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刺骨南荞韩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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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来时,你别来,我无恙 (番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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职务---工地搬砖。

确实高大上,工地盖高楼,不高吗?那么多的楼房,不大吗?至于上,那就是致敬广大农民工作者,他们是最高尚的人,这就是"上"了嘛。

人丑话多,歪理还多说的就是荆县延龄巷第一鸡婆,辛小笆。

总之韩稹找到工作了。

眼下正直酷暑,是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,正午最高温度可以达到40摄氏度。

韩稹推着一辆装满沙子的建筑工地专用平板小推车,步伐缓慢地朝着一幢毛坯大楼走去。

"嘿,阿稹,这么热别干了,命重要啊。"

阴凉处有几个工人对着他大喊,他们这种工作是计件不计时的,简单来说就是干的活多,拿的钱才能多。

比如韩稹运输一堆沙子是五十块钱,他如果一天拉完那只能挣五十块钱,但若是算紧点时间一天运输完两堆,那就是一百了。

韩稹没有回应,他只是专注做着他自己该做的事,此时,他身上的黑色背心已经完全湿透,安全帽里的头发已经被汗水洗礼过好几回了。

一双原本握笔的白皙手指此刻也已经被水泡占满,即便这样,韩稹仍旧没有停下脚步,他给自己的定下的目标就是,这7、8两个月他一定要挣够自己和南荞的复读费。

如滚烫火球一般的太阳肆无忌惮地炙烤着大地,韩稹就这么一趟又一趟地来来回回。

年轻是资本,可再年轻他归根结底也是个人,这是人就会累,韩稹也不例外。

到了傍晚工地休工的时候,韩稹整个人已经都站不稳了。

此时他正咬着牙站在长长的队伍中排队领工钱。

"叫什么名字。"

发工资的包工头手里拿着一叠钞票,低头看着桌上的表格。

"韩稹。"

"韩稹,韩稹。"

只见那包工头认真地在表格上找着韩稹的名字。

"哦呦,可以啊,小伙子能干。今天咱们工地就属你最勤劳,来,三百块,拿着。"

年纪轻轻这么吃苦耐劳确实很让人刮目相看啊。

在场的人纷纷对韩稹竖起了大拇指。

"谢谢。"

韩稹从那名包工头手里接过钱,小心翼翼地放进牛仔裤口袋里。

"不客气,回去好好睡一觉,明天再接再厉。"

"好的。"

韩稹点点头转身离去。

工地离延龄巷有一段距离,韩稹为了省钱选择步行回去。

他不累吗?

当然累,可韩稹累的开心,累的满足,心里装着一个人。想着与她的未来,就算吃点苦那又有什么大不了呢?

天渐渐地暗了下来,大街上的路灯已经开启,昏黄的灯光将韩稹的影子拉的狭长。

想要快一些见到南荞的心让韩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。

刚到巷口,韩稹就见到路边停着的一台宝马车。

对这车,他隐约之中有那么一点印象。

韩稹思索了片刻,朝着巷子里走去。

就在南荞家小卖部的门口,韩稹看见沈暮時,天中万人心目中的学神。

高高在上!

韩稹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在他梦里沈暮時是被保送去了国外读书。

此时他正面对面地和南荞站着,两人在说什么。韩稹无法知晓。

他迈开步子朝他们走去。

"南荞。"

"诶,稹哥?"

南荞把目光从沈暮時身上移开,她惊诧地看着韩稹,见他一脸疲惫,便有些担忧地问道:"稹哥,你去哪了?我找了你一天!"

"嗯。"

简简单单一个字,让人听的是云里来,雾里去,都说韩稹的心是雾里看花,这话还真没错。

韩稹看了一眼沈暮時然后便牵着南荞往护城河方向走去。

沈暮時见他们离开,紧跟着喊道:"南荞。刚才我说的事是认真的,还请你慎重考虑。"

南荞被韩稹拖着,他走的飞快,她为了跟上他的步伐只能一路小跑。

当听到沈暮時的话时,南荞想回头,却没想直接被韩稹给训回来了。

"不许回头。"

韩稹冷冷地开口,他承认自己占有欲很强,现在的南荞只能够是他一个人的。

"额,稹哥,你听我说……沈暮時他……"

"闭嘴!"

韩稹语气不是很好,他握着南荞的手越来越紧。

他不管沈暮時和南荞是什么关系,总之,说他偏执也好,说他变态也罢,现在他只想独占她。

两人到了护城河边,晚风吹拂而过,却带不走一天的疲倦。

韩稹拉着南荞慢慢地在坐了下来。

"稹哥,你今天去哪了?为什么你看起来好像不太好。"

虽然南荞知道韩稹讨厌自己,这么多年无一例外,可她还是很担心。

韩稹好累,累的他觉得连多说一句话都是负担。

南荞以为韩稹又生气了,她便马上解释:"稹哥,你别烦我,你要是不想说,我不问就是了。"

嗯,又是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。

韩稹一见她这样,就像扇自己一个耳光。

到底,到底原来的他是有多坏,会迫使南荞低三下四成这样。

见韩稹不说话,南荞这心里变得更乱了,她甚至想下一秒这个男孩会不会把自己踹进河里。

这种时候该怎么办?以前韩稹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:"立刻从我眼前消失。"

所以,南荞能想到的也就是将自己销声匿迹的这个办法。

"那个稹哥,我要不先走?"

南荞把声音压的很低。

韩稹还是一声不吭,他看着远方的山峦,将他的情绪都藏了起来。

果然,又烦了!

算了,还是先走为妙吧。

南荞用手撑起身子,她刚挪动半分,就被韩稹发现了。

"去哪?"

"消失。"

南荞心想这回自己很自觉,韩稹应该不会再骂她了吧。

正在她准备再做解释的时候,韩稹忽然将她拉了下来,然后圈进自己的怀里,与她深情凝望。

"荞荞,你消失了,我怎么办?"

"啊?"

南荞更加糊涂了,"稹哥,你?"

"荞荞,给稹哥一个机会,以前欠你的那些温柔,我想加倍奉还。"

韩稹好温柔,真的好温柔,南荞看着他,如痴如醉,她想这还是那个对她厌若敝屣的韩稹吗?

"稹哥,你好温柔啊,我是不是在做梦?"

南荞其实经常做梦韩稹这样对她,却没想到有一天会梦想成真。

"嗯,在做梦,是稹哥亲手为你织造的梦。"

韩稹低着头与南荞对视,两人的目光缠绵在一起,空气中泛着潮丝的暧昧。

"那可不可以不醒。"

"行。"

从那天之后,南荞就发现韩稹变了,真的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