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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2章 番外二《叶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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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抱紧他的脖子,一呼一吸,都压在紧贴的皮肤上,要压到身体里,又用小腹去蹭那早已抬头的性器。

它横冲直撞地戳到叶季安的肚脐,把小腹上的整片皮肤蹭得湿滑,强硬地顶出形状,叶季安恍然觉得,自己的肚子像是也被狠狠地操了一顿,他小小地哼哼,探手下去,握住根部开始捋,虎口合不上,还被撑得有点疼,他干脆把那大家伙摁在两边腹肌之间的浅沟上,摇起腰杆,用身体去摩擦,“这么硬啊,”连绵地啄着梁逍的唇角,他轻轻说,“我信你没腻了。”

梁逍塞进第三根手指,直往他敏感处碾,“哇,刚才没有相信吗?”若无其事地说着,啃上叶季安的颈子,一颗脆弱的喉结还有脆弱的呼吸,被他衔在嘴里。

“……谁知道,你最近都不碰我。”叶季安不自觉打起哆嗦,咽喉、身体深处那个地方,都被梁逍照顾着,都让他有种被捧起来、被掌控的感觉,他本身干涸,现在浇上热水,好像立马就能变得滚烫泥泞。断断续续的,再喘叫声中,他责怪梁逍的冷淡,梁逍也不反驳,只是动情地看着他,吻他,纵容地把他的牢骚吞下去,好像在说,我都明白,又好像在说,不用再担心。

这种温柔让人很难再继续忍耐,攥着梁逍的手掌把他拔出来,又坐在他腿上磨了磨,叶季安滑到梁逍大腿一侧跪坐,伏下身子,拆开一个套子又张圆嘴唇,认真含好了,用嘴帮梁逍戴上。这种事之前做过几次,还是不太熟练,边往下展边要调整,尤其还要把套子捋平免得箍人,叶季安就得含到最深,他的嗓子眼都被顶上了,呕吐感和胃里昂贵的牛肉一起上泛。

但是有抚摸落在背后,梁逍顺着脊沟一路捋到尾椎,手指带着热意往股缝里嵌,叶季安的气儿很快就顺了,套也戴好,他耍赖似的趴在梁逍腿上不肯起来,梁逍顺着他的意思,不轻不重拍了他屁股两把,又拿五指兜着抓揉,他就笑了出来,支起身体准备勾上梁逍的脖子,目光一扫,却看到了从没见过的东西。

就在梁逍身上,左边的胯骨,拇指大小的一片,青色纹路,周围还泛着红。

是文身。

是一片叶子,纺锤形,边缘是锯齿状。

“什么时候弄的?”叶季安抬起眼。

“上周,前辈去雁栖湖开会那天,”梁逍别过脸,“比我想象中容易。”

叶季安看着这片叶子,入神般的,舌尖舔了一口,“哎,它是我吗?随身携带?”他抓住梁逍撑在身后的手臂,一个劲儿晃,“是不是啊。”

“是,”梁逍终于肯垂下眼看,一对上那束笑眯眯的目光,就害羞似的偏了偏头,“……您明知道是。”

“怎么不告诉我。”叶季安亲吻那叶片,又起身,坐回他身上,湿软的腿根有意无意地碰上鼓胀的性器。他自己也已经硬得发疼了。

“因为说不出口!”梁逍忽然急了,连个提醒也没有,带着叶季安往下一躺,掰开他的屁股就插了进去,一插到底。还是太紧了,刚才扩张得也是太急,没有平时的充分,叶季安疼得差点一个趔趄,扑在梁逍身上,他微微发抖。

“疼吗?”梁逍不敢动。

“还行……我缓一下,”叶季安软软地趴上他的肩膀,用脸颊去蹭,比起疼痛,久违的充塞感才占据了他的大部分心神,“不是晕针吗,这么文下去的。”

“那个和普通针头不一样。”梁逍亲掉他额头上的汗珠。

“就不能说是为了我,什么都不怕了,”叶季安笑了,放松穴口紧绷的肌肉,尝试着晃了晃腰,“嘴平时那么甜。”

“那样好像在作弊,前辈只要知道我为什么做文身,就好了。”梁逍直直地看着他,开始向上耸动,逐渐地加快节奏,他的腰力经常让叶季安觉得不可思议,就好比现在,他的膝盖有床面支撑,上身也被抱着,仍然被耸动得颠三倒四,他不知道梁逍光凭一把腰怎么能顶得这么快。

当然也没工夫再琢磨别的了,叶季安好比一波海浪,在梁逍身上流动,汗滴下去,叫声渐渐忘情,他射得到处都是,又被翻个面继续操。梁逍似乎更喜欢从后面来,或者让他仰躺,把他的腿掰到最开,赤裸裸地折叠起来,压在身下。于是这两种姿势他们都来了一遍,中途叶季安电话响了,是工作上的,这场大汗淋漓才暂且告一段落。

十几层的高度,纱帘还拉着,不用顾虑太多,叶季安踩上拖鞋,光溜溜走到窗边,“嗯,我知道了,明天你跟他说清楚,”嗓子虽然叫哑了,但谈起工作,叶季安的声音还是能随时穿上那股适宜的冷淡,“是很麻烦,所以不要再犯这种错误。”

梁逍盘腿坐在床上摆弄遥控器,按了几下,成功把全屋的灯关掉,他又抬眼去看。叶季安点了支烟,却只是夹着,没有抽几口,也许是因为流了太多汗,又也许,是城市的灯光太多太亮,漫上高空,那副身体明明是剪影,却又像是会发光的,白得发蓝,文身就成了画纸上清晰的丹青。

叶季安正因突如其来的黑暗而发懵,回过头来,梁逍看见他瞪大的眼睛,湿润透亮,无辜得像是羊羔。

嘴里说出的却还是那样的话,没有责难和不耐烦,却因平静而显得严厉,“我说过了,不用和我说对不起,明天自己解决,不行再往部门里报。好。嗯嗯,再见。”

梁逍看得入神。

他站起来,叶季安靠在落地窗上,静静把他看着,手垂在腿边,猩红闪烁。

“最近我也一直在犯错,”梁逍走到叶季安身前,“可能比打电话的那位还严重,自己没办法解决。”

叶季安深深吸了口香烟,两只手臂搭上梁逍的肩膀,把烟雾吐在他耳侧,“什么错?”

“我让前辈觉得奇怪了,”梁逍双手自然地握住他的腰,搂上他,一同轻晃,“让您想不通我在想什么。”

“所以……你在想什么啊。”叶季安咬他耳朵。

“我在生气。”

“嗯。”

“是生自己的气。太忙了,升了职才发现自己这么弱,很多东西要学,还有很多事都应付不来,前辈抽出空要和我一起,我竟然会没空陪。每天除了工作好像什么都顾不上了,工作完了之后什么话都不想说,也都说不好,还让您去了那么一个乱七八糟的部门,这种感觉就像……”梁逍扑哧笑了,弯腰把脑袋埋进叶季安颈窝轻轻地蹭,有些难为情的样子,“我让您走了,没有保护好您。”

“哪有,我那新部门可不是拖油瓶啊,我还涨工资了呢。”叶季安捶他后背。

“你这就是思想包袱太重,”他又笑了,“我可以理解成,每天见不着我,被各种琐碎牵着鼻子走,上班下班,赶路又是一项大工程,我又没空做饭,小梁同学感觉生活质量急剧下降并且缺乏关爱,所以不开心吗?”

“我没有这么娇气。”梁逍一本正经地辩解,吻上叶季安的胸口。

“那就是想我了,单纯不爽和我分开。”叶季安一手靠上玻璃,把烟举高,一手将五指插入梁逍的发丝,缓缓地捋。

“……”这回梁逍没法反驳了,掐着他的腰杆把他转过去,第三只套子已经扯下,也没再戴新的,性器烫呼呼地贴上臀肉,又是磨,又是戳,随时都要破进去似的,又把湿透的人在身前抱紧,一个劲揉。

“嗯……”叶季安被揉得轻声哼哼,猩红的小点跟着身子乱颤,又吸了口烟,终于把它碾灭丢掉,“其实,我想了好久了,以后咱们搬到这边住吧?把那两套房子卖了,再补点钱,在附近买个新的,也不用那么大,想住别墅就回你家待几天,”他回头啜吻梁逍的脸颊,吃吃地笑,“你看行吗?把路上省下来的时间用来做饭,还有做爱。”

梁逍含上他的嘴唇,笑得像个小孩似的,“哦——那前辈也不用再还房贷了。”

“嘿,你别想一个人付全款啊。”

“但是大的还是要买,至少三室一厅吧。”梁逍跟他耍赖,口气也像孩子一样兴冲冲的,之后就这样一直在窗边,没了套子,好像也就没了计数工具,叶季安这种靠数字吃饭的人也数不清自己射了几次,又被射了几回。只知道最后被搞得完全站不稳了,他晕晕叨叨往后瘫软,倒在梁逍怀里,磨红的腿股间滴答的东西不断打滑,身体还不断流出更多。

他是被横抱进浴室清洗的,第二天开会,讲PPT都是坐着。

因为腰还是软的,腿合不上的错觉也还在。

但是等到回自己办公室坐稳,那就惬意了,叶季安把手机在桌上支好,打开前置摄像头,很快,梁逍出现在屏幕中,整个人神清气爽,他短短地跟叶季安对视了一眼,脸上挂起融融的笑,继续看向电脑,敲起键盘。

他的手机也放在桌面上,也是斜着的角度,叶季安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衬衫上的褶皱、睫毛下的阴影。

还有自己送的那条领带。

但是叶季安也没跟入迷似的看多久,咬咬牙,专心致志地工作起来。

约好了远程同步上班,就是用这两个镜头连接,就算隔着楼层,也好像在一张桌上办公。

那怎么保证工作效率?怎么保证不沉迷恋爱无心干活?

他们还约好了,谁先走神谁是小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