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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5.缘,妙不可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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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陈月生看了眼陷入地面的白蛟,又看了眼手持戒尺的高大老者,最后看向他身旁的儒衫少年。

  谁能告诉他发生了什么?

  儒衫少年看着高大老者,高大老者看着陈月生,陈月生看着儒衫少年,三人之间的注意力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三角。

  不过准确的说,高大老者是在看着陈月生手中的洪瀑。

  他开口,字里行间都带着不可辩驳的严肃。

  “这柄刀,你是从何而获。”

  陈月生的心沉了三分,如实答道:“前辈所赠。”

  老者问道:“谁?”

  “隍仙。”

  听到这个名字,老者点了点头,好似早有预料。

  随后他把目光投向一脸傻笑的儒衫少年,儒衫少年脸上笑容一滞。

  啪!啪!啪!啪!

  连着几声戒尺拍击肉体的清脆响声,儒衫少年不复方才拳向白蛟的豪气,被老者揪在手中哀嚎挣扎起来。

  “先生!别打啦!啊!”

  高大老者一边抽一边道:

  “让你读书,读到狗肚子里去了,会不会讲道理?还我就打断你的腿,打的过也就算了,还要我来救你,我们儒家的脸都给你丢尽了……”

  陈月生站在一旁,看着儒衫少年如被放血的猪般哀嚎,咽了口口水。

  于高大老者身后,陷于地面的白蛟缓缓爬起,眼中带着浓浓恨意。

  还不等他进行下一步动作,高大老者反手就将他的脖子死死拧住,如握一条麻绳一般握在手中。

  白蛟双目暴突,感受不到身内一丝妖力,只得如同死了般垂于老者手中。

  老者随手将白蛟丢到七里外的牯江内,对儒衫少年道:“跟我回客栈。”

  儒衫少年耷拉着嘴角、委屈巴巴的搓着红肿的手掌,闻言幽怨的点了点头,跟着高大老者走了。

  陈月生站在原地,很凌乱。

  走了几步,高大老者回头瞪了他一眼,吓得他腿肚发软。

  “小子,愣着做什么,也过来!”

  ……

  于客栈内,陈月生揣揣不安的与那高大老者对坐,位于二人中间,儒衫少年正在不情不愿的替二人斟茶。

  他泡茶手法十分娴熟,想来应该是专门练过。

  替二人倒完茶,他才落座,拎着茶壶牛饮起来。

  老者小啜一口,尽量让自己不去看那少年的憨态,对陈月生道:“你与隍仙,是什么关系?”

  “大可实话实说,我与她没仇。”

  此时他已没有了方才的压迫力,看上去就只是一个普通的老者,前提是忽略他的身高。

  陈月生手握着茶杯,不太敢喝,他思索片刻,还是决定不要撒谎。

  “萍水相逢,与她合作过几次,算她的干弟弟。”

  老者放下手中茶杯,这才开始打量陈月生。

  筑基功底很牢,洗髓中,脊骨饲剑。

  总的来说,没什么特殊的。

  但能从隍仙手中拿到东西,总有其不凡之处。

  若说不凡之处,也有,长得颇为俊俏。

  虽然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有联想到,但他还是点了点头,一副了然的样子。

  “隍仙可有和你说这柄刀的来历?”

  陈月生摇头。

  “愿闻其详。”

  老者再次啜了口茶,说道:“你若是想留着这刀,便不用知道,知道了,就很难留住了。”

  陈月生沉默了一会儿说道:“我会留着,但我也想知道。”

  老者点头,不做相劝。

  “这是七十年前北俱芦墨家与兵家合力打造的一柄礼刀,赠与大玄王朝示好,被大玄王室视为国之重宝,而后被隍仙偷去了。”

  话毕,他看着陈月生,只见陈月生点了点头,神色如常。

  老者疑惑道:“你……不怕?”

  陈月生亦是疑惑道:“怕什么?”

  脏物就脏物嘛,能怎样?

  老者摇了摇头道:“无事。”

  有点意思。

  坐在一旁的儒衫少年同样有些疑惑,怕什么?

  老者又问道:“你来此蛟城,只为准备洗髓?还是有一路南下往大玄京都去的打算?”

  陈月生答道:“有这个打算,去参加一下春举,见一见世面。”

  老者点了点头,看向一旁摇头晃脑的儒衫少年,皱眉斥道:“坐直。”

  儒衫少年闻言便坐直了,看着高大老者,眼中满是不明觉厉。

  “你也与他一同去参加春举,即日启程!”

  “啊?”儒衫少年满脸不情愿,“我去干什么?”

  老者眼中威胁之意浓浓。

  “我去……”儒衫少年只得低头,眼角余光幽怨的看着陈月生。

  老者满意点头,对陈月生道:“让这小子与你同行,也正好互相有个照应。”

  说罢,他便咻的一下消失在原地,徒留一头雾水的二人面面相觑。

  陈月生脸上画满了问号,这……搞什么啊?

  莫名其妙一头白蛟来杀他,又莫名其妙有个二傻子来帮他,又莫名其妙被人救了,再莫名其妙要带着那家伙去玄京城春举。

  让人摸不着头脑,他能说什么好?

  缘,妙不可言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