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生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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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。
陆重希感觉到刺骨的冷流将他包裹起来，他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已经没有窒息的感觉了，只是觉得水流流进吼中，就像是烈酒，呛的肺生疼，这水流带走了他体内最后一点暖意，陆重希觉得他从内而外，都已经是冷的了。
怀里没有任何感觉，赵素鸢不在，摸不到赵素鸢飘散的发髻，摸不到刺进她体内的羽箭，摸不到她的肌肤。
没有任何的感觉，陆重希的怀里没有人，陆重希心里大惊，但他还是动不了，他也不知赵素鸢去了何方。
突然他听到有声音近了，陆重希静下心神去听，那声音，竟然是鼓角的声响！
是在战场中，在千军万马中，才会有的声音！
陆重希想寻着那声音过去，但是他做不到，他连睁开眼睛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，他只能躺在水里，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。
“燕王殿下是想要什么？一个北平可够？”
是他自己的声音，那时的陆重希也是一个胸存抱负意气风发的年轻人，也是想着要干一番事业，没有现在的这般举步维艰，有的只是傲气凌神。
“本王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，陆先生又能给本王什么？”
听到朱棣的声音，陆重希一阵恍惚，已有多久，他没有听过朱棣叫他“陆先生”，已有多久，没有听到过朱棣的神情如此轻松恣肆的话来了？
“在下也没有什么才学，唯独能送给燕王殿下一顶白帽子。”
“王”上加“白”就是“皇”，陆重希这个用来卖弄的段子，在他当时看来不过是沾了他是历史系的一个光，耍了一点小聪明，但是现在想起来，却是令人无比怀念。
他们都变了，陆重希变得城府深不可测，朱棣变得猜疑暴虐，杀来杀去连陆重希都不放过。
那以前没名没分的日子陆重希记得清楚，却终究回不去了，不知朱棣是不是早忘了，陆重希他一个人记得，又能有什么用？
都说人死前的走马灯，能看到生前最留恋的事情，陆重希只是听到了，也是想苦笑，他生前最留恋的，竟然不是现代，而是这大明，这他只在课本上学过，却也亲手创造了历史的时代。
不过这样也没什么……这条命本就不是他的，他溺水而亡才来到的这里，今天这般，就算是把命还回去了吧？
陆重希感觉自己在下降，水流的寒意已经感觉不到了，他只能觉得自己越落越深。
最后想到的，也是……这样也不错。
……
“你若是就这般淹死了，那些写史书的，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。”
熟悉的声音……是陆鸣！陆重希猛地睁开了眼，果真又是那个银发赤瞳的人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陆重希发现他不仅仅能动了，话都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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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。
陆重希感觉到刺骨的冷流将他包裹起来，他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。
已经没有窒息的感觉了，只是觉得水流流进吼中，就像是烈酒，呛的肺生疼，这水流带走了他体内最后一点暖意，陆重希觉得他从内而外，都已经是冷的了。
怀里没有任何感觉，赵素鸢不在，摸不到赵素鸢飘散的发髻，摸不到刺进她体内的羽箭，摸不到她的肌肤。
没有任何的感觉，陆重希的怀里没有人，陆重希心里大惊，但他还是动不了，他也不知赵素鸢去了何方。
突然他听到有声音近了，陆重希静下心神去听，那声音，竟然是鼓角的声响！
是在战场中，在千军万马中，才会有的声音！
陆重希想寻着那声音过去，但是他做不到，他连睁开眼睛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，他只能躺在水里，听着那声音越来越近。
“燕王殿下是想要什么？一个北平可够？”
是他自己的声音，那时的陆重希也是一个胸存抱负意气风发的年轻人，也是想着要干一番事业，没有现在的这般举步维艰，有的只是傲气凌神。
“本王想要的东西多了去了，陆先生又能给本王什么？”
听到朱棣的声音，陆重希一阵恍惚，已有多久，他没有听过朱棣叫他“陆先生”，已有多久，没有听到过朱棣的神情如此轻松恣肆的话来了？
“在下也没有什么才学，唯独能送给燕王殿下一顶白帽子。”
“王”上加“白”就是“皇”，陆重希这个用来卖弄的段子，在他当时看来不过是沾了他是历史系的一个光，耍了一点小聪明，但是现在想起来，却是令人无比怀念。
他们都变了，陆重希变得城府深不可测，朱棣变得猜疑暴虐，杀来杀去连陆重希都不放过。
那以前没名没分的日子陆重希记得清楚，却终究回不去了，不知朱棣是不是早忘了，陆重希他一个人记得，又能有什么用？
都说人死前的走马灯，能看到生前最留恋的事情，陆重希只是听到了，也是想苦笑，他生前最留恋的，竟然不是现代，而是这大明，这他只在课本上学过，却也亲手创造了历史的时代。
不过这样也没什么……这条命本就不是他的，他溺水而亡才来到的这里，今天这般，就算是把命还回去了吧？
陆重希感觉自己在下降，水流的寒意已经感觉不到了，他只能觉得自己越落越深。
最后想到的，也是……这样也不错。
……
“你若是就这般淹死了，那些写史书的，可不知道要怎么说你。”
熟悉的声音……是陆鸣！陆重希猛地睁开了眼，果真又是那个银发赤瞳的人。
“你怎么……”陆重希发现他不仅仅能动了，话都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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