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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章 番外一春日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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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雨惊春清谷天。

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雨,淋得小雀虹蔫蔫儿的提不起精神来。要他说这种天气就应该在房间里睡大觉,最好一觉醒来就是夏天才好!但偏偏为什么被安排上这种任务的人是他啊!

那个面瘫脸受了伤有卧床休息凭什么要自己去给他送饭啊!

真是年纪小没有人权,不对,是没有鸟权!

包子脸的少年提着食盒在院子里踟蹰了许久,一颗石子被他咕噜噜地来回踢了十多趟,也还是没有勇气去敲响那扇门。

最后一脚失了准头,石子滚进了旁边的沟渠里,小雀虹才认命地叹了口气,刚准备抬手推门,一只削尖的木箭从窗户纸里刺出来,正好停在他眼前。

里面传来一个冰冷刺骨的男声:“谁?”

“是、是我。”小雀虹哆哆嗦嗦地避开木箭尖锐的前端,气不打一处来:“虞炀!你有病吗?我好心来给你送饭,你差点把我戳瞎了。”

虞炀披衣靠在床头,上半身缠的绷带从衣襟处露出一条窄边,还隐约可见有血水渗出来。他冷着脸,手里拿一柄薄刃,正在削木头,想来刚才那只箭便是他的杰作。

虞炀道:“我不知道是你。”

小雀虹仍旧没好气,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自己的眼珠子,愤愤将食盒往桌上一放:“懒得和你说。”

总之他饭送到了,人也该走了。

左脚刚跨出门槛,又被叫住了。

“等等。”虞炀冷冷道。

小雀虹心里一颤,腿不自觉软了几分,要用力收拢心神才能保证背后那双翅膀不弹出来丢人现眼:“又怎么了?”他转过身,眼前一花,看见一个黑影朝自己砸过来:“啊!”

他条件反射蹲**闭住了眼。

本来虞炀计算好的刚刚能扔进他怀里的距离,因为他这一蹲,好巧不巧,那物件正好砸到他的头上。

咚的一声,响亮又干脆。

“你、你真是狗咬吕洞宾!”小雀虹摸着自己脑门上的大包,悲从中来,又是气愤又是委屈:“你不吃就不吃嘛,打我做什么?”

他痛得两眼泪汪汪,也没去看是什么东西砸到自己,捂着脑袋哭着夺门而出,边哭边骂:“死面瘫!!!”

一个木雕的小雀鸟被他一脚踹出去老远。

虞炀:“......”

如果现在去给他讲,他只是想送他一个木雕而已,他会相信吗?真是出师不利,第一天就把人给弄哭了。虞炀摸了摸鼻子,从床上走下来将落在地上的木雕捡起,吹干净木喙上的灰。

弈澜正在指导虞渊怎么种果树,蓦地身边刮过一阵呜咽风声,速度太快,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就不见了。

“刚才是个什么?”弈澜将水壶放在地上,有些不解地问:“你看清了吗?”

虞渊给果树盖上最后一层土,擦干自己的手后才去抱他:“没看清,你脚痛不痛?”

他抱着人走到石桌边坐下后,又给他喂了一口水。弈澜却嫌待在他身上热:“你谨慎过头了,我没这么娇气。”

不怪虞渊拿他当瓷娃娃般的护着,怀孕前三月他都不在他身边,虞思思和小雀虹两个不给弈澜添麻烦就够了,根本不指望他们能把弈澜照顾得有多好,而且这胎还是虞渊从东海回来后才发现的,真是想想都后怕。

听他说话,虞渊一面点着头,一面又去给他揉腰:“知道了,夫人今日可有不适?”

“都说了.....算了,你要揉便揉吧。”弈澜彻底放弃和他沟通,又想起刚才那阵风,总觉得有些蹊跷:“你觉不觉得...那哭声有些像小雀虹?”

“是吗?他又怎么了?不是去给虞炀送饭吗?怎的又哭了?”

弈澜放心不下,还是决定去看看。

房间里,小雀虹的床上拱起一个小山堆似的鼓包,他哭得好不伤心,嚎得活像是失了身。

等弈澜将人从床上挖起来后,差点忍不住笑出来——他额上好大一个肿包,像个犄角一样,油亮油亮地泛着光。听他哭着断断续续地讲完自己的遭遇后,饶是冷静如弈澜也有些生气了。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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