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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人公讲燕九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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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V001】厨神大比,真假娘亲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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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俞松嘀咕。

  “真不是故意的。”秦爷连签筒都检查了,确定没动任何手脚,就是运气背,第一轮便遭遇天香楼的绝杀。

  “自自……自求多福吧!”秦爷拍拍大伯的肩膀,垂头丧气地回厢房了。

  许是这签抽得老大厨们都看不过眼了,与天香楼一番交涉后,将一名姓孙的大厨调走了,如此,便还剩杜娘子与一位尤姓大厨。

  大伯在天香楼做事时,没见过这位尤大厨,更没见过杜娘子,二人虽听说过大伯,却并未与醉仙居的瘸腿厨子对上号。

  三人带上各自的副厨,去露天搭建的灶台前忙活了。

  第一轮领到的主食材是未去麸皮的面粉,俗称小麦粉。

  辅食材摆在灶台外,鸡鸭鱼肉,瓜果时蔬,应有尽有。

  理论上做什么都行,只要用上了面粉。

  天香楼的尤大厨第一个开动了,他做的是灌汤水饺,这是一道家家户户都会做的吃食,想要推陈出新怕是不易,就见他亲自选了几个新鲜的番薯,让人洗净后切块放入蒸锅,蒸至软糯,去皮,将红薯肉捣成泥,倒入面粉中,加入红糖、鸡蛋揉成面团,这种面团做出来的饺子皮自带番薯的清香与甜味。

  他的馅料亦十分讲究,选的是肥瘦相宜的五花肉,少一分则硬,多一分则腻,一切把握得恰好到处,剁成肉碎后,用大骨熬制的浓汤混上春笋、菌菇、芥菜拌成馅料。

  “原汤化原食。”大伯赞赏地点点头。

  猪肉原是有肉腥味的,但用大骨浓汤浇汁,能极大程度驱除肉腥味,却又不影响它自身的口感,可以说是一个十分聪明的法子。

  番薯的甜味与馅料的鲜咸彻底融合在了一起,汤汁香浓,肉质鲜嫩,面皮软糯,咸香中透着一丝甘甜,直叫人大快朵颐。

  杜娘子做的是一道点心,南瓜去皮,切块蒸熟后捣成泥,加入白糖与小奶皮和入面粉中,为增强口感,她放了红枣与山楂泥,如此蒸出来的发糕不仅软糯香甜,还透着一丝微酸,但这也没什么新奇的,直到……杜娘子将干煸好的辣羊肉粒研磨成粉,均匀地洒在发糕上,这道点心的口感瞬间变得不一样了。

  “好,好,好!”

  老大厨尝完,一连说了三个好字,足见对这道点心的喜爱了。

  吃完盘子里的发糕,又一道菜式被呈了上来,是一碗黄橙橙的面,分量不多,只小小一团,淋了一层鲜红发亮的酱汁,酱汁上是两片嫩绿的叶子,这摆盘算不上精致,但就是看得人眼前一亮,食指大动。

  老大厨先是尝了一口面,算不上软糯,甚至有些硬,他从没吃过这么古怪的面条,但也算劲道就是了,他又尝了一口酱汁,一股牛肉的浓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,他瞬间吓到了。

  大周朝禁杀耕牛,竟有人敢做牛肉?

  他忙叫来伙计,问过之后才知酱汁里的并不是牛肉,而是豆腐。

  “豆腐?”老大厨不信。

  伙计笑道:“小的亲眼看着他们做的,确实是豆腐。”

  老大厨活了大半辈子,还是头一回见把豆腐做出牛肉的口感的,还有这古怪又劲道的面条……老大厨忽然觉得这次大比有点儿意思了。

  “是这个味儿吗?”大伯问。

  “吸溜~”俞婉将最后一根肉酱意面也吸进嘴里,餍足地点点头,“就是这个味!”

  和前世一模一样。

  面条是俞婉做的,发酵途中没掺水,只用了蛋液,这样和出来的面团越揉越硬,但口感劲道,根根分明,酱汁是大伯烧的,俞婉只随口提了一句,不料大伯真烧出了牛肉的口感。

  第一轮过后,身边的厨子少了四位。

  他们拿到的第二道食材是半边新宰杀的羊与泡过的黄豆。

  尤大厨做了一道黄豆焖羊排,中规中矩的菜式,胜在味道极佳。

  杜娘子做的是面片烩羊肉与黄豆酥,羊肉的口感并不如尤大厨做的,但那碗黄豆酥真真是美味到极致了,香酥弹牙,甜而不齁,不是还要留着肚子尝别的菜,老大厨都想让杜娘子多炸几盘了。

  俞家做的是清蒸羊肉卷,黄豆被做成了嫩豆腐与豆腐皮,羊肉在外,豆腐皮在内,先清蒸,再煎炒,让羊腿肉上的肥油彻底地浸出来,最后再配上一勺冰凉的水豆腐,解腻又爽口。

  好吃是好吃,但老大厨纳闷道:“他家是卖豆腐的吗?怎么什么都能用豆腐做?”

  伙计道:“他家就是卖豆腐的呀!”

  老大厨:“……”

  第二轮过后,只剩尤大厨、杜娘子、大伯与一个满江楼的江大厨了。

  最后一轮比试在一个时辰后,几人去后排的厢房稍作歇息,大伯累坏了,坐在椅子上直喘气。

  俞婉打开壶盖:“没水了,我去倒点水来。”

  “我去吧!”俞峰将茶壶拿了过来,转身出了厢房。

  俞松坐在一旁啃馒头,他也累坏了,明明在白府的宴会上做过一整日的席面,却不如这半日来得辛苦,主要是时刻紧绷着,太提心吊胆了。

  他看向忙着摘豆芽的俞婉:“你不累吗?”

  俞婉摇头:“不累呀。”

  继续摘豆芽。

  手指头都快动不了的俞松:“……”

  俞婉摘了豆芽,剥了玉米棒子,不见俞峰回来,站起身道:“我去找找大哥吧,顺便取点冰块回来。”

  大伯的腿又痛了,得冰敷一下。

  俞婉出了厢房,朝天香楼的大堂走去,走到一半,便瞧见俞峰被崔掌柜拽进了厢房。

  难得能见白小姐一面,俞婉就不去打搅他了,找大堂的小二要了一壶热茶:“对了,你们这儿有冰块吗?”

  “有的,在冰窖。”小二忙得走不开,给俞婉指了路,“往前走,出后门儿,进小花园,右拐,穿过回廊就到了。”

  “多谢。”俞婉道了谢,拎着茶壶往冰窖走去。

  另一边,颜如玉下楼透气,她被几个小家伙闹死了,一刻也不愿在房中待着了。

  她想去园子里走走,一扭头,看见朝大堂后门走去的俞婉,俞婉已经转过身走了,她不确定自己是否认错了人,叫住被俞婉问过话的小二:“你过来。”

  小二见她衣着不凡,不敢怠慢,忙不迭地上前道:“姑娘有何吩咐?”

  颜如玉望了望俞婉的背影道:“那是谁?”

  小二道:“是跟着来参比的,具体是谁小的不清楚,小的帮您问问?”

  颜如玉淡淡地嗯了一声。

  小二把手头的活计放下,去向同伴打探了一番,回禀道:“一个姓俞的姑娘,醉仙居打下手的。”

  姓俞?这么说是她了?

  颜如玉的眸子里掠过一丝厌恶:“枉你们号称厨神大比,却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。”

  “呃……”小二愣住。

  颜如玉本是下楼散心的,却散得越发心烦了:“行了,你退下吧。”

  “……是。”

  “小姐。”她的贴身丫鬟走上前,“那村姑如此不知好歹,几次三番与您作对,您不如趁这机会,给她一个教训!”

  “什么教训?”颜如玉道。

  丫鬟冷哼道:“她不是来参比的吗?随便找人在她的食材里动动手脚,就能让她名落孙山了,这种事还用不着小姐亲自出面,许东家有意与小姐交好,想来会很乐意替小姐解决这个眼中钉的。”

  “谁说她是我的眼中钉了?”颜如玉冷冷地朝丫鬟看过来。

  丫鬟的脑门儿一凉,低下头道:“奴婢失言了,小姐宽厚大度,是断不会与一个村姑计较的!”

  颜如玉捏了捏手中的帕子:“知道就好。”

  丫鬟不敢再多嘴。

  颜如玉胸闷气短,连带着看下人也心烦:“你也退下,不必跟着了。”

  “是。”丫鬟心有余悸地退下了。

  颜如玉烦躁地朝往花园走去,路过一间厢房时,不经意听到了里头的动静。

  “是那个俞大厨吗?”

  俞?

  颜如玉的步子顿住了。

  “就是他!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,全京城都知道了,天香楼的招牌菜是杨大厨打他手里剽窃来的,也就咱们初来乍到,有眼不识泰山!”

  “这么说,咱们满江楼危险了?”

  “江大厨的手艺好是好,可对上他们三个……几乎没胜算!”

  “怎么办呐?第一日就输掉,回头清河馆的人得笑死咱们了!”

  “我有办法,你们几个过来……”

  满江楼的前身是赌坊,后不知怎的从了良,但骨子里的劣根性未变,这种下九流的手段可谓是手到擒来。

  颜如玉不声不响地听了一耳朵。

  这群人倒也不笨,知道选瘸腿的大伯与唯一的女人下手,奈何大伯待在房中,有俞松守着,如此,落单的俞婉就成了他们唯一的目标。

  俞氏啊俞氏,这可不是我要害你,是你自己惹了麻烦。

  颜如玉扶了扶发髻上的珠钗,不动声色地上了楼。

  ……

  天香楼作为京城最大的酒楼,冰窖也是一等一的奢华,竟用了几颗硕大的夜明珠来照明。

  俞婉拎着铁桶走下台阶。

  冰窖阴森森的,寒气逼人。

  里头的冰块很大,好在工具是现成的,俞婉把铁桶放下,拿起锤子与冰镩,开始凿冰。

  刚凿了没两下,冰窖的大门便嘭的一声合上了!

  冰窖的光线弱了下来,寒气也瞬间增了起来。

  俞婉古怪地蹙了蹙眉,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迈上台阶,拉了拉冰窖的大门,就发现大门竟从外头锁上了。

  谁这么缺德?

  她凿冰这么大的动静,听不见吗?

  还是说……是故意的?

  吧嗒!

  冰窖里不知打哪儿跌落了一个东西,一股浓烟嘶嘶地冒了出来。

  关门不够,还给她下药?

  俞婉捂住鼻子,看着越来越近的浓烟,冷冷地皱起了眉头。

  “不会有事吧?”

  “能有什么事?等结束了把她放出来便是了,她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,还能在里头冻死了?”

  “说的也是,走吧,要开始了。”

  满江楼的伙计鬼鬼祟祟地离开了。

  王八蛋!

  敢关她,还药她!

  俞婉屏住呼吸,开始用冰镩与锤子凿门。

  ……

  却说俞峰终于挣脱崔掌柜的“魔爪”后,带着一壶热茶回了厢房,却不见俞婉。

  “阿婉呢?”他问道。

  俞松古怪地问道:“不是去找你了吗?”

  俞峰蹙眉:“我没碰见她。”

  俞松一把坐直了身子:“我去找他!”

  俞峰看了一眼累得睡着的爹:“爹醒了,见我们三个都不在,会担心的,你在这儿等我,我去找。”

  俞松不满道:“怎么不能是你守着爹,我去找?”

  俞峰深深地看了他一眼。

  俞松心虚地撇过脑袋:“你去就你去。”

  俞峰放下茶壶去了。

  距离第三轮的只剩一刻钟,大厨们已经陆陆续续地就位了,俞峰问了几个伙计,没人见过俞婉。

  俞峰的心底渐渐涌上一层不祥的预感,他适才出去,就是担心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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