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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国齐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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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四章:陶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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了鸡血一般……

  嗷嗷的雄起了。

  而卫灵公更是能够被评为当时代三十余诸侯,才智贤能第一的宝座。

  虽然前些年卫灵公死了,南子更是退出了卫国权力中心,但是,继任的卫公,却也不是弱者。

  或者说是卫国的大臣不允许卫国出现了弱者。

  就在宋人刚刚承认了自己的错误,给晋国老大哥道了对不起之后,卫国竟然悍然驱逐了晋国的行人。

  他们不服赵鞅。

  刚刚接连取得了大胜的赵鞅,自然是不甘如此的,他派遣魏侈和智氏,准备强攻卫国,迫使卫侯投降。

  但是,哪知道卫出公却是强韧的很,他丝毫不顾晋国的兵锋威胁,悍然派军与晋国相抗。

  赵鞅一计不成,又生一计:

  他用自己的车右,卫国前太子蒯聩(也是现国君的父亲),为人选,欲要推翻了卫出公的统治,将蒯聩推上了卫国国君的宝座。

  ……

  夫差率领四国联军,在邾国祭师之后,正欲直接北上,一举打败齐国呢!

  哪知道,忽然就收到了徐承水师战败,徐承被齐人俘虏,而晋国赵鞅,则带军退出了齐国境内的消息。

  夫差顿时气的半死。

  眼见孤木难支,他只得招来齐国使者,大骂了一通。

  “你齐国臣子果然不当人子,竟然以下犯上,弑君作乱,此事孤不能忍!”

  “听闻齐侯身故,寡人哭了三天三夜,你且回去,告诉你们齐国朝臣,让他们洗干净了脖子,等着寡人前往收割,以祭奠齐侯在天之灵!”

  使者忐忑。

  夫差出了一通气,放归了使者,然后却是率军返回了吴国。

  吴国国内遭了灾,他要回去坐镇。

  这一次吴国就像是越国前两年一样。

  前两年的时候,越国接连遭受了大旱,国内田地颗粒无收,就连种子都没有了。

  夫差仁义,不但给越国提供种子,更是给他们提供了粮食。

  接连两年不收之后,越国却是迎来了大丰收。

  但是,没有想到,吴国竟然遭受了旱灾。

  夫差需要赶回吴国,然后像越国寻求帮助。

  ……

  会稽。

  越人本是百族联盟,或者说越人并非华夏那样,是有着一片片城市组成的。

  越人以部落为单位,越王虽然是百族之王,但是,他能够直接管辖的,也就是本部部卒罢了。

  面对吴王这个宗主国的求救,文种提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。

  吴国的旱情只是初见端倪,还不能最终确定收成如何。

  毕竟地里的稻谷秧,虽然长得低矮,叶子枯黄,但是,总是还在活着不是。

  面对夫差的请求,勾践一嘴答应下来。

  他开始分批朝吴国运送粮食。

  勾践以越国残破为由,表达了自己的运力不足,每一次送达吴国的粮食,只够吴人吃了一个月半个月的。

  但是,每一次越国都是在他们粮食吃完之前,提前运到,是以,夫差倒也不疑有他。

 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,而吴国的旱情也越来越严重。

  越国乃是一年能够收获了两次水稻的地区,吴国这边却是只有一半能够收获了两季,另外一半淮河流域的田地,只能中了一季水稻的。

  伴随着秋季的到来,吴国乡野之间,倒是一片荒芜。

  田地实在是太干了,除了河道两侧的田地,能够浇水抗旱之外,其他的地方,几乎算是赤地千里了。

  莫说是粮食了,就连青草,都是瘦弱不堪。

  不过,因为越人运送的粮食并不曾减少,反倒是没有吴人因为缺少粮食而饿死。

  因为越人的恭恭敬敬,夫差倒是忽略了,越人运送粮食的时候,却是在修建了沿途道路的。

  虽然越人只有三千兵卒,号称三千越甲,但是,两国本来距离就近,如此一来,道路修建的反倒是极快。

  ……

  田白回到了营丘。

  姒小宛已经生了,他骨子里的现代灵魂,让他必须要赶回去看一看。

  看着怀里白白嫩嫩的女儿,田白露出了真诚的笑容。

  女儿已经三个月大了。

  “只可惜是个女娃娃啊!”

  躺在床上的田乞,瘦的眼窝深深。

  虽然夏季的时候,因为天气炎热,田乞倒是能够行走几步了。

  但是,入秋的时候,一场秋雨,却是让田乞中风了。

  此时的他,半边身子已经麻木,就算是扁鹊使用金石手法,内外兼治,也只是让他稍微能够动了动麻木的半边而已。

  “尊祖说笑了,谁言女儿不是人呢?”

  田白将被起名为田陶陶的长女,轻轻的放在了田乞的身边。

  田陶陶这个名字。出自《王风·君子阳阳》:“君子陶陶”。

  女诗经,男楚辞,乃是命名的规矩。

  “那倒也是,到了我这个年纪,能够看到了又一辈人,也知足了啊!”

  田乞嘴角的笑意,难以自抑了。

  他伸手,用完好的左手逗弄田陶陶。

  只是,这丫头明显不领情,忽冷忽冷的大眼睛,上下打量了田乞一阵之后,竟然张嘴“哇”的一声哭了起来。

  田白逗弄一阵,却是发现女儿竟然哭得更凶,他急忙换来乳娘,将女儿抱出去。

  他心中却是咯噔一声。

  他记得自己小时候,曾经听到了一个说法,如果说一个老人,在面对一个熟悉的小孩子的时候,小孩子大哭不止,那么说明这老者行将就木了。

  田白仔细盯着田乞的脑门看了又看。

  却是发现他的脑门中间,竟然有洗不去的黑迹,就像是额头上乌青了一片一样。

  田白的心越来越沉。

  田乞却是哈哈大笑:

  “小子,这么伤感做什么?”

  田乞的精神头倒是还没有糊涂,他轻笑:“生老病死,此乃司命之事,谁能左右呢?”

  “小子何故如此伤感?”

  田乞倒是看得很开:“过了今岁,我便是满百的老人了,这是祥瑞啊!”

  “小子,我告诉你,我要是不在了,你们都不许哭,我这是喜丧,你知道吗?”

  ……

  田乞说的越是开朗,田白的心就越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