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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一场经年旧梦严汝筠施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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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0 做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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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晚麻将桌上薛朝瑰对严汝筠处处撒娇卖乖,他倒是不温不火,挑不出错,也不至于像她那么缠。

我很清楚薛朝瑰是为了做给我看,她与严汝筠私下即使非常和睦,也不可能腻乎到这个程度,他就是那么冷冷淡淡的性格,他不喜欢女人黏自己,薛朝瑰无非想让我知道他们感情有多深厚,省得我不死心,以为怀了孩子就万事大吉,她其实根本不放在眼里。

夫妻恩爱情浓,还怕没有怀孕的日子吗。

而那两名太太没法子恭维我,把我迎着薛荣耀说怕严汝筠不痛快,把我迎着严汝筠说又怕得罪薛家,于是所有阿谀奉承都丢在薛朝瑰一人身上,听得她那叫一美滋滋。

我对空气里的酸气置若罔闻,只轮到摸牌打牌时才说一句,其他时间就听她们三个聊,薛朝瑰见怎么都触动不了我,她也觉得没意思,两位太太还是说个不停,她却不再开口回应。

有些人演戏围观群众越是爱看她越是演得不亦乐乎,撒着欢儿的显摆,一旦爱搭不理演员自己也懒得卖力气,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,从她成为严太太那天起我就知道这样戏码以后少不了,往心里去那真是安生不得,还不如装个瞎子,什么都激不起半点波澜。

除非她也有了。

薛朝瑰如果有了孩子,那才是我最大的劲敌,只要她肚子一天不结果儿,我的危机感就不会重。

她现在比谁都急,她心知肚明再怎么抓紧也不可能生出严汝筠的长子,这就是她为什么想要我流产,豪门大户看重长子长孙,什么好东西都得老大挑了剩下的再往后头给,薛朝瑰只恨不得立刻从天而降一个儿子,把我甩得远远的,不然她永远都不能高枕无忧。

女人出嫁前为自己谋划,出嫁后为孩子谋划,说来说去都为一个依靠。

有钱有势的人家,有儿子依靠比夫妻感情深厚还重要,那是抵挡百万雄师的筹码,是刀枪不入的盾牌,如果没有子嗣,天大的宠爱终将随着岁月流逝容颜更改而变成相看两厌。

姜婶把汤菜端上桌过来招呼吃饭,刘太太还想玩儿,扯着我们不让离桌,嚷嚷着最后一局,牌都洗了别糟蹋啊。

薛朝瑰说饿死了,一会儿再说。

她挽着严汝筠手臂走去餐厅,吴太太见她走了也顺势放下牌,刘太太哎了两声依依不舍盯着面前一副好牌,“今晚上手气太好,等停下再碰,恐怕就要运气轮流转了。”

我笑着把一列麻将推入牌池,“还没赢够呢,我一沓沓输了不知道多少,再这么玩儿下去,我要当衣服当首饰了。”

吴太太看了一眼在露台上逗鸟逗得不亦乐乎的薛荣耀,“任小姐这是卖山阴呢,该听见的可别装傻,钱输光了,谁给补上啊?”

鸟在笼子里吱吱叫得欢快,薛荣耀并没有听到吴太太的话,仍旧专心致志喂食吃,她笑着说这可真是装聋作哑,薛老板富甲一方,在钱上可也精打细算呢!

她最后几个字挑高了嗓门,薛荣耀这才听见,他端起茶壶走过来,笑着问这是背着他编排什么了。

“任小姐输光了钱包,薛老板躲到阳台上,怎么,还不舍得掏啊?”

薛荣耀指着吴太太笑骂她这张不饶人的嘴哟。

他吩咐管家到保险柜拿十万元给熙熙,以后熙熙吃喝玩乐所有开销,不必通知他就可以支取。

我在牌桌底下握了握吴太太的手,“多谢你为我招财运,一会儿吃了饭记得捎走一件镯子,我那么多首饰戴不过来,留着也可惜。我看你手上戴着白玉的,我那是翡翠的,配在一起好看。”

吴太太乐得合不拢嘴,“瞧瞧你,这是谁给谁招财运啊,我还占了你好大便宜,翡翠镯子好成色的能值个百八十万,你的东西肯定错不了,我再输几个晚上的牌都不心疼了。”

吴太太反握住我的手起身往餐厅走,她和我比刚才熟络很多,对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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