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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章我不想死,我想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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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受过重创,宫寒体虚,怕是影响受孕。”
蒋音一呆,忙问:“那本宫还有得救吗?”
太医眉头紧锁:“老臣尽力而为。”
蒋音心中一凛,看样子是个棘手的问题。
只是她何时受过重创?父母待她极好,她也没得罪过人。难不成是小时候发生过意外?
一切都不得而知。
她叹了口气,害怕此事会让虞清珩担心,因而叮嘱道:“此事莫要告知皇上,他要操心国事,已经够辛苦了。”
太医俯身应“是”。
6
虞清珩再次出现在蒋音面前时,她刚喝完药。药汁极苦,苦得她眉头紧皱在一起,连声吩咐白芷去拿蜜饯。
待到甜意涌进口腔,她才舒展眉头,对虞清珩露出浅浅的笑意。
虞清珩目光停留在药碗上,语气关切:“生病了?”
两人默契地不提那晚的事,蒋音温声道:“前几日吹了一晚上的风,这几天时常头疼。”
若是细细品味,便能察觉她话中的委屈。
可虞清珩没有细想,揽着她的肩,随口道:“下次莫要这般不小心。”
蒋音应了一声,心中却闷闷的。
他都不在意,自己还上赶着想给他生孩子,当真是一厢情愿。
天气渐渐暖和起来,华宁宫的庭院中几树梨花盛开。雪白的花瓣随风飘落,留下一缕清甜的余香。
蒋音与虞清珩坐在树下,大理石桌上放着一只茶炉,淡蓝色的火焰上煨着一壶果茶。
她不爱那些名贵的茶叶,偏偏对果茶情有独钟。酸酸甜甜,若是加了脐橙,便会有一丝清苦,各种味道一起融入口中,热闹得像是过年。
虞清珩显然与她口味不同,杯中是清澈的茶水,上面飘着几根白毫银针。
这是叶问云最爱的茶。
“皇上,过几日宫外有风筝节,臣妾想去瞧瞧。”自从被先生教导后,她再没有唤过他的名字,平日里的言行,也全然是个高贵皇后的模样。
然而到底是个天性玩的人,听说了风筝节的趣事,心中的小心思又活泛起来。
虞清珩面上没有表情,心中却想起,叶问云最不喜热闹,若不是碍于身份,只怕她会逃离人群,找个荒山隐居起来,再不问世事。
蒋音与她几乎是相反的性格,偏偏长着一张相同的脸。
他想起蒋音前些日子吃了不少苦,不忍再伤她的心,便应了下来:“好,朕与你同去。”
7
风筝节在郊外举行,五颜六色的风筝在空中起起伏伏,有的是展翅的雄鹰,有的是轻盈的飞燕。
蒋音手中的是一只蝴蝶风筝,粉蓝相间的颜色,尾部拖着几条长长的彩带。
她在放风筝这件事是似乎有着过人的天赋,手中拉扯着风筝线,没多久,她的蝴蝶便飞上天空,彩带随风飘舞,宛若精灵。
“阿珩,要不要试试?”因着是微服出宫,她便唤了他的名。
此时阳光明媚,她额角挂着细密的汗珠,脸上是灿烂的笑容。
虞清珩一时有些呆滞,待她又问了一遍,这才摇了摇头。
蒋音目光中露出一丝狡黠,将线轮塞到他手上,而后耍赖般地道:“我累了,你替我放一会儿。”
虞清珩无奈,只得由着她。
于是堂堂帝王,便在人群中盯着一只花蝴蝶,一动也不动。
蒋音在一旁,歪着头,凝视他的侧脸。
微风拂过,轻轻拨动少女的心思。
她像是受了蛊惑一般,迅速踮起脚尖,在虞清珩的脸颊上轻啄一口。
旖旎的气氛还未蔓延,却见虞清珩脸色一变,丢下线轮,拉起她的手向后退去。
人群开始骚动,蒋音抬头一看,发现空中有一群巨大的风筝,正以极快的速度向地面俯冲。
随着距离逼近,她看清每只风筝上都有一人,以黑巾蒙面,显然来者不善。
“阿珩,它们好像冲着我们来了。”巨型风筝像是长了眼睛,跟着他们的方向移动,不消片刻便能追上他们。
原本隐匿身形的暗卫纷纷出动,挡在两人身后。
“这边!”虞清珩拉着蒋音跑进了树林,有树木阻挡,巨型风筝无论如何也飞不进来。
只要刺客下了地,那便没什么好怕的。
然而事情并没有想象的简单,他们进了树林后,巨型风筝反而飞走了。
而寂静的树林正散发一股肃杀之气。
虞清珩将蒋音护在身后,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,面容冷峻。
急促的脚步声迅速逼近,从四面八方将虞清珩等人围困在其中。
两方对峙,虞清珩肃声问:“阁下何人?”
刺客皆以黑巾蒙面,只露出一双狭长的丹凤眼,单看身形,却有几分熟悉。
“皇上,我是谁并不重要,今日将皇上请来此地,是有要事相告。”为首的刺客拿出一物,精准地扔进虞清珩怀中。
虞清珩定睛一看,瞳孔骤缩:“你从何处得到的?”
那是一根金钗,钗头是一只五彩金凤,乃是请手艺最精巧的匠人打造整整三个月而成。
叶问云进宫时,他便将此钗赠给了她。
刺客显然十分满意他的反应,嗤笑一声:“叶皇后尚在受病痛折磨之苦,皇上却已经佳人在侧,真教人替她委屈。”
阿云没死?
昔日叶问云遇险,随行之人无一生还,而她本人坠落悬崖,面容尽毁,只能通过衣裳与身形辨认出身份。
可若是说,有人找一个身形与叶问云相似的人,换上她的衣服,毁去她面容,瞒天过海也不是不可能。
虞清珩终于失去冷静,激动道:“阿云在哪?”
刺客的目光瞥向蒋音,坏笑道:“古人云,鱼与熊掌不可兼得,叶皇后和蒋皇后,皇上只能选一个。”
“你敢威胁朕?”身为帝王,站在权力的制高点,还从未有人能够威胁到他。
可刺客显然知道叶问云在他心中的地位,讥笑一声,漫不经心道:“皇上若是不想选,那便罢了,就让叶皇后自生自灭好了。反正,没有我,你永远也找不到她。”
虞清珩忽然冷静下来,转头看了眼身后的蒋音,千言万语都堵在喉间,不发一言。
8
“我……我本就是她的替身,既然她没死,那你便将她寻回来吧。”蒋音这般说着,心中却还抱有一丝幻想,或许虞清珩会选她呢?
她看得出,抛去叶问云的影子,虞清珩对她也有几分情意。
可这情意终究敌不过对故人的深情。
虞清珩凝视她半晌,目光最终停留在手中的金钗上,他语气中充满歉意:“对不起。”
意料之中的选择,蒋音扯出一个笑脸,故作轻松道:“这样正好,我也早就厌倦了给人做替身。要不是你不肯放我走,我才不想做这劳什子皇后。”
她越说声音越低,委屈、害怕、伤心……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,竟生出一股勇气,径自走到刺客面前,大义凛然道:“你抓我走吧,快点把她放了。”
这个“她”,自然就是叶问云。
刺客一愣,忽然大笑:“娘娘好气势,只可惜啊,遇人不淑。”
虞清珩脸色铁青,眼中的怒火几欲喷薄而出,可他却无法反驳。
若不是遇上了他,现在的蒋音应当过得很幸福吧?她那么好,一定会遇上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,不会像他那般,将她困在金牢笼中。
可不就是“遇人不淑”?他忽然生出几分悔意。
刺客却不给他机会,抓住蒋音的手腕便开始撤退:“三日后,去叶皇后遇刺的城郊寻人。”
虞清珩眼神一暗,却没在意刺客说了什么,此时他只觉得那只手分外刺眼:“放开她!”
刺客顿住,饶有兴致问:“皇上莫不是后悔了?”
虞清珩愣住。
蒋音没再回头,她挣开刺客的手,诺诺道:“我自己会走。”
一行人的身影慢慢淡去,在虞清珩的授意下,几名暗卫如同鬼魅一般,悄悄追跟了上去。
叶问云要寻回来,蒋音也不能出事!
9
三天的时间格外漫长。
他本想找到刺客的藏身之地,却不想,轻功了得的暗卫居然跟丢了那些人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第三天,天色未亮,虞清珩便带着人马赶往城郊。
微风拂过,空气中带着凉意。虞清珩心下激动万分,紧握住手中的缰绳,骏马疾驰,恰好赶在日出前赶到城郊。
凉亭中,一抹白色的身影像是等候多时。听到人声,她转身回眸,露出一个浅笑。
“阿珩。”
虞清珩顿时红了眼眶,飞奔下马,将人紧紧抱在怀中:“阿云,你回来了。”
虽然脸依旧是那张脸,但是周身的气质已经完全不同。叶问云高贵温婉,知书达理,乃是高门贵女的典范。不似蒋音,总是一副乡下姑娘的样子。
想起蒋音,虞清珩心中生出几分异样,不过这异样很快被重逢的喜悦压下去。
他与叶问云同乘一马回宫,路上,叶问云向他讲述了这两年的遭遇。
那时,为了躲避贼寇的追杀,她与送她回宫的嫂嫂失足坠崖,嫂嫂不幸身亡,她却活了下来。
不得已,她将自己的衣裳穿在嫂嫂身上,毁去嫂嫂的面容,做出一副她已经死亡的假象,这才得以逃生。
她心如死灰,再无颜面对兄长,因为那时的嫂嫂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。
后来,她被一个男人救下,说来也巧,男人的表妹和她长得一模一样。
“蒋音?”虞清珩大惊,难道那个男人就是刺客?那蒋音的出现,岂不都是他的计划?
叶问云点点头:“他知晓了我的身份,便想让蒋音代替我入宫,一旦她得宠,便可借机提携母族。
只是他们没想到,你对外戚如此深恶痛绝,皇后的母家居然没有任何封赏,他便后了悔,想要把妹妹接回去。”
外戚乱政的先例比比皆是,先皇便吃过这个亏,因而虞清珩从小就明白,后宫女子的身份过高不是一件好事。
昔日盛极一时的叶大将军府亦是如此,叶问云进宫为后,对将军府不仅没有丝毫助益,反而给给将军府招来了各种打压。
叶问云消失的两年间,将军府已经完全落没,大将军郁郁而终,少将军不知所踪。
若说和叶问云有联系的,那便只有一个叶问雨。
而这一切,虞清珩没有提及,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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