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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老王之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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7一卷神秘的录影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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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(1/3)页
  
“不要动,陈先生。”枪口上的寒意隔着衣服渗透进来,令我微微皱眉。
十哥的脸孔是个标准的华人,只是眉眼狭长、嘴唇极薄,一副“孤寒无福”的面相。
“我只是要取电话出来。”我缓缓地举高双手。
“有什么事,我可以效劳的。”他松开一只手,**我的裤袋里。
那一刻,我随时都能爆发出护身罡气,震断他的指骨,但我什么都没做,只是冷静地举着手,等他把我的电话拿出来。
“一部很漂亮的电话——”他把电话递到我手里,低声笑着滑步后退。
古罕也收起了枪,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,只是影子一样沉默地站在我身后。他们充其量只不过是亡灵守护者的中层人物,并不值得我为此而生气。
电话里传来的是希薇歉意的声音:“陈先生,刚刚的事真是不好意思,医生说我中的是一种剧毒,幸好有人先行施救,否则会危及生命,谢谢您。”
她的声音有气无力的,显得非常虚弱,可见还是受到了剧毒的影响。
我微笑着回答:“不必客气,希望不是我连累了你。”
看不到她的眼神时,过去的往事不会重新浮现,所以我能够冷静地回应她。发生在研究协会里的那场突变,也渐渐从我思想中淡去。
“陈先生,洛琳馆长给我来过电话,她很期待与您会晤,并且还有一些资料要拿给您,请问方便不方便?”她轻声咳嗽着。
我略一沉思,立刻巧妙地回绝了这一邀请:“我知道洛琳的电话,自己会打给她,你还是安心在医院里休养,不必操心其它事了。”
考察小组遇难的事足以证明,有多方势力在关注沙漠里的故事,一旦被牵扯进来,只会遭遇不测。我不想希薇被牵连,所以才这样回绝她。
希薇长叹一声:“谢谢陈先生关心,其实我与冷馨是好朋友,教授更是我所敬重的长辈,所以,能为他们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,是我最大的心愿。陈先生,请记下我的电话号码,有事随时可以打给我。”
她道了“再见”后一直不肯收线,礼貌地等我先挂掉了电话。
“洛琳馆长那边会有什么消息吗?”我默默地自问。
哲学家说过,老男人的爱情犹如失火的古屋,一旦燃烧起来,必定会毫无保留、不遗余力地直到燃尽为止。我希望他能把最重要的秘密留给洛琳,然后由她转交给我,不过,随之而来的,大概是会把洛琳也牵涉在内,成为这些密如蛛网的疑团中的一部分。
在我打电话的时间,十哥一直在与古罕交换眼色,这一点都反映在我的眼角余光里。他们两个虽然用英语交谈,但绝对是华人身份无疑。而且,他们曾用“反清、复明”做口令,这一组织必然与中国那段奇特的历史有关联。
我收好电话,淡淡地向着十哥:“朋友,明月小姐在哪里?难道亡灵守护者的待客之道就是擒拿手加上****吗?”
十哥的细眉挑了挑:“陈先生深藏不露,我们这种小角色肯定入不了法眼,不过,你最好明白,开罗东区是我们的地盘,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,就算是钢筋铁骨的机器人,也能被瞬间洞穿几百个窟窿。”
我缓缓地点头:“我知道。”
“所以,陈先生,如果你身上有什么致命武器的话,最好能交出来,让我替你保管。”十哥眨眨眼睛,似笑非笑,但目光已然指向我的右边裤袋。
没有证据表明研究协会里的刺杀案与他们有关,但他只跟我打了几个照面,就能判断出我的小刀隐藏的位置,这份眼力也算是了不起了。
我取出小刀,向他亮了一下:“朋友,这柄刀是我的好朋友、好伙伴,所以不能交给任何人。”
他相当警惕,在我亮刀的刹那,脚尖轻踩,向后又退了两步。可惜,在这种毫无障碍物的房间里,就算他退至墙角最深处,也仍在我的飞刀控制范围之内。
“陈先生,在我们地盘上,必须要照我们的规矩行事。”古罕冷笑。
“你们的规矩?”我笑着反问,“你们名为‘亡灵守护者’,但却固守着另一种黑道行规?桥上桥、马上马、水中水、山中山?”
最后四句,是华人黑道上的行话。华人世界里的黑道势力追本溯源分为“桥、马、水、山”四大势力,从明末清初一直流传下来,随着遍布全球的劳工和出洋淘金者进入各个国家。时间虽然久远,但只要是成就规模的黑道社团,一定会与四大势力拉上关系,以证明自己的出身大有来头。
十哥嘿嘿冷笑:“不是桥、不是马、不是山、不是水。我们是天子脚下——”
他的话并没有来得及讲完,门帘后面有个苍老的女人出声叱喝着:“十弟,贵客面前,胡说什么?”
十哥神色一凛,立刻闭嘴,双手规规矩矩地垂下来。
门帘一卷,一个身子干瘦的中年女人缓步走出来,她披着的灰袍左肩瘪了一块,竟然缺少一根胳膊。
“陈先生?”她向我点头,枯瘦的脸上满是细碎的皱纹,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精光闪烁。我注意到,她腰间束着一条样式古怪的腰带,黑底上缀着无数鲜艳的黄花,犹如一条被驯服的怪蛇。
“小姐在等你,请。”她替我打起门帘,微微一笑。
“三姐,这位陈先生的飞刀相当犀利,为了小姐的安全,咱们最好请陈先生解刀再进。”十哥低声请示着。
三姐冷笑:“陈先生是小姐的朋友,难道这一点还要你啰啰嗦嗦地再三提醒?你只管与十三弟出去看好外面,其它事用不着你们多嘴。”
十哥与古罕唯唯诺诺地退了出去,回手把门关上。
我掂了掂手心里的小刀,递到她的眼前:“前辈,刀在这里,请帮我收好。”
三姐一怔:“陈先生,我已经说过,您是小姐的朋友,不必解刀。”
我摇摇头:“既然是拜访朋友,理应遵守朋友定下的规矩。况且,我对各位并没有恶意,也自然不会怀疑别人对我有所图谋。”
三姐接刀,笑着点头:“请。”
穿过门帘,地上铺满了银白色的方砖,上面镶嵌着立体感极强的金色莲花。这个房间是空着的,三姐在前面引路,穿堂而过,进入了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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