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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景行沈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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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四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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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牵涉到了秦国的公主,大理寺的一众人也不敢掉以轻心。可是这一次也不知道为何,竟是一点儿蛛丝马迹也没有留下。翻来覆去的查看各种现场,竟然得出的就是明安公主和谢家兄弟有染的事实。只是这结果自然不能拿给文惠帝看,否则先不说文惠帝如何,只怕那秦国太子也会勃然大怒。

案情似乎就这么陷入了僵局。

沈宅中,沈丘进了沈妙的书房,见沈妙正随手翻着外头买来的传记,就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。

沈妙瞧了沈丘一眼,见他欲言又止的模样,就问:“大哥看着我,可是有什么话要说?”

“妹妹。”沈丘犹豫了一下,似乎极难开口,看上去颇为纠结。沈妙觉得有些奇怪,问他:“大哥有什么话不妨直说,不必顾虑。”

沈丘考虑良久,才问:“妹妹,明安公主一事,是你做的吗?”

沈妙微微一怔,倒是没想到沈丘竟然会想到她这里来。不过她很快就笑道:“大哥为何会这样说?明安公主和谢家两兄弟,凭我一人的本事可干不来。”

沈丘看着沈妙,目光有些复杂,片刻后,他叹了口气,道:“妹妹,之前爹娘和我没能护住你,这些年都让你在沈府里和那些人面兽心的人住在一起,你经历了什么,原先我不明白,后来就懂了。我知道你懂得保护自己,也知道你有一些手段,可是……我们是你的家人。”他认真的,严肃着的道:“有些事情你不用自己去解决,告诉我和爹娘,虽然我们并不是只手遮天,却也能尽力的保护你。”

沈妙垂眸,收起心中的万千情绪,笑道:“大哥,你说的没错,我们固然是一家人,只是明安公主一事,的确不是我所为。我没有那么大的能耐,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。况且,”她反问:“便是明安公主就罢了,谢家兄弟和我又有什么瓜葛?”

沈丘叹了口气,道:“你还是不愿意与我说实话。”

沈妙不言。对于沈丘,其实沈妙也在一点点的透露自己的讯息给他,将来有一天,若真是走到了不可回头的一步,至少沈丘能够早一点明白她为什么会做这些事情。可是这世上之事并非都能一蹴而就,她不可能现在就全盘托出。

“罢了,我只是想告诉你,既然我能猜到你与此事尚且有关联,爹娘未必就不会一无所知。”沈丘盯着沈妙,面色一派严肃:“要知道明安公主在明齐并未和人有什么过节,真是有的话,也就与你一人。我们这样想,秦国太子自然也会想到,其实不管你与此事有没有关系,总会有人将目光投向你身上的。妹妹,你现在非常危险。”

沈妙道:“可是我与此事毫无关系,便是查也查不到我身上,不是吗?”其实沈丘说的,沈妙又怎么可能没想到?谢景行固然可以封住整个定京的嘴,让定京城的人查不出蛛丝马迹,可是皇甫灏心中会怎么想?这一点谢景行也无法阻止。

“你果真如此有信心?”沈丘问。

沈妙道:“放心吧大哥,此事真的与我全无关联。”

沈丘这才稍稍松了口气,道:“这些日子,你便不要出府门吧,定京城里不太平,更何况还有些心怀鬼胎之人,府里已经增加了守卫,想来是安全的。”

沈妙颔首,沈丘站起身来,他还有军务在身,还得赶回去,正要出门的时候,忽然又想到了什么,转头看向沈妙,问道:“妹妹,你可曾结识有权有势之人?”

沈妙心里微微一动,面上却是一派平静,摇头道:“不曾。”

沈丘没再说什么,转身离开了。

事实上,沈丘的担忧果真没错,这一晚,定王府上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这位尊贵的客人不是别人,正是最近因为舍妹的惨死而暴怒无比,来自秦国的太子皇甫灏。

在金銮殿上,傅修宜同皇甫灏轻飘飘的一句话,终于还是让生性多疑的皇甫灏决定走这一趟。傅修宜在皇甫灏临来之前,让裴琅藏在隔壁房里,通过开着的暗窗听闻二人的谈话。

皇甫灏将手里的茶盏重重一放,倒也没有和傅修宜磨蹭,开门见山道:“定王殿下之前所说觉得舍妹一事事有蹊跷,可否说明一二?”

“太子何必心急。”傅修宜淡淡一笑:“明安公主遇害,我也深感遗憾。不过如今之计,却不在于立刻抓住凶手。”

皇甫灏眉头一皱,看向傅修宜冷笑道:“莫非定王也认为本宫应该息事宁人?不知道你们明齐是什么规矩,不过在秦国,一国公主遇害是头等大事,今日就算息事宁人,来日父皇知晓此事,也必然会同你们明齐的陛下讨个公道。不过是一场朝贡宴,我秦国的公主却命丧于此,定王觉得这像话么?”

言语中竟然有隐隐威胁的意思。

傅修宜摇头道:“既然太子如此着急,那我也不与太子打哑谜,一般说来,凶案发生,总会有原因。此事看着是谢家兄弟和明安公主一同遇害,可对方将尸体摆出姿态,意在侮辱,分明是故意要明安公主名声扫地。也就是说,对方分明是冲着明安公主来的。”

皇甫灏冷笑:“我自然知道,敢做出这等事情来,胆子倒是不小。”

“太子不妨想想,在明齐以内,谁会与明安公主结下如此仇怨?”

皇甫灏一愣,随即皱眉深思起来。明安公主性子骄狂,平日里对待下人非打即骂,若说是对她有所怨言的人自然不少。可是自从进了明齐以来,因为自家父皇耳提面命,来明齐不可与文惠帝闹僵,便让明安公主收敛着些。因此明安公主虽然行事放肆,可对明齐的官僚而言,却也并未得罪什么人。

除非……皇甫灏忽然想到了什么,眼前一亮,随即沉声问道:“你说沈妙?”

傅修宜但笑不语。

“不可能!”皇甫灏道:“就算她与明安有过节,后来明安也捉弄过她,可是沈妙只是一介女流,明安身边尚且有侍卫,沈妙如何对付的了?”

傅修宜笑着摇了摇头:“沈妙是不能,可你别忘了,她是沈信的女儿,沈信对这个女儿如何?朝贡宴上,太子是亲眼见过的。”

皇甫灏便想起朝贡宴那一日,明安公主与沈妙僵持的时候,身为父亲的沈信从头至尾都是站在沈妙一边,甚至不惜罔顾文惠帝的脸色显出强硬的姿态。如果说沈信为自己的女儿出头,由沈信手下的人出手,倒也不是不可能。

“那谢家庶子又是怎么回事?”皇甫灏沉声道:“沈信就算为沈妙出头,却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搭上谢家人。谢鼎尚且还在明齐为官,沈信不会自惹麻烦。”

傅修宜叹息道:“太子还不明白么?那些日子,本来我让谢家兄弟招待明安公主,明安公主与谢家兄弟在一处。太子与公主同为兄妹,想来也知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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