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寄语吴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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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着某一天,一群三道头什么的来敲我的门,但事实上是只有这位评论家在泣声在墙外呼喊——他希望有个什么运动。然而从***始,***继,这种事拉倒了。
我的这点遭际和你们吴门三代相比,只能说是无病**。
吴家怎样?我以为是辛亥革命而后,站在中国霹雷闪电中挺立迎受的一个文化家族。他们这个家族始终都在文化的峰巅,经受着不尽的凄风苦雨,坚守自己的心灵纯情和文化理念,不以物化,不从地迁,不随时移,不因事变。这需要何等的精神力量?从“洪皇帝”而始,三代人俱都子承你业,前赴后继坚守特立独行的一种理念,这实在是文化史上一个奇观。
为什么说奇呢?因为少。
吴欢不晓得有没有读过李白《上韩荆州书》?他是有名的傲睥公侯,敢于天子呼来不上船的人,但在恳请别人抬举自己时,多么像今日一些作家恳求评论家“请老师指教帮忙”那般小心翼翼娓娓媚气。《容斋随笔》中还可看到《李白怖州佐》一篇那也就相当于我们今天的“县委副书记”,不但小心媚气还有媚骨的吧?
这样冒犯李白,不为亲者,二月河你什么意思?我是想说,人都是具有两面性的,人都是血肉俱全的。我曾写过几篇专栏文章,是谈文人的“这一面”的。这里说的是“李白尚且如此”。
但吴祖光,处在中国政治剧变的时代。风雨摇荡中,他当然也是血肉之躯,七情六欲咸备的人,在坚持人格信念,追求真理,清白纯干个人气质上头,却有“浑身是骨没有肉”的精神境界。国民党整他,是因为他是共产党的朋友。共产党执政,该好一些了吧,偏他又是共产党的诤友。吴欢,你很幽默的,但这事很严肃——你的父亲选择了最为艰难的人生道路,他抛弃了最省力的路。
那是一条铺满鲜花的能幽曲径,中途当然也有误区与泥淖,但只要“稍加注意”,阳光、雨露与春风,浓桃艳李般的芬芳就会伴随在他身边,从他的学识贡献能力,我相信为他扼腕惜念的政治家也会不少,太可惜了,好一个人才,如果不和我作对多好!
是这样的,太可惜了,他只要学会“大丈夫能屈能伸”,“和光同尘”就行了,但他不能,他似乎更记得屈子《离骚》中“苟余心之所善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的话——是的,我几乎真的认为,他是中了屈原这话的“毒”。
新凤霞则又是一种情形。如果说吴祖光是门阀熏陶,正统正宗的知识分子,新凤霞则是“自学成才”的。她外在的美与内质的美心灵的美和谐地融合在一起——不是这个加那个,此一味与另一味凑起来那样的整合,而是——怎么说呢,借浩然的生花妙思打个比方:水和面糅在一起。你知道它的成分,却不能将它们分开。她对吴祖先的崇拜与结合,也不能简单地等同佳人之于才子的倾倒,或志同道合的心缘,而这一切,实际上是一种缘分的巧合,是诸种社会、心理、人文观念、崇拜、同志、气质、情愫——自古没人能说清道白的“缘”所构成。这样的结合是如此完美,成了新旧两种伦理的一曲绝唱,各种体制均称完善的欢歌。
没有见到有关新凤霞的“小出身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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