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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克秋桐_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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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1 人生挚爱能几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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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万,我打算和你见面分,一人一半,表达我对你的真挚感情!”

“我不要,你自己留着吧!”我说。

“好吧,既然你不要,那我就先替你保存着,以后用钱的时候直接找姐,姐对你,绝对没说的,姐对你,绝对是真情实意,姐做人,绝对是爽快的,不像那个秋桐,傻儿巴叽的,不懂怎么混官场,没事找死,非要去举报那陈年旧历的事,白老三都死了,还举报个屁啊,那五千万的事,我当时是知道的,孙书记给担保,一来是看在雷书记的面子上,怎么说白老三也是雷书记的小舅子嘛,不看僧面看佛面。当然,孙书记也不是白担保的,白老三给了他300万好处费呢,这狗日的一直没和我说,还是白老三无意中和我提起的……

秋桐这个蠢货,举报材料里都没有这一项呢,她当然不知道老孙拿300万好处的事情……还有,秋桐去举报,市纪委根本不受理,乔书记很喜欢孙书记的,一直夸他管理集团有方,怎么会轻易就让纪委办孙书记呢,当然,或许孙书记也给乔书记做什么工作了,这就不知道了……当然,雷书记那边估计也没少做工作……

还有,秋桐举报集团亏了5000万,但这钱没有少啊,哈哈,伍德关键时候出来了,直接往集团账户打了5000万,这一举动挽救了革命挽救了党啊,上有乔书记的立案指示,下有伍德的财力支持,秋桐这举报不泡汤才怪呢……当然,伍德也是不吃亏的,这次集团即将开工的那个基建项目,孙书记直接就给了伍德,伍德估计要大赚一把了,赚的绝对不是一个五千万……”

我早已按下了口袋里的录音键,装作认真的样子听着。

冰毒的效果真好啊,溜了冰的人果然什么话都能讲。不过,李顺似乎就没到这程度,这效果应该是针对新溜冰的而言的,老油条就不起作用了。

曹丽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,继续说:“不过秋桐这次举报确实也吓了我一大跳,孙书记更是惶恐啊,老孙要是进去了,别的事说不定也要爆发,那我他妈的也要进去,我知道这一点的,吓死我了差点……不过现在好了,都过去了,秋桐终于自食其果,什么都没有了,就在精神病院里治病去吧,没个几年是出不来的,甚至就死在里面算了,等腾出手,做个手脚,给她吃点药,让她真疯了算了……”

“呵呵……”我笑起来。

曹丽稀里哗啦讲了大半天,一会儿站起来:“头有点晕,我今晚怎么这么兴奋啊,哈哈……我去洗个脸!”

“去吧!”我说。

一会儿曹丽洗完脸回来,神情有些发愣,怔怔地看着我:“咦,我刚才和你都说什么了?”

曹丽的药效似乎过去了。

“自己说的话问我吗?”我说。

“我怎么想不起来刚才说了些什么呢?只记得自己刚才滔滔不绝了!”曹丽说。

“操,你一个劲儿向我倾诉衷肠呢!”我说。

“真的?”曹丽看着我。

“废话!”

“呵呵,我们继续喝酒!”曹丽笑起来。

我和曹丽猛喝起来,一会儿就把她灌醉了,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起来。

我悄然离去,回去后对录音带进行了剪辑,把我的话和曹丽说到乔仕达的话删除,然后复制了一盘。

第二天,我把录音带交给了关云飞,要促使关云飞下定决心,单有新疆的那一盘还不够,要下这剂猛药。

关云飞听完录音,眼神倏地发亮起来,显然,他手里的证据更多了,把握更大了。

随即,关云飞又看着我:“这录音带是剪辑过的。”

“是的。”我说。

“是不是还有些内容不适宜我听到的?”

“不是针对你的。”

“哦……那原版的我能听听不?”

我摇摇头:“对不起,关部长,不要逼我,里面真没有针对你的内容!”

我越是这么说,关云飞的眼神就越狐疑,我其实就是要达到这个目的。似乎,关云飞担心曹丽谁说出什么他的事情被我掌握,似乎,关云飞担心曹丽知道他的什么事。他似乎想多了,但这对我有利。

关云飞最终没有坚持要原版录音带,冲我点点头:“你做的不错,很有头脑,下一步,我准备提拔你……”

“谢谢关部长的关照,我永远终于关部长!”我说。

“嗯……”关云飞的眼神闪烁了下:“好,你走吧!”

我转身离去。

我现在仍然不知道关云飞打算何时下手采取行动,似乎,他在等待最佳时机采取最佳方式,既能实现自己的目的,又能不暴露自己。

我却有些等不及了,虽然秋桐在里面身体没有受罪,但精神的折磨是痛苦的。我渴望早日见到秋桐。

一直住在老李家的小雪当然也想妈妈。

对目前秋桐的遭遇,老李似乎没有任何办法。

秋桐的事情,我一直压着没有给李顺说,当然,他或许也通过其他途径知道了,但一直没有接到他要采取什么行动的指令,似乎他的想法和老黎相似,觉得在目前的情况下秋桐呆在里面让人忽视或许会更安全。

李顺那边不断传来最新情报,革命军周围的形势很严峻,周围的武装力量都有要动手的迹象。

伍德目前处在困境里,南边的发财渠道被李顺截断,星海这边的企业又被老黎不动声色给彻底摧毁,经济收入来源断了。

但我又有些困惑,既然伍德没有钱了,那南边那些武装力量的调动是如何实现的呢?没有钱,那些武装是不会给他出力的。难道他还有另外的财团在背后扶持?难道是日本人在背后给他辅助?

我觉得很有可能。

在秋桐遭难的同时,我感觉伍德似乎也随时准备要动手,要恶狠狠反扑。

老黎那边严阵以待,他早有准备了,伍德似乎找不到在老黎这边下手的机会。

李顺那边也在等着他出手,我估计伍德很大的可能是想先干掉李顺,然后回过头来收拾老黎。

冬儿这段时间一直没有露面,不知在干什么。

这天,方爱国带来消息:伍德和皇者阿来保镖突然从星海飞去了昆明。

显然,伍德是要去金三角,要去和李顺决一死战。

“冬儿呢?”我问方爱国。

“她还在星海!”

我稍微放了下心。

“她偷偷去精神病院看过秋小姐两次。”方爱国又说。

秋桐虽然没有出来,但精神病院周围都有我们的人严密监控着,防止秋桐出现什么不测。

听了方爱国这话,我稍微感到有些意外。

晚上的时候,总部来电告知,伍德带人进入了金三角,和其他武装会合了。

气氛紧张了。

第二天,总部又来电告知,一直蠢蠢欲动的缅甸政府军突然后撤了40公里,完全脱离了和革命军区域的接触。

情况的变化让我深思,看来缅甸政府军是不打算为钱给日本人和伍德卖命了。

我和老黎谈起此事,老黎笑了:“缅军是政府军,军队是为政治服务的,不仅仅是为钱……”

“此话何意?”我说。

“自己去意会!”老黎没有点破。

我琢磨了下,似乎隐约意会到什么,却又不明晰。

又过了一周,周六上午,南边终于传来消息:大战爆发了。伍德纠合了金三角的大小六支武装力量700余人,在没有缅军参加的情况下,突然向李顺的革命军阵地发起来攻击。

早有准备的李顺率领革命军将士开始了浴血奋战。

金三角又一场大战开始了,这是李顺和自己的教父伍德之间的决死之战,也是最后一战。

金三角在激战,一时呈胶着状态,双方杀地昏天黑地不分你我,双方都死伤惨重。

金三角在激战,星海和宁州却静地出奇,特战队员不敢松懈,严密保护着自己的目标。

终于,开始有动静了,老黎家和三水集团周围、老李家周围、宁州我家附近、海珠公司附近都开始有可疑的人在出没。

我不敢懈怠,吩咐各路人马高度警惕起来。

当夜10点左右,有几个人试图靠近老李家,被特战队员驱离。

当夜12点左右,有可疑之人在精神病院周围出没,亲自担任护卫的方爱国随即接近他们,他们发觉后迅速撤离。

下半夜,又有几个人在老黎家附近游弋,老黎的保镖随即靠近,他们迅速离开。

凌晨4点多的时候,宁州我家的后山上有可疑灯光闪动,特战队员立刻赶过去,灯光随即消失。

第二天,是周五,早上,小雪在上学的途中有三个陌生人试图靠近,发觉有跟踪的特战队员,随即悻悻而去。

下午3点的时候,接到林亚茹的报告,说海珠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,突然就开车和张小天出去了,离开后才给林亚茹打了个电话,说是去象山县谈一笔业务。

“出发多久了?”我问。

“大约20分钟,我正带人赶去。”林亚茹回答。

放下电话,我突然有些心神不宁。

一会儿又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,告诉了我一个噩耗:海珠和张小天开车正在去象山的盘山公路上,突然被后面赶来的一辆车拦截,车上下来一个人,二话不说拔枪就冲海珠射击,张小天扑上去挡在海珠面前,结果张小天被打中了要害部位,身负重伤,海珠胳膊被打了一枪,枪手正欲再开枪,林亚茹带人赶到,枪手随即开车逃走。林亚茹忙于救人,没有来得及追赶凶手……现在张小天和海珠正在宁州医院,张小天生命垂危……

闻听此噩耗,我立刻直奔机场,坐上了4点半的飞机直飞宁州。

晚上六点,我出现在宁州人民医院的急救室前。

林亚茹小亲茹海珠都在,海珠的胳膊上包着绷带,脸色煞白。

张小天正在里面抢救。

看到我,海珠的目光很冷,还很愤怒。

“阿珠,你伤势重吗?”我问海珠

海珠恶狠狠的目光看着我:“我死了也不用你管,这都是你害的,都是你跟着李顺干黑社会的结果,你不但要害死我,还要害死张小天,害死周围的所有人……”

海珠的话击打着我的心,我垂下头。

这时急救室门打开,大家忙过去。

大夫摘下口罩,摇摇头:“我们已经尽了最大努力了……抱歉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海珠接着就痛哭起来:“张小天,你是为了救我才死的……”

小亲茹也抱着海珠哭起来。

林亚茹看着我,眼圈有些发红。

我的心情十分难过,张小天为了救海珠死了,我救过他一命,他说过要报答我,没想到是用自己的命来报答的,用自己的命换取了海珠的一条命。

张小天就这么死了,死在了伍德的手里。

我的眼泪不由流出来……

林亚茹掏出纸巾递给我,我又递给海珠。

“你滚开——”海珠伸手打开我的手,两眼发红地恶狠狠地看着我:“易克,我恨死你了,你是个屡教不改的黑社会,你是个祸害,你害死了张小天,你不但会害死张小天,你还会害死大家!你给我滚,滚——我再也不想见到你——”

海珠痛哭着掩面而去,小亲茹忙跟过去。

我深深叹了口气,低头垂泪,心里充满了羞愧和难过,感觉自己对不住张小天,对不住海珠,对不住周围所有的人。

林亚茹看着我:“副总司令,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!”

她显然在提醒我什么。

我冷静下来,带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林亚茹,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她,让林亚茹处理好张小天的后事,林亚茹答应了。

我想再去找海珠,她却死活不见我了。

海珠被我伤透了,她不肯原谅我。

我很沮丧。

“副总司令,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!”林亚茹又在旁边提醒我。

我回过神,怔了半天,点点头。

“我已经给你买好去宁州的机票了,今晚最后一个航班,10点的!”林亚茹:“这边,我会严加防备的,请你放心!”

显然,林亚茹是要我今晚赶回宁州去,她知道那边的局势更重要。

而我,此时似乎也没有选择,只能如此。

当夜,我赶回了宁州,带着无比沉痛的心情。

伍德试图要全面动手全面钳制,张小天第一个付出了生命。

下一个,不知道是谁。

噩耗之后却又传来了好消息。

第二天,有消息传来,孙东凯和曹丽被市纪委双规了。

终于等来了这个结果。

我不知道关云飞是如何操作的,也不知道乔仕达是出于什么考虑终于下了这个决定。但我知道,我给关云飞的两盘磁带起到了决定性的关键作用,有这两盘磁带,关云飞底气壮了很多,乔仕达即使想保孙东凯也没办法了。乔仕达没办法,雷正更无可奈何。雷正现在恐怕要想的不是如何保孙东凯了,保住自身要紧。关云飞正紧紧盯住他呢。

而乔仕达,显然知道面对这种情况该如何处理,他会搞好平衡的,会在确保不危及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处理好此事的。

市委确定由关云飞暂时兼集团书记兼董事长。

这多少有些出乎我意料,一般来说应该是由平级的人来主持工作的,怎么关云飞亲自主持呢。

当然,这或许是关云飞自己的意思,他要亲自来掌控住集团的局势,防止内部再出事。

关云飞和我通了电话,说组织上会考虑为秋桐平反的事,工作也会重新做出安排。让秋桐出来之后先休息一段时间。

下午,秋桐被从精神病院放了出来,我去接的她。

在医院门口见到我,秋桐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润,似乎她有些激动。

随即,秋桐冲我笑了下,轻声说:“让你久等了……”

我想笑一下,却流出了眼泪,一把将秋桐抱在怀里,紧紧抱住她,说不出话。

“我知道你一定很为我担心为我着急,我知道孙东凯和曹丽被双规的事情了,我知道那一定是你操作的,你是为了救我才这么做的……”秋桐低声说。

我没有说话,拍了拍秋桐的肩膀。

“我们走吧……”秋桐又说。

我松开秋桐,我们上车,我送秋桐回家。

路上,我告诉了秋桐金三角开战的事情,还有张小天的死讯。

秋桐听完,捂住脸,低下头,身体微微颤抖,久久没有做声……

当夜,方爱国亲自带人守卫在秋桐家楼下。

第二天,金敬泽和金景秀突然来了星海,是来参加一个商务活动的,事先没有告知我和秋桐。

大家见面都很高兴,我请大家吃晚饭。

吃过饭,秋桐陪金景秀出去散步,我和金敬泽一起找了个酒吧喝酒。

金敬泽这时对我说:“我昨天刚知道我姑姑当年是为何要难逃的了……”

我专注地看着金敬泽。

“姑姑昨晚喝多了,和我说了很多……原来是因为我姑姑和当时在丹东的一个知青谈恋爱,结果那知青为了回城和我姑姑分手了,但是分手前他们有过一夜浓情,结果,我姑姑怀孕了,生下了一个女孩,在朝鲜,未婚先孕,这是天大的犯法之事。那孩子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,送到了鸭绿江边一棵梧桐树下,听说被丹东这边的一位边民抱走了,虽然孩子被抱走,但消息还是暴露了,为此姑姑全家人都受到牵连,要被发配到劳改营……”

听到这里,我的心猛地一抽:“你说是个女孩,刚生下来被抱到鸭绿江边,被丹东的一位边民抱走了?”

“是的,我姑姑说是这样的!”金敬泽点点头。

“这事……是……是什么时间?什么时候的事?”我的心跳剧烈,结结巴巴地问金敬泽。

“我姑姑说,大概是在1979年的10月……10月上旬,大概是几号吧!”

我的心又是猛地一抽,想到秋桐的生日是1979年10月6日!

我的头有些发晕,瞬间发麻,浑身又似乎有些瘫软。

“这孩子……你姑姑这孩子……有什么特征?”我说。

“听我姑姑说,孩子的肚脐眼部位下方,有一个月牙形的痣,”金敬泽叹了口气:“哎,没想到我还有个姐姐,不知在何处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的姐姐……我姑姑的命真苦啊,昨晚说着说着就哭了……”

金敬泽说着,眼睛也湿润了。

我坐不住了,和金敬泽离开酒吧,然后直接开车去找秋桐。

上了车,我开车到了一个僻静处,停下,看着秋桐。

“怎么了?你这样看着我干嘛?”秋桐说。

我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她:“秋桐——”

“嗯,怎么了?”秋桐怪怪地看着我。

“你解开腰带!”我说。

“你——你要干嘛啊?”秋桐的脸红了。

“听话,解开腰带……”我的声音有些激动。

“你……你喝多了?胡说八道什么?”秋桐说。

“我要看你肚脐眼下方,快解开腰带!”我有些急不可耐,打开车内的灯,伸手就往秋桐腰间摸。

“哎——你疯了,你疯了啊……”秋桐急促喘息着,羞得满脸通红。

我用胳膊钳制住秋桐的身体,不顾她的抗拒和挣扎,强行解开她的腰带,往下一拉她的牛仔裤,接着车内的灯光,赫然就在秋桐洁白的小腹上看到了一个月牙形的痣!

那一刻,我整个人都呆住了,惊呆了,痴呆了,狂呆了,震呆了……

我呆若木鸡般松开秋桐,看着秋桐,面部肌肉在不停抽搐,嘴巴张了几张,却说不出话。

秋桐被我的样子吓住了,忙整理好衣服,看着我:“你——你怎了?”

我继续发呆,在震撼中发呆。

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,秋桐竟然是金景秀失踪的女儿,竟然是老李和金景秀那一夜的结晶,秋桐竟然不经意间就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爹娘!

我的内心在震撼中疯狂,在疯狂中颤抖,在颤抖中流泪,在流泪中狂喜,在狂喜中抽搐……

既然如此,那么,秋桐就是李顺的同父异母妹妹,老李下种时间几乎是同时差不到一个月,但李顺早产,比秋桐早来到这世界。

秋桐是李顺的妹妹啊,是小雪的姑姑啊,秋桐和李顺是不能做夫妻的啊,这是天意,幸亏李顺和秋桐没有发生任何关系。这都是上天的安排。

“易克,你到底怎么了?”秋桐这时害羞已经被吃惊所代替,困惑地看着我。

我终于回过神,看着秋桐,突然大笑起来。

我笑得歇斯底里。

“你——你疯了!”秋桐说。

我突然又热泪长流。

“你——你到底怎么了?”秋桐慌了。

我强行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激动,接着就发动车子。

“去哪里?”秋桐说。

“去宾馆,去找金景秀!”我说。

“这么晚了你找人家干嘛?打扰人家休息!”秋桐说:“你到底怎么了,疯疯癫癫的,今晚你怎么回事!”

“你别管,先别问!秋桐,今晚我要给你一个你有生以来最大的惊喜!”我激动地说。

“你——”秋桐显然受到了我情绪的感染:“惊喜?很大的惊喜?”

“是的,巨大的惊喜,让你高兴死的惊喜!”我愈发激动,握住方向盘的手都在发抖。

“你到底卖的什么关子,干嘛现在不说?”秋桐说。

“待会你就知道了,先别急!别急……”我语无伦次地说。

很快到了宾馆,我拉着秋桐急急上楼,直接去了金景秀住的套房。

门开着,金景秀和金敬泽正在外间喝茶聊天看电视。

看到我们进来,金景秀和金敬泽都有些意外。

“你们又回来了……”金景秀笑着,看看我,又看看秋桐。

我回身关上门,然后拉着秋桐走到金景秀跟前。

大家都奇怪地看着我。

“金姑姑……”我说。

“嗯……小易,怎么了?”金景秀平静地看着我。

“金姑姑,我问你几个问题!”我说。

“好,你问吧!”

“1979年的10月,你是不是有过一个孩子,女孩。”我说。

金景秀看了一眼金敬泽,然后看着我,点点头。

“那是你和李叔叔的孩子,是不是?”

金景秀又点点头。

“那女孩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,是不是?”

“嗯……”

“被人抱到了鸭绿江边的一棵梧桐树下,然后被丹东的边民抱走了,是不是?”

“嗯……”

秋桐的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,紧紧盯住金景秀。

“那女孩肚脐眼下部有一个月牙形的痣,是不是?”

“是……”

“啊——”秋桐发出一声惊呼,两眼直直地看着金景秀。

金景秀看到秋桐这样,似乎猛然意识到了什么,身体突然就颤抖起来。

“金敬泽,你转过身去!”我说。

一直在发呆的金敬泽很听话,忙转过身。

我直接解开秋桐的腰带,往下一拉:“金姑姑,你看——”

“啊——”金景秀发出一声惊呼。

我拉上秋桐的裤子,系好腰带:“金姑姑,告诉你一件事,秋桐是被丹东边民从鸭绿江朝鲜那边捡回来的孤儿,被捡回来的那天是——1979年10月6日!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金景秀颤抖着嘴唇看着秋桐,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。
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秋桐浑身颤抖看着金景秀,眼泪哗哗就出来了。

金敬泽转身看着这一幕,呆若木鸡。

我大声说:“金姑姑,秋桐就是你当年和李叔叔的女儿,你刚生下来就被人抱走的亲生女儿!秋桐,金姑姑就是你的妈妈,你的亲生妈妈,你的爸爸是李叔叔,你不是孤儿,你有爸爸妈妈,你有亲爹亲娘,现在,站在你面前的——就是你的亲娘……”

由于太激动,我的声音瞬时哽咽住了,眼泪不由自主又流出来。

“妈妈——”秋桐撕心裂肺地叫了一声,猛地扑过去,紧紧抱住了金景秀,接着就痛哭起来。

这是秋桐有生以来第一次叫妈妈。

“我的女儿……我的女儿……桐啊,你是我的女儿啊……”金景秀哭得声音都不成调了,紧紧抱住秋桐。

世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,我站在一边任眼泪如泉涌一般。

金敬泽这回终于明白过来了,过去紧紧抱住金景秀和秋桐,哽咽着:“姑姑,姐姐……”

我边哭边笑,又哭又笑。

金景秀和秋桐还有金敬泽也是如此,又哭又笑。哭是欢欣的泪,笑是苦难的水。

此等感人场面,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落泪。

好半天,大家才稍微平静下来。秋桐紧紧靠在金景秀身上,抱住不放。

我在一边做解说员,把秋桐这些年的情况简单说了下,包括和老李一家的事,包括李顺的事。

金景秀和金敬泽边听边抹眼泪。

等我说完,秋桐突然噗通跪在地上,抱住金景秀的双腿:“妈妈——女儿给您磕头了!”

秋桐这一举动,让大家又哭了起来。

金景秀抱住秋桐:“女儿,妈妈对不住你,对不住你啊,让你受苦了……”

我说:“金姑姑,你终于见到你的女儿了,秋桐,你终于找到自己的爸妈了,这是喜事,虽然这事听起来看起来万分不可思议,但确实事实……你们该高兴才是,尽情高兴吧!”

听我这么一说,大家又都带着泪笑起来。

再次平静下来,金景秀拉着秋桐的手坐在沙发上,抚摸着秋桐的头发和脸,看了又看,边擦眼睛边说:“作孽啊,都是我做的孽,差一点你就和你同父异母的哥哥……”

“妈,我和李顺什么都没有发生的,我们什么事都没有过!”秋桐说。

“这是天意,天意不可违!”我说。

金景秀点点头:“是的,天意,天意让我的女儿失而复得,天意让我亦客还能见到我的女儿……李顺是你的哥哥啊,你的哥哥……”

秋桐也点点头:“嗯……妈,第一次见你,我就觉得有些感觉,但又不知道是什么感觉……就是觉得特别有亲近感……”

“我又何尝不是呢,你是妈身上的肉,妈见了你也是有这感觉啊……”金景秀说着,把秋桐抱到怀里又哭起来……

金敬泽笑起来:“姐,姐姐……我有姐姐啦……”

“弟弟……弟弟……”秋桐在金景秀怀里边哭边叫。

这激动人心的母女重逢场景让我暂时忘却了外面的血腥厮杀,心里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和亲情,还有不可抑制的激动。

那一晚,秋桐没有走,和金景秀住在了一起。

我知道,她们母女会有一晚也会说不完的话,今夜注定无眠。

回到宿舍,我也激动地一夜没有睡觉,又流了半天泪。

第二天一大早,我接到金景秀的电话,委托我把老李接来。

我知道,金景秀是要彻底揭开这个盖子,要让秋桐父母双全。

我直接去老李家拉着蒙在鼓里的老李去了宾馆金景秀的房间。

大家见面,老李看到金景秀,激动不已,我接着给老李说明了缘由。

老李顿时老泪纵横,激动地不能自持,半天,拉着秋桐的手连说作孽,差点让自己的儿子和女儿结了婚。

老李此时在欢欣之外,又很无地自容,满脸愧意。

“爸爸——”秋桐叫着老李,又安慰着他。

“阿桐,你是我的女儿……我的女儿……”老李激动地声音断断续续,满脸羞愧。

“今天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,我终于有爸爸妈妈了……”秋桐哭着说。

秋桐这么一说,金景秀和老李都哭了。

金敬泽这时说:“那……我岂不是也有姑父了?”

大家一听,不由面面相觑。

正在这时,房间的门突然被推开了,老李夫人领着小雪出现在门口,面色冷峻。

大家顿时都愣了。

我刚要给李顺他妈介绍,她摆摆手:“小易,你不用说了,我刚才在门外什么都听到了……我就知道今天你拉老李出来有事,特意跟来的……”

“妈妈——”小雪跑到秋桐跟前,秋桐抱起小雪。

金景秀看了几眼小雪,又怔怔地看着老李夫人。

老李顿时就很尴尬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老李夫人看着金景秀,看了半天,金景秀突然有些胆怯:“大姐,你好,我……”

“你就是老李这么多年日思夜想做梦都叫着的秀秀吧,今天终于见到大活人了!”老李夫人冷冰冰地说。

“大姐,我……”

“世上最不可以思议的事情发生了,我和老李当年助养的孤儿竟然是老李自己的亲生女儿,我儿子的未婚妻竟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……这是上天在惩罚那些作恶的人吗?这也是天意吗?”老李夫人的声音带着几分悲怆。

“阿姨,李顺和秋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。”我说了一句。

“我知道,这也是天意吧……”老李夫人一声长叹,看着秋桐:“阿桐,祝贺你,终于见到你的亲生父母了……”

“您对我同样有恩……您一直是我的恩人……”秋桐说。

老李夫人接着看着老李和金景秀:“怎么着,老情人见面,要旧情复燃了?要圆梦重温了?我来这里,是不是很多余很不识趣?”

老李说不出话。

金景秀这时平静下来,对老李夫人说:“大姐,你误会了,我今天让小易把老李叫来,只是想告诉阿桐是他的女儿这件事……我和老李虽然曾经……可是,现在,我丝毫没有破坏你家庭和婚姻的意思,我衷心祝福你们的,这么多年来,我一直是祝福你们的……阿桐能得到你和老李的助养,这是天意,我要感激你还来不及,没有你当初的助养,就没有阿桐的今天……我心里实在是很感激你的……我是阿桐的妈妈,你同样也是阿桐的妈妈……阿桐有一个爸爸,但却有两个妈妈,我这个妈妈是不称职的……”

听金景秀这么一说,老李夫人脸色缓和下来,轻轻出了口气:“我相信秀秀妹子说的是真心话,既然你这么说,我也宽心了……其实我知道老李这么多年没有忘记你的,男人,总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,总是想着老情人,这是男人的本性,这么多年,一直就改不了……”

老李夫人这么说,我和金敬泽忍不住要笑,强行憋住。

老李则哭笑不得。

“今天妹子你能说这番话,那我也不能不懂礼了,如果你和老李都还你有情我有意,那我就让出来,我退出去……”老李夫人这番话似乎说的很言不由衷。

金景秀忙说:“大姐,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再和老李有任何关系的,我们现在只是朋友,大家做朋友,我是这么想的,老李当然也会这么想,我们年龄都大了,我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,今天我能见到我的女儿阿桐,已经非常知足了,这辈子,我无憾了,哪里还敢有什么额外的想法……大家刚才这话如此大度宽容,我十分感动,但是大姐你放心,我们什么都不会有的,过去的,都过去了……我对大姐这么多年对阿桐的抚养之恩感激都来不及,怎么会做出对不住大姐的事情呢……”

听金景秀这么一说,老李夫人似乎终于放心了,看看神情尴尬的老李,然后看着金景秀笑了下:“好啊,难得妹子能这么想,今天我也为阿桐高兴,阿桐现在不是我未过门的儿媳,是我女儿了,我有这个女儿,十分欣慰……”

“阿桐,你现在有两个妈妈,快叫妈……”金景秀对秋桐说。

“妈……”秋桐叫了一声。

“哎——”老李夫人拉住秋桐的手,笑起来。

这时小雪跳起来:“我有一个爷爷两个奶奶啦——”

大家都笑起来。

中午,大家一起吃饭,其乐融融。

“我们一家人,总算是团圆了,只是少了一个阿顺……”老李夫人说着,叹了口气。

老李夫人这么一说,大家都沉默了,老李的眼神充满了忧虑,秋桐的眼神里带着担忧,喃喃自语了一句:“哥哥……”

我的思绪则又飞到了正在战火激烈的金三角,不知道战况怎么样了。

第二天,金敬泽和金景秀要回韩国了,大家送他们到机场。

金景秀是个细心的人,她没有提出以后的事,只是说今后会常来看秋桐。

秋桐和金景秀难分难舍,老李夫人看在眼里,在旁边说了一句:“阿桐,以后没事多去看妈妈,或者也可以把妈妈接到大陆来生活……”

老李夫人这句话让金景秀和秋桐脸上都露出十分感动的神情,老李脸上的表情则很宽慰。

老李夫人看了一眼老李,老李忙低下头。

送走金敬泽和金景秀,秋桐显得十分开心,满脸都写满了幸福。

把老李夫妇还有小雪送回家,秋桐和我一起在外面走了一会儿。

“易克,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给我带来的这个巨大的幸福!”秋桐说。

“怎么谢?还能怎么谢?以身相许呗!”我半开玩笑地说。

“去你的——”秋桐脸红了。

我心里突然有些悲怆:“早知道……”

我么有说下去。

秋桐似乎也明白要说的话,沉默了……

正在这时,我接到了林亚茹的电话:“易哥,海珠姐走了……”

“海珠走了?去哪里了?”我忙问。

“带着父母去澳洲了,说不回来了!”

“啊,去澳洲了,不回来了?”

“是的,公司她也转让了,这两天的事,快速找了个买家,把酒店转让出去了,旅行社说给我了,让我以后有了钱再给她,你之前的公司,她又还给冬儿了,没联系到冬儿,直接委托给她表妹了……”

听完,我呆了。

秋桐问怎么了,我告诉了她,她一听也呆了。

正在这时,我又接到电话,顺丰快递打来的,说有我的快件,问放在哪里。

我忙让他送到我现在的地方来,很快快递员来了,交给我一个大信封,然后就走了。

我打开快递,震住了,是海珠写给我的离婚协议书,还有一个银行卡,还有一封信。

秋桐和我一起看。

“哥,最后一次叫你了,我受够了,我们分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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