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攻略青楼乐师的那些年花官景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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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 便只应记得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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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难有安慰。不过你要是觉得会安慰些,那便依你。”

“……”我很感谢他。

“不过,你这件衣裳得赶紧缝补好。不然没得穿了。”他拎起坚果,捡起伞,示意我跟着他走。

我想到他腰间的针线包,其实不太好开口问他借的。我怕说出来会伤他的自尊心。

可当我们回到教读的书房后,他主动拿了出来。并让我选个颜色。

与他真挚的眼神衔接片刻,我选了银白,“你先出去罢,我脱下来自己缝。你的针我也借用一下。”

他接过银白的线,淡然问,“你的女红不是不好吗?”

难道你一个大男人的女红就很好吗?我盯了他片刻,低头道,“现在还可以。”

“这么冷的天,便不必脱了,省得麻烦。”他拈起我的袖子打量片刻,“只是断了几根线,破得不多,十针之内。我帮你缝了便是。”

他说的话竟有些许专业。我以为这几年应当是他妻子在外打拼,而他在家里打理内务。这么一想我竟觉得他妻子至今未归这件事就说得通了。我究竟是个什么魔鬼。

怔愣之间,他已在我身旁蹲下,微虚着眸子觑那针孔。又将银线穿过那针孔。打上结。翻过我的袖子,手起刀落般地快准稳。

他缝补得未免太过专业。六年不见,他愈发富有神秘气息。我知道,我此时看他的眼神一定扑朔迷离。

几乎只在我几个眨眼间,他已将我的袖子补得漂漂亮亮的。而他还抬起眸来冲我笑。娴熟得令人心疼。

我捏着袖子,迟疑地道谢。

尚沉浸在连篇的臆想之中,忽听他在我身旁轻声问,“记忆深刻否?”

我微皱了下眉,不解地望着他。他的眸底一如酸秀才的房间那般阴冷潮湿,是我窥视不了的深渊,亦使我胸闷气短。

他一边收拾针线,一边在指尖摩挲轻拈,翘起的嘴角像是方才那把刀头微勾的匕首,后来沾了血的模样,“那只野狗的死状,给你留下的记忆深刻否?”

我一怔,他的声音不容置疑,我亦照实点头。

雪地的白,匕首的白,素衣的白,都衬得鲜血极红。像瞠目直视艳阳般烙印在脑海。

可他事后的关切又让我觉得并不可怕。我想,看见野狗那一瞬间我是想起了掰断犬骨的小春燕,而如今若再看见野狗,我当先想起的是淋漓的鲜血、苍茫的大雪,和刺穿野狗咽喉的景弦。

“那就好。”他垂下眸,从容地将针线包放回腰间。再瞧我时眸光愈深,“记忆深刻就好。以后再遇到恶犬,便只应记得我……”

我不明白他是将话断在了这里,还是当真有半句落下了。

反正,他眸中阴霾扫尽,与我浅笑起来,又补了一句,“便只应记得我这般,有对付它的勇气。”

他将句子拿来这样断,我是挑不出错的。唯有一颗心为我挑出些错,似懂非懂地疾跳起来。

印象中,我被敏敏姐传染上风寒那次,也有过这般类似的情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