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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云的季节孙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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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第 1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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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难道我会好好学习?还是会听她的话?还是不想的好。

3

中考的时候,我什么都没考上,这是意料之中的,他们也早就研究好了,要嘛送我去当兵,要嘛找个职业学校学个一技之长。但具体去哪还没定,那个时候孙国辉又在家附近买了一处4楼的房子,这几天家里正忙着搬家,我很奇怪住的好好的为什么要搬家,后来我知道原来是孙国辉嫌一楼太潮,对刘淑琴的病不好,怕受凉,所以就买了个楼层高点的。

搬完家刘淑琴问我要不要去当兵,我的姥爷很久以前就是部队的,他可以帮我安排,我说不去,我怕。原因是我看电视里那些子弟兵们在泥地里摸爬滚打,又是拼刺刀又是过肩摔的,然后再负重跑山路跑个上百里,我不知道百里地到底有多远,我想一定很远,而且前面那几样就已经把我吓坏了,我看了看我犹如干柴的身体,直摇头。孙国辉也说“你看他那个熊样,还当兵,那个苦他能受了?去了没到1天就的被撵回来,不撵回来就是逃兵,还得枪毙,趁早算了吧。”淑琴想了想她也不舍得我去,就说那让我去大连市读中专。(大连市是2线城市在渭凌市南边,大约80多公里,车程1个多小时,很多年轻人都去大连市读书,工作。)

我想了想,我也害怕,得住校,想到跟一些不认识的人一个房间,我就害怕,也不知道为什么,让我具体说,又说不好,可能是怕他们揍我吧,或者是让我给他们端洗脚水什么的。后来没办法,孙国辉不知道在哪听说,家附近的渭轴技校既便宜,毕业后还分配到渭轴集团工作,就果断的把我送到那了,告诉我这个如果还不去,就出去捡破烂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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渭凌市渭轴技工学校,我们后来称之为“渭凌市青少年托儿所”。下楼穿过家楼下的小花园,走到十字型主路,往西穿过马路是很宽、很长的山坡直通学校。学校建在两座山的半山腰上的,也可以把两座山想象成裤子,学校就在裤子的中间…

南边的山就叫它南山吧,北边那个在当地比较有名,都管它叫凉亭山,山上有3个铁和石头组成的凉亭,应该是六十年代建的,从我记事开始所有人就都这么叫它。

学校的教学楼靠凉亭山而建,楼下种了一排梧桐树,前面是黄土大操场和一对没网的球门,看台下边是单杠双杠这些基本健身器具。看台是靠南山而建,没有棚顶,走到最后一排,一个跨栏就可以翻过去到南山的半山腰。

2002年的9月1日,我很清晰的记得我留着锅盖头,穿着刚买的白色的休闲裤,蓝色的长袖上衣,和白色旅游鞋,迈进了渭轴技校的校门。

2002年的9月1日,我很清晰的记得我第一次迈进教室时看见他们的时候。我们互相拥抱着,互相拍打着彼此的肩膀,我们个子差不多高,都是185左右。我们体重也差不多重,都是65公斤,我们被捏在了一起,我们整天上学一起走,放学一起走,吃东西一起吃,打架也一起打,后来她也加入了我们,我们整天黏在一起,我们成了彼此的影子,上学手拉着手,放学手拉着手,吃东西手拉手,打架也手拉手。我们穿着同一条裤子,划着同一条船,是啊,我们很快乐,是啊,我们很幸福。

王宏坤,我们的大哥,两个小眼睛那就是一条缝,头发每天都用发蜡打的亮闪闪的。住在我家斜对面,2楼。

张亮,从小一起玩到大,眼睛圆圆的,皮肤像碳一样黑,嘴唇厚厚的,还发点紫,就像两个烤肠粘在嘴上,而且嘴里还有两个兔子牙,不笑的时候没事,只要一笑,两个兔子牙就会露出一点。他家住在十字型主路的道边,一楼。

小白,原名赵克明,他是我们这里最白的,所以我们都叫他“小白”,由于我们整天都这么叫他,甚至一直到他结婚还有很多朋友不知道他本名叫什么。小白眼睛小小的,嘴唇比张亮还厚,反应也比较迟钝,小白和我还有王宏坤初中都是一个班的。他家住在我家对面楼,我4楼,他5楼,我经常早上起来站在窗边,边穿裤子边看他吃饭。

许一楠,这几个哥们里唯一的女性,170的个子,圆圆脸,不胖也不瘦,长的并不漂亮 ,但性格豪爽,从不计较,是班级里的大姐大,也是王宏坤的女友,我们都叫他老许。住6楼,顶楼,在王宏坤家斜对面。

5

技校的第二年我们整个年级从三楼搬到了顶楼,四楼。我们这一届共8个班,6个数控班401-406,1个钳工班301,还有1个电工班302。除301和302还在三楼外,其他六个数控班都从三楼搬到四楼。由于教学楼的中间是楼梯,四楼的6个数控班分成东边三个班401-403和西边三个班,404-406.我的班级是401数控一班,在最东头,朝南,也就是朝操场那边,旁边是402,对面是403。

这两年我们几个人整天的追逐与颓废中的快乐,陶醉在寂寞的美丽。这让我的每一天都过的很充实,每一天都过的很精彩,可是,眼看着就要毕业了,我已经单身18年了,这对一个18岁,正在青春期,并且精力旺盛的少年来说,是残酷的,是虐待,是煎熬!在有些个夜晚,我觉得自己是一座从地球诞生到现在都没有喷发过的活火山,每当这个时候,我都跪在床上祈祷着,盼望着,解救我,拯救我,的那一位女侠快来吧!快快一剑把那山尖劈开,好让那熔岩无尽的喷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