几只母鸡趴在了院子里,一只公鸡警惕地看着众人,武先生走过来,公鸡便闪到一边,田学军走在最前面,走到门口时,他又一次将手搭在了门把手上,似乎仍然有股寒意透过这扇门向外涌着。

田学军回头看了看武先生和林悦,武先生冲田学军一点头说:“打开吧。”田学军便把门“吱呀”一声推开了。田学军带头,三人便走进了这间屋子。

饶是武先生艺高人胆大,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,屋里地面上竟然躺着一口乌黑铮亮的敞口棺材,东南角的床上,还躺着几个纸人,都点上了绯红的腮红,还画了眼睛,更有摞好的一摞白布摆在床头,白布的旁边还有一些麻绳白纸放在地上。

林悦对这口棺材心有余悸,这一次棺材头上画的仙鹤和松树擦拭一新,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,林悦赶紧低下了头,绕开了棺材,忍住不向里边看,似乎棺材里就有一张死人的脸。

田学军也被眼前的景象唬了一跳,但他马上明白了过来,对犹在困惑中的武先生说:“噢,是这样的武老弟,这不陈玉山死了吗,这肯定是陈祥两口子要办丧事了。陈祥又没别家叔伯兄弟,只能自己提前预备下,这棺材是口好棺材,山上柏木大料的,在家放了几十年了,看来他两口子要好好操办操办,打发他大爷上路用的。”

“哦,是这样啊。”

经田学军一说,武先生明白了过来,然后武先生看了看那几个牌位,又看了看房梁上的那道勒痕,最后盯着那两张照片看了起来。武先生观察了很久,然后他指着第二张照片前排中间坐着的男子问:“他就是陈茂林对吧?”

“嗯,对,就是他。”田学军答道。

“那这一个就是陈素娥喽?”武先生又指着第一张照片后排那个秀气的女子问田学军。

“是的。”

武先生并没有问太多,似乎对照片上的其他人不感兴趣,包括陈玉魁和陈祥,武先生很细致地围着屋子转了一圈,说:“咱们出去吧田哥,这里没有我要看的东西了。”他们俩便迈步往外走来。

不知什么时候,林悦已经退在屋门外边等着他们了。

武先生重新来到了院子里,似乎想到了什么,忽然指着东厢房的屋顶对田学军说:“田哥,咱们可不可以去屋顶看看?”

“屋顶?”

“是的,我记得你说过这家里的人喜欢夜里上屋顶?”

“噢,好吧。”

田学军便急忙跑到南敞篷里拿出了陈祥家的梯子,等田学军架好梯子后,两人就爬上了屋顶。

这是田学军第一次爬上陈祥家的屋顶,当他从屋顶上向四面看时,忽然害怕了起来,正如张铁嘴所说,这宅子南边西边和东面都有一条路正冲着宅子,再加上后面那两条冲着正房屋的路,真应了张铁嘴那句话“万剑穿心” ,特别看着是那条七月十五的“鬼道”,让田学军心里产生了阵阵的寒意,此时武先生正端着罗盘,他似乎在校正着什么,过了一会了,武先生问田学军:“田哥,这里晚上看月亮应该很好,即便是八月初的月亮,只要有光,也能够照到屋顶上对吧?”

“嗯,”田学军不明白武先生的用意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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