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钻石暗婚之温宠入骨傅夜七沐寒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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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3章 夜里主动寻他的唇(欲代儿入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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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,可她一直呆在儿子的病房,两耳不闻窗外事,甚至忘了追究黎曼的恶毒。

蓝思暔醒的那天是三月十六,阳光里可见的春意微暖。

可更暖的是蓝司暔数日后苍白乖巧的笑。

傅夜七红着眼,不敢问儿子哪里不舒服,只是握着他的手,不曾眨眼。

反而是蓝司暔知道自己躺在床上,面前有妈咪、老沐,心里就踏实了,裂开嘴轻笑。

他知道的,开枪之前就回到自己会受伤,蓝爸从不让他自己开枪,但他没了别的办法。

傅夜七还记得那天儿子对她的宽慰。

蓝司暔笑着,弱弱的说:“妈咪不要难过,你想,要不是开枪,我就不是伤而是死了呢!”

他若不开枪,黎曼那一枪就真的会从他的后背穿至前胸,必死无疑。

而他开枪了,顶多便是受了后坐力冲击,多划得来!

傅夜七无以回复,儿子说得太对。

只是他才三岁,就有着这样的思维方式,这样超乎的乐观意识,却更让做父母的心疼。

傅夜七与沐寒声背后,站了一圈的人,古杨、蓝修、庄严、齐秋落,还有宋沫。

蓝修哪怕眼底都是疼爱,可面色肃穆,“以后再不准许你舞刀弄枪,身边必须随时有人。”

蓝思暔撅起小嘴,问的确是:“医生说的吗?”

的确是医生说的,他不再适合剧烈运动。

齐秋落没有孩子,但她极少见夜七那样的自责、痛处,她以干妈的身份允了蓝司暔以后每周都去看他至少两次。

蓝修只到,回京那天,祈求路与他们父子同道,中途分开,知道儿子出事,她一定也自责,可他什么也没说,免得说复杂了。

蓝司暔醒了,所有人都是放松的,唯一个人除外。

那就是宋沫。

她大概是最后一个知道蓝思暔身世的,蓝思暔是沐寒声与傅夜七的儿子,但很奇怪,她竟不觉得气愤,但也找不到言语,只是安静的立在一边。

傅夜七看过去时,宋沫目光没躲,还略微笑了一下,大概是性子原因,没心没肺换种角度也可以是拿得起放得下。

何况,她在军里呆了那么久,最不缺的大概就是她和沐寒声的传说。

说实话,开始是排斥的,可每一个人提起傅夜七都是敬畏的,大概她也受了熏陶,尤其,她最敬重的庄岩,对傅夜七也是一口一个‘嫂子’的尊重。

傅夜七算是微微抿唇,给了宋沫一个回应。

大伙像是聚会,守着窗口的阳光,在蓝司暔的病房呆了很久,谁也不提蓝司暔以后生活受限一事,连晚餐都是宋沫自告奋勇一人出去买了一推车的饭菜。

不过宋沫回来后,傅夜七发觉了她的欲言又止。

终于有个空压低声问她:“有话说?”

宋沫抿了抿唇,略微弯腰,低低的声音里略微尴尬,说:“回来时,我好像看到那个老乞丐了……”

她的话刚到一半,傅夜七猛地转头,“在哪?”

宋沫被她的反应愣了一下,咬着筷子,讷讷的指了医院门口的方向。

“我出去一下!”傅夜七蓦地起了身,只扔了这么一句,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就匆匆往外走。

那乞讨者该算是恩人,他给她提过醒,也给她递了车牌号,那天说不用找他,这么多天无暇顾及,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?

沐寒声转头看了妻子匆促的背影,一手勾了大衣,落后两步跟出去。

医院门口,傅夜七不觉得冷,左右张望着,可昏暗的夜色里,看不清哪里有老者的身影。

医院大门侧方,是停车场入口,拐角一抹黑影,安静的佝偻着,看着门口那个寻人的身影,没有挪步。

有那么些失望,傅夜七往前走了几步,第一医院人来人往,唯独不见那个佝偻的身影。

沐寒声追出来,见了她衣衫单薄,不免英眉微蹙,将大衣裹在她身上,“怎么了?”

她略微侧首,皱着眉,“宋沫说,见了那个乞讨者。”

乞讨者?

沐寒声想到了去给母亲祭祀时遇见的乞丐,于他来说,那不过一个无关紧要的小插曲。

她抿了抿唇,“瑾儿和青山被绑走的视频里也有他,甚至后来那个车牌号,也是他给我的,否则不能那么快找到那群少年。”

是么?

沐寒声英眉微动,一个乞讨者,何以如此关心她的事?思维还如此清晰,一只在关注她与瑾儿么?

而不远处那个黑影,在见到沐寒声出来的下一秒,已然转身离开,蹒跚的背影,缓慢的步伐,极力走得最快了,逐渐离开医院所能及的范围。

回到瑾儿的病房,傅夜七的注意力没有过分放在那个老者身上,也许冥冥觉得,他既然总是能在她身边出现,以后也一定还能遇到。

两天后,蓝司暔说想回家,免得让一群人天天往医院跑。

而陆婉华坚持把他接回玫瑰园,必须每天和她在一起,哪怕中午出门,晚上也必须回玫瑰园住。

傅夜七明白奶奶的担忧,自然不能反对。

而她还想做的第一件事是见黎曼。

黎曼躺在医院的病床上,这是她第二次看到黎曼这样,只是这一次没有上一次的瘦骨嶙峋,脸上很是平静。

子弹距离心脏不过八毫米,她能躺在这里,已经是捡回一条命,只是这条命捡回来也没什么用了。

傅夜七在她床边安静的立了很久,她心里依旧不平。

哪怕黎曼日后的去处,是法庭、监狱、戒毒所,可她作死之余,连累了瑾儿,连累了她。

枪是瑾儿开的,他还小,可就如那些贩食毒品的少年,必须有人承担一定的责任。

“早知如此,我当初真不该留你一命。”她立在黎曼窗前,悠悠的一句,很冷。

窗口有阳光,她也感慨,第一次见黎曼是什么时候呢?

是她坐在御阁园,好听的喊了一句“寒声。”

那时候看黎曼,哪怕不喜,却也觉得,这个出自黎家的女人已经很硬气很成功了,哪怕她的优雅是练出来的,可她终归是立在了娱乐界顶端,只要她知足,站稳上层社会,也不是不可能。

再想想关于黎曼的种种新闻,都是星光熠熠,前途无量。

为何就到了今天呢?

他人看得懂的,黎曼太过执念、太过极端,终归是修养不足,否则,让她经历傅夜七曾经的痛苦,她得寻死多少回?

所以,身心修养、环境释压,多么的重要。

晚间,傅夜七立在窗前微微感叹。

“想什么?”沐寒声近日话少,怕惹得她烦心。

而她时常拧眉,此刻转首,微微仰脸,“瑾儿伤了人,这案子总要结的,否则,我在政界不好立足。”

所以呢?男人低眉,深眸几不可闻的责备,她犯傻了。

果然,她说:“真追究起来,我代瑾儿入狱。”她甚至故作轻松的勾唇:“故地重游而已!”

这样的轻快,让沐寒声心疼,低眉吻住她故作无事的褐眸。

贴在她眼睑的薄唇轻柔的吐出心疼:“夜七,如今的你不是一个人,还有我。我是你的护甲,又怎会让你出事?”

别说让她去受罪,黎曼制造这样的威胁绑架,寻死还拉个垫背的,哪怕断定瑾儿无罪,于情、于法都说得过去。

只是荣京的法律趋于严苛,十五岁以上犯法必定担责,幼儿犯法,父母代之。

也因此,傅夜七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后来的那些天,她出入外交部,手里会多一本荣京当今刑法准则。

第一次约见律师,她坐在沐寒声身侧不言语,却若有所思。

“这样的案子,最近太多,以小少爷的年龄来讲,处罚结果波及家长是一定的。”律师这样说。

哪怕这可以视作蓝司暔的自卫,但防卫过当了。

回去的路上,沐寒声看了妻子,说: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

但那段日子,几乎谁与她说什么,她大概都听不进去,也许是曾经入狱的经历,让她笃定了这刑罚的后果。

蓝思暔的案件审理拖了将近两个月。

那段时间,她在律师事务所、外交部、北斗星三方奔走。

齐秋落看出来了,她在做交代,笃定了要代瑾儿入狱。

那天,她们坐在咖啡店,谈着傅氏最近的动态。

傅孟孟一直忙于新项目的夺标,也处处想办法克压北斗星帮着启新的项目。

她说:“让傅孟孟先忙吧,咱们守好阵地。”

齐秋落皱眉,她这意思是在她出狱之前,稳住就好,可是……

“夜七,你别这么想,你还有沐寒声,不可能有事的。”

傅夜七笑,“沐寒声又不是荣京的法,任他如何高贵,他也要遵循法律。”抿了手里的饮料,她说:“其实我欠沐寒声挺多的,从蓝修制造车祸开始,越欠越多。”

沐寒声对她掏了心肺的宠好,能为她做的,他一件都不落下,不论大小事务、生活细节;能送的他都送了,送得比任何人都尊贵,不论是礼还是心。

他甚至不止一次因她受伤,肩上那个簪子的疤到现在还清晰着,倘若他代瑾儿入狱,恐怕荣京的经济会崩塌吧?

越是位高权重,越是要步履仔细,那样一个身居高位的沐寒声,她不愿他被压得直不起身。

“说说你吧!”她看似淡笑着,不愿谈自己的事。

齐秋落看着她,心疼。

她们姐妹走过这么多年了,总是磕磕绊绊,以为她成家了,有瑾儿了,这辈子总算见了太阳,没想,还有乌云飘来扰事。

至于她……“还是那样。”

“听说庄岩给你送了一套房子?怎么不搬进去呢?”傅夜七微微的笑。

齐秋落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。”

很奇怪的回答,但真的不知道,就是觉得搬不进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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