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贞观三百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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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47 处处暴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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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关于拆分剑南道的事情基本很稳,所以成都中下层官僚,都在投资拆分之后的剑南道地区。

  尤其是剑南道南部。

  远方的金矿不知所以,眼前的金矿甘之如饴。

  最终一系列反应,宛若多米诺骨牌,最后一张牌,竟然拍到了王角的眼门前。

  没有别的原因,也可以说是理所应当。

  因为现在还能大规模调动粮食的地方“诸侯”,除了王角,哪怕是王角的“盟友”冯复,多少还是要看王角的脸色。

  南方的木薯粉是不好吃,可抗饿啊。

  帝国现在的统治模式,就是围绕中心城市建设地区行省,发达城市中有大量的手工业者、工人、小有资产者,而肥沃的土地之上,各种宛若城堡的大农场主、大庄园主随处可见,然后在稍微不那么便利,但还是能够进行灌溉的土地周围,形成了非常密集,但有成分非常复杂的小农。

  旧时代中的军镇军官,往往就变成了大地主,一传两三代人比比皆是,曾经唐军序列中的地方军镇兵,又或者说老派“府兵”,大多都是成了佃户甚至是农奴。

  这种模式非常依赖帝国的威权,当威权逐步走低,甚至威权遭受到了挑战,或者自身发生了重大的变化,那么一个局部地区的崩盘,几乎就是眼皮子一眨那么快。

  关中地区如此的肥沃发达,有着惊人金属冶炼工业,还有帝国内陆地区最大的装备工业集群,然而,没有粮食,就无法供养数以百万计算的城市人口。

  这不是什么寄生虫一般的农业帝国都城人口,他们本身是创造价值的,是作为市场的一份子而存在的。

  帝国在基础投资和消费市场这两个领域之中,都非常的依赖这些“基石”。

  只是,“基石”之所以是“基石”,就是用来埋在土里,然后踏上一万只脚。

  萧愿的愤怒情有可原,他在南昌城中的高强度工作,深刻地感受到了那种不易。

  生存的不易。

  也正因为如此,他才尤为感慨“劳人党”是真的不简单,他也以自己加入这个组织而感到光荣。

  不是与有荣焉,而是参与其中的自豪,理直气壮,理所应当。

  所以,当长安发来电报,甚至派出了一些颇有关系的人到了长沙,提出了这个如此荒谬的要求之后,萧愿出离的愤怒了。

  他能感觉到,于西京内部那些顶层官僚而言,关中百姓大概都不如他们家中养的一条狗。

  “代天子牧民……”

  跟着萧愿干活的南昌人,突然悲从中来,他们同样能够感受到那种不可名状的绝望。

  任何人,只要不是顶层呼风唤雨的那些寡头、巨头,都可能被抛弃。

  凭心而论,南昌本地那些重操旧业的底层官僚,对“劳人党”,对王角,对郭威,对萧愿,都没有什么好感。

  当然有一口饭吃,他们还是很高兴很满意的,倘若岭南省的冯大老板冯主席,出价更高,不用太多,只要稍微多一点,让他们把王角这边的情况都卖了,毫无压力。

  诱惑很难抵挡的,想要抵挡,除了个人的自律,还有整个环境氛围的约束,大抵上,只有来自对方的荒谬,不是一次,不是两次,是数也数不清的荒谬行为,才会让他们认识到,自己拿到了诱惑又如何?

  说不定,下一次还会被卖,然后什么都不剩。

  他们肯定会被卖,因为他们不是顶层,只是朝廷鹰犬、帝国爪牙,只是底层官僚,只是上等人口中的“小吏”,是贵族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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