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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章 解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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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一段孽缘。

  阿媚抬起柔波潋滟的双眼,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丝弦上停下,轻声道:“阿媚见过君上。”

  那日,一曲琵琶被惊为天人的阿媚从此没有再回相府,而是住进了赵国王宫。

  三月后,阿媚被册立为赵国王后,而郭开郭相爷从此便多了一份更加尊贵的身份,成为了整个赵国的国丈爷。

  太行山青崖峰。

  桓齮盘坐在光秃秃的石地上,双手握拳拄在自己膝头。他仰头望着晴空无云,但是被两边高峰夹得只剩狭窄一条的天空,默默无语。

  在过去的南北征战中,什么样的困境他都遇到过。他曾经离死亡那么近,只有毫发之差,但是他都挺过来了。可是这一次,他被困绝地。

  在这峰顶,深不见底的悬崖环绕四周。刀切斧凿一样的石壁,让人完全没有攀爬的可能。

  所幸山峰之上,有更高峰上飞流直下的泉水瀑布,而且他们还有几十匹马。

  那些在战斗中救过主人无数次,一起出生入死的战马,临死时看向主人的眼中,只有难以置信。

  易马而食,只能是这百十个兵士活下去的唯一解决办法。

  桓齮给将士们打气说:“樊於期不是说了,我的头还有用。我可以拿我的头,换你们活着。”

  可是他忠心耿耿的将士们,每个人想的只是如何为他而死。可在这山崖绝顶之上,他们没有机会。

  天空中飞过一只鹰隼,盘旋几下,又飞远了。

  桓齮希望自己如果能变得很轻,像一片羽毛,被那雄鹰带着,哪怕去到北地草原,哪怕去到无人的荒漠,他总可以通过自己的挣扎活下去,而好过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。

  绝望的气氛,在桓齮的队伍里慢慢的滋长。人们开始烦躁,拌嘴,甚至打架,但一个失手跌下山崖的风险,每个人都尽量避免。

  这是心中还有一丝希望吧。桓齮想。樊於期说的,快死的人只想着活着,为什么他现在还想那么多?难道这说明死亡的等待和来临之间还是有距离的?

  风洛棠骑马溜溜达达走在朱雀大街上,心底里像中毒了一样,反复哼着前两天刚学会的歌。

  她可不敢唱出来。这样的歌曲在赵国还是闻所未闻呢。

  马蹄轻响,她停在一个很有档次的燕脂铺前面,将马拴好,轻快地走了进去。

  老板是个四五十岁的妇人,长得富态端正,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容貌定是迷人的。

  女人迎上前来,软软的说道:“小姐呀,你要些什么呢?”

  风洛棠想了想,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暗语,才缓缓的说出口:“我不喜欢‘红蓝花’的胭脂,有没有紫草做的‘重绛’?”

  老板明显脸色一滞,但随即更是笑面如花道:“‘重绛’啊,我们这里没有。要到玄武大街上另一间铺子里去取。小姐可以到后面稍坐,我们这就遣人去拿过来。”

  说完便领着风洛棠往后面走去。转过了一间堂屋,拐角处有一间僻静的房间

  老板对风洛棠说道:“大人稍安勿躁,静等一刻便是。”说完又转回前面店里做事去了。

  风洛棠注意到她喊自己“大人”而不是“小姐”,心中有些得意。她一边在后面背着手东转西转,一边接着哼唱她脑中赶也赶不走的歌。

  等了好大一会儿,才见有人轻叩房门。

  进来的正是肥累城的凡秋。

  风洛棠以前虽然没有见过凡秋,但打眼一看便知道她一定是了,因为煜哥详细形容了凡秋的容貌气质。

  在风洛棠眼里从来没有什么高低贵贱,所以她笑眯眯的说:“凡秋姐姐,一向可好啊?”

  凡秋一见风洛棠,仍然是赶紧下跪,答道:“劳大人问。大人久等了。”

  风洛棠说:“没事,没事。你快起来,这样子怎么说话?”

  凡秋只好拍拍膝盖站了起来,恭谨的立在一边,等着风洛棠问话。

  风洛棠看她尊卑礼仪的样子,说道:“你不用拘谨。把情况说一下就好了。”

  凡秋认真的想了想,就把连日以来发生的事,从邱狄安讲得阿媚,最后说自己已经被阿媚带入赵王的宫中,现在每天伺候皇后起居。

  “那你有发现什么不寻常的事情?”风洛棠严肃地问。

  “如果说不寻常,就是这阿媚王后除了琵琶弹得好,应该还有些其他的。”凡秋说道。

  接着她又解释道:“以前在相府,清晨很早的时候,如果我去她房间,有时会发现她不在床上。可是过一会儿再去,她又像从没离开床铺,一副还没有睡醒的样子。

  后来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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