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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八章 四郎小娘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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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日落,月不在,炎热夏季并不能拯救吕家。

  阵阵阴风吹来,透骨寒,所有吕家人皆躲在自己屋里不敢出门。

  甚至拿起了武器,拯救心中惶恐。

  “师父,外面怎么静悄悄没动静。”

  揉揉眼,秦侩从温柔乡醒来,他已炼皮小成,这稍稍寒意还影响不了他。

  见师父没有睡,居然习惯性在看竹简,心中佩服不已。

  自从师父出狱一来,每日都是抱着竹简,开始还不是很认真,后来渐渐,每次见到师父看书都专注不已,不知为何。

  算不准并未放下手中竹简,一心两用,喝了口茶。

  “不急,等天亮收钱,外面不管什么动静我们都不必出去。”

  跟随师父多年,秦侩立马会意,嘿嘿傻笑,盘膝坐师父一旁,低头吃起点心,喝着美味茶水。

  到底是大富人家的糕点,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,秦侩恨自己吃得不够快,不停往嘴里塞,三两下桌上便空空如也。

  “你个屌货,又没人跟你抢,吃那么急作甚,真是一时不打上房揭瓦。”

  “最近怎像饿死鬼投胎一般!”

  算不准摇摇头,放弃训导这呆徒弟,继续研究书中禁制阵法。

  “呜呜……”

  秦侩委屈解释一通,可嘴里东西实在多,真不知在说什么。

  咚咚……

  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来人应是女子,脚步小而轻。

  果然算不准抬头望去,一小娘子匆匆走来,神色慌张。

  “大师,家主有请。”

  “带路!”

  也不多说,师徒二人,很快来到吕坊令处。

  “算大师有礼了。”

  “这位便是我家主人,吕坊令!”

  吕管事上前见礼,吕坊令有求于人,微笑起身接客。

  “早闻,一卦居来了一位神通广大居士,今日得见,言真乃三生有幸。”

  吕坊令全名吕言,庶子出身,在吕家地位不高,可这坊令一职倒是肥差,再加上此人于经营一道十分精通,又会做人,所以家中钱财无数。

  这屋里倒是宽敞,可人也不少,几十壮丁是有的,灯火通明。

  吕坊令两旁站了两名小丫头伺候,不见其他吕家人。

  算不准心里咕哝道:“看来这吕坊令也是个怕死的主,全家力量都来保护他了,其他人倒是不闻不问。”

  不过嘴上却客套道:“吕坊令客气了,算不过一小小算命先生,当不得吕坊令抬举。”

  “算大师请上座。”

  这吕坊令越发客套,他这人第一眼看去像个读书人。和他说会话,会发觉他稍许有点官架子。再聊一会,你会发现这就是个彻头彻尾商人。

  以利为先,就在这无名危机当头,也多了许多算计。

  算不准也是市井出身,能不明白!

  如果算不准还是原来靠骗拦活,那这一刻他便是世外高人模样。

  可现在的他,已完全超脱靠嘴为生,书生气倒是越发浓烈。

  他的话更是少了,大多吕坊令在说,他在听。

  “吕坊令意思,算已明了,算尽力便是。”

  这吕坊令说了半天废话,终于打动算不准保护他安全,大喜承诺一堆好处。

  “来人,这位便是大师爱徒吧!真乃人中龙凤。”

  “阿全,把我吕家传家宝送于这位壮士。”

  拉拢完算不准,吕坊令又把目标盯上秦侩,让人抬来一精美铁盒,花纹古朴精美,看上去神秘极了,算不准师徒立马精神一震。

  在座其他人,到没他感,也没人知道上面刻画是什么图文。

  “这是言,阿娘家祖上传下,已藏有几百年,今日得见壮士所用武器,跟这宝物甚有缘,希望能助壮士一臂之力,凭此武器降妖除魔卫我吕家。

  吕坊令说完,厚重铁盒已放在秦侩手中。

  秦侩捧着铁盒,激动地抚摸着上面的花纹,嗅着那古老的气息!近距离看这个,肯定是好东西啊!

  秦侩激动不已,又偷偷瞟了一眼师父,见师父默然不语,暗思既然师父不发话,管他呢,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。

  “多谢吕坊令,多谢吕坊令!吕坊令太客气了!你家传宝物这么贵重,我怎好意思拿!”

  秦侩小人心态,怕吕言反悔,嘴上说着不好意思拿,眼中的贪婪却豪不遮掩。

  手中更是紧紧抱住铁盒,大有一副谁跟我抢,我跟谁急气势。

  算不准只能装作没见,笑嘻嘻为秦侩打圆场,一点责怪秦侩之意都没有,这拿好处能手软吗?能说不要嘛!

  当然不!

 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!

  这点秦侩还是深得算不准身传言教。

  见多了秦侩这种人,吕言爽朗大笑,没有丝毫尴尬鄙视。

  “壮士拿去便是!宝物赠英雄,少侠凭此物必能名震江湖。”

  先是壮士,后是少侠,再夸几句估计秦侩小小年纪,都成仙人转世,这吕言确实会说话。

  秦侩闻言脸色羞涩,心里乐开花。

  可明眼人瞧那满脸通红,立刻会意,这就是一个刚出炉还未火炼的愣小子。

  “吕坊令,我能打开看看吗?”

  虽说红了脸,可不影响少年人对未知那份渴望,他迫不及待想打开盒子,一瞧究竟。

  “当然,这宝物已归少侠,请。”

  原主人发话,师父又不反对,秦侩迫不及待打开了盒子。

  在这瞬间,众人目光皆被盒子里宝物吸引,可但盒子打开瞬间,目光消散,个人表情不一而足。

  厚脸皮的吕言扫了一圈众人,没有丝毫不快,抚须微笑。

  秦侩可没吕言那种好心态,心里把吕言全家诅咒了个遍。

  这啥东西?

  他拿出插在腰上的铁棍比了比,这不跟他那铁棍一个鸟样嘛!

  除了漂亮点有啥用?

  秦侩不解,自己铁棍粗糙而短,而静静躺在精美盒子里那根却三尺有余,比剑稍长。

  虽不是华丽武器,胜在通体黝黑光滑,没有秦侩短棍上那磨手铁疙瘩。

  可这一切,并不能弥补秦侩那颗受伤失落的心。

  还以为是什么绝世好宝贝呢!

  他低头默然不语,感觉是被大人欺骗的小孩子。

  他不死心,又拿起盒中铁棍,挥舞两下,到是顺手,可重量跟木棍相似,手感还不如自己铁家伙。

  如果不是手中那金属质感,他会觉得这只是一根黑木棍而已。

  “师父,这是什么铁棍,怎么这么轻?”

  不解就问师父,秦侩还是一个好学生,又充满了少年乐观生活态度。

  这呆货,放着原主人不问,问我?算不准想抽他,可这里人多,自己又拉不下脸,只是微微神秘笑笑。

  这破棍子看着也不值两钱,他把心思转到别处,想着怎么多弄点真金白银才是正理。

  秦侩在师傅那碰了灰,只能把询问目光投向吕言。

  “少侠,这宝物如何?”

  “自古以来,宝物自隐,这绝对是宝物无疑,少侠不要被眼睛迷惑才好。”

  吕言哪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这也不是他什么传家宝,这是最近当铺收的死当物,没人认识这种材质,原本是送给茅山来人做见面礼忽悠那群道士用物。

  可茅山人不来,只好用来忽悠算不准师徒了。

  他知道凡是贵重金属重量跟铁比都不一样,这根虽说没有玄铁那般重,可他不是轻嘛!

  也许是宝物,那个也许,自古以来不足万一。

  “这件宝物,言也是孤陋寡闻,不知是何物,不过看这盒子,再观其物重量,定是宝物无疑。”

  这吕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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