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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云的季节孙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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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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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8月XX号

下午5点左右,渭凌市长岛海边度假村。我趴在游泳圈上,在黄与红的天空上游荡。周围游着很多的鱼,它们张着嘴,拍打着尾巴,可是我听不见它们说什么,夕阳从海草的缝隙中穿进来,还是有一点点刺眼,我眯着眼转过头,蓝色的微风正掠过带血的礁石,礁石上红色的鸟飞舞着消失在蓝色的风里。突然有什么东西使劲扯了我一下,我吓了一跳失去了平衡,从游泳圈上翻了下来,坠入海中。我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海水,模糊中我看见血色的阳光下,她穿着蓝色连体泳衣站在齐腰的海水里正对着我笑。我们已经一年没见了,一年前她是我女朋友,一年前我进了教养院。我搂着救生圈问她怎么会在这,她指着岸边说,在岸边溜达时看见张亮了。张亮在岸边的台阶上抽烟,她在背后拍了他一下肩膀问“你怎么在这?”,他被这一下也吓了一跳,捡起掉在沙子上的香烟,指向海上快要睡着的我。

上了岸,她跟她朋友打了声招呼后,我们3个来到海边的烧烤摊坐了下来。白色的月已经划上黑色的海,我们3个聊了很多,也不知道喝了多少。我趴在白色塑料桌子上,面前全是绿色的啤酒瓶。在绿色的酒瓶里她慢慢的走过来,来到我面前。我侧着脸看着她,我问她怎么长高了,吃什么东西长这么高。可她不理我,我便去抓她的手,可总是抓不到,我看着左手在她腿边乱摸着,我开始“嘿嘿”的笑。她看着我,抬起手轻轻摸了摸我的“球头”,她的手很热,后脑勺很舒服,我闭上眼,感受着她的手慢慢的从我的头滑向我的后肩,那里有一条正在做梦的“鱼”。

第一章

1

孙冉,是我。孙国辉、是我爸。刘淑琴是我妈。1987年2月4日,立春,我出生在渭凌市、渭轴区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家庭。渭凌市是一个三线工业小城市,主要以轴承产业为主,全市大小轴承厂有上千家,从我家往北走1站路就是全国最大的轴承厂“渭轴轴承厂”,孙国辉就在渭轴轴承厂的某个车间当电工班长,而刘淑琴则在东边相对远一些的第二机床厂做会计主管。

刘淑琴 1.65个身高,一头到后背的乌黑长发,鹅蛋脸、很漂亮,不管是小时候 还是现在、我都是这么认为的,她很会打扮,俗称会“浪”。她总和同事,或和朋友、不段的买衣服,逛街,买衣服,逛街。她喜欢穿裙子,也有很多的高跟鞋,小的时候我总是挑出一双穿着玩,颜色是随机的,看我的心情,有时白色,有时红色,有时紫色,有时黑色。我踩在上面,像踩在两只船上,可它们太大了,我总是控制不好它们,每走几步不是掉了一只,就是歪到脚,但我还是喜欢踩着它们,一点一点的趟着走。刘淑琴喜欢跳舞,尤其是刚买了新的裙子,她几乎每周的周六和周日都会和闺蜜去舞场跳舞,而孙国辉从来不管,随便跳,也没时间管,因为他在忙别的,不是工作,而是“砌长城”也就是打麻将,刘淑琴总用“砌长城”去形容孙国辉在忙的“正事”。

孙国辉,1.85、有些黑,下嘴唇很厚,驼背,总之是很难看,在成长的过程中我总是问刘淑琴,为什么跟我爸结婚,得到的也总是一个答案“当个时候眼睛进沙子了呗!”

有一次孙国辉在厨房正好听到了,赶紧探出脑袋朝我和刘淑琴说“呵呵,不知道是谁,假装歪到脚,还埋怨路怎么这么滑。”

“那天本来路就是滑!”刘淑琴脸很红赶紧解释着,而孙国辉则在厨房笑的很大声。

后来我单独也问过孙国辉,他抽了口烟说,刘淑琴追的他,然后慢慢吐出一个个蓝色的烟圈。我说他是吹牛逼,你长那个样子,算了吧。

他说他工作好,20多岁就是电工班的班长,在那个年代很吃香。那时候不是跟某法院院长的女儿,就是市里某领导的女儿谈恋爱,刘淑琴是最次的了,她爸那时候是市里某看守所的所长。我不知道他说的真假,我半信半疑,不过看他吸烟的姿势到是很自信,翘着二郎腿,食指和中指轻轻的夹着过滤嘴,半眯着眼,看着蓝色的烟雾一根柱的往棚顶窜。

2

从小他们俩对于我的教育比较特殊,是“回合制”的。就是一个一个来,先是孙国辉,他的观念是,不管我的学习,一切看我的造化,是龙他就不是蛇,更多的是让我自由发挥,他负责提供条件,不过没几年他就绝望了。便轮到了刘淑琴,她目睹了孙国辉的失败,她开始日复一日,年复一年的督促我的学习,真是操碎了心。可我根本不听,每次都是左耳进转头右耳就往外冒。每当这时候刘淑琴是真想拿起擀面杖狠狠的把我做成“棒子顿肉”。可她不舍得,她明白打我就是在打自己一样,也许更疼。最后只能实在气的不行的时候掐我几下,她是不会掐人还是故意揪一大块肉掐,我不知道,反正没那么疼。看我没什么反应,她就会大声的喊孙国辉来。孙国辉一般不会来,他早已经放弃了,就算来了也只是在原地说一句“打有用吗,养了个彪子。”然后继续忙他的事。当然了刘淑琴知道孙国辉来了也不会揍我,喊他来只是象征性的,习惯性的,她解决不了了,她气没地方撒了,刘淑琴手掐着腰喘着粗气嘟囔一句“还不都是你惯的。”然后找各种理由跟着孙国辉吵。

虽然孙国辉也从不打我,更不掐我,但他这种阴阳怪气的说我,对我确是精神上的折磨。以至于到后来我会想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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