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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国齐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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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三十九章:旁子也是家族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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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。

  他们虽然做不到像田氏那样,借贷给百姓的钱财、物资,甚至还会赔本。

  但是,鲍氏的利息,却也是诸卿最低。

  如此一来,反倒使得朝廷诸公家的氓隶,逃亡两家者,甚多!

  鲍氏的名声,也就愈发的大了。

  因此,鲍氏就成为了齐国诸公族眼中,仅次于田氏的逆徒。

  一方面是为了自保,一方面却是因为时代在进步。

  越地铸剑师的辉煌,齐国作为大国,自然也是知晓的。

  是以,鲍氏也跟随大流,从越地购买了许多神兵利器。

  鲍鱼手中的这一柄长矛,便是购买的越地神兵。

  他头戴兽头勾环长青兜,身穿锁玉羽翅连环甲,脚踏紫面方便靴,手中拿着五尺长矛,腰间悬挂尺半长剑,端地是威武至极。

  鲍氏的大门,并没有因为朝局的动荡而紧闭了。

  相反,鲍氏四门大开,一排排学习田氏培养的灰衣人,明甲执剑的站立在两侧。

  鲍氏没有田氏的底气,可以做到无视动荡,明面上防御并不曾有所变化。

  鲍氏军功不显,是以在这个时候,只得用一排排甲士,宣示着鲍氏的威严,以此打消宵小的觊觎。

  鲍牧坐在主位上,他倒是一身的常服,并不曾穿了铠甲。

  身为鲍氏家主的他,若是穿上了铠甲,那就是宣战的时刻了。

  “鱼,阿公心中没有底,你说我们这样大开中门,真的好吗?”

  “万一,国高二卿知道了我们的事情,直接帅兵冲击我等,你可能抵抗的住?”

  鲍牧虽然也上过战场,但是,他素来都是不曾亲自冲锋的。

  再加上鲍氏起家的根底,就是辅佐朝政,并不像那些以武起家的家族那样,族中家主,都是要从将领中选拔的。

  “家主勿忧!”

  鲍鱼哈哈一笑:

  “放心便是,但有孩儿在此,必然不使一兵一卒,冲到了家主的面前!”

  听闻了鲍鱼的话语,鲍牧稍微安心少许。

  他还是有些不安:“田氏那边也不知道咋样了?”

  他极力朝外看去,只是巍峨的门楼,阻挡了鲍牧的视线。

  就在斜对门不远处的田氏大宅,他却是看不到。

  鲍鱼嘴角带起了轻笑:“家主放心便是,白公子给了小子十只信鸽,倘若是我们吃力了,只要放出了信鸽求救,田氏必然会来援的!”

  鲍牧这才安心一些:“逆小子的威武,阿公还是相信的,这小子可是一员悍将!”

  “这是自然,若不是逆兄勇猛,先君也不会让他做了今上的车御!”

  齐景公临死的时候,并不是就完全的依靠了国高二卿。

  虽然他将朝政大事,全部依托给了国高。

  但是,对于自家孩子的防护,他还是很用心的。

  田氏成长起来的下一代中,田逆算是第一,甚至,在整个齐国现役将领中,田逆足足能够排入前十,甚至若是个人争锋,这小子足够争一争前五的。

  要知道,这可是算上了整个齐国的所有将领呢!

  齐景公虽然昏聩,算不得是什么明君,但是,他对于孺子荼的爱护,的确是可以称得上是用心的很的。

  甚至,在整个历史上,齐景公对于孺子荼的好,都是可以名列历史前列的。

  至于甘愿扮作牛马,给孺子荼骑乘,以至于摔断了自己的牙,就这还不曾减少了分毫的爱护,足可以算得上是历史上独一份了!

  齐景公深知自己在位时,想要扶持孺子荼继位,都艰难的很。

  若不是他心狠,直接纵容——或者说是默许芮姬毒杀太子季,孺子荼想要继位,可不好做到呢!

  齐景公自然知道自己强立公子荼继位,是不被大部分朝臣认可的。

  是以,他在自己生命的末期,直接给孺子荼任命了身边的武官。

  实际上只要孺子荼能够安稳的做了齐君,那么等到他将来亲政的时候,他身边的这些武官,就会是孺子荼的助力。

  是以,他直接任命了田逆作为孺子荼的车御。

  要知道,这可是天子身边,仅次于车右的近臣了!

  而孺子荼的车右,他却是任命了鲍氏嫡子鲍息。

  只可惜的是,齐景公的安置,却是被国高二卿而洞悉了。

  作为几百年的上卿家族,政治斗争,对于他们来说可不含糊。

  是以,国高二卿直接动用自己执政的权力,排挤田鲍两家。

  甚至,孺子荼登基也已经十个月了,但是,作为孺子荼车右、御手的田逆、鲍息两人,可是从来不曾得到过教导孺子荼技艺的机会。

  君子六艺之中,射和御,都是由君子近臣教导的。

  这原本就是齐景公留给孺子荼的机会。

  哪知道,这个权利,却是被国高二卿给排挤了。

  按照规矩,孺子荼每旬都要有三天时间,学习武技的。

  但是,这个教导的机会,却是被国高二卿安排的孺子荼近臣,给占据了。

  因为他们都是国高二家的子弟。

  这么一来,就算是齐君荼将来亲政,但是,他身边能够利用的,依旧是国高二家的子弟。

  有了这些人在,他们世代的富贵,自然就保住了。

  鲍牧叹息一声。

  自家和田氏素来都是五大夫下卿,执政的地位,他们是没有机会坐一坐的。

  若是国高给他们留下了机会,那么他们未必会走到了这一步!

  “逆的技艺很好,甚至我都想让他来咱家教导孩子们了,只可恨……”

  只可恨什么,鲍息没有说。

  但是,鲍鱼却是知道的。

  自家世子在莒地的时候,没有少为了这个和他喝酒。

  每当世子喝醉的时候,都会叹息。

  他知道这是世子他不得志,他抑郁啊!

  “家主,白公子想要推选阳生为君,这件事您认可吗?”

  鲍鱼想要知道鲍牧对于阳生的态度。

  先君成年的公子都有二十余人。

  若是家主对于阳生不满意,那么他们可以在商量。

  这也是田白隐约透漏给他的意思。

  “君位之上的人是谁,不重要!”

  鲍牧意味深长的笑了笑。

  政坛纵横几十年的他,自然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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