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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妻军少,超凶猛!程霖张世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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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29 你要我死是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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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似闪电,撞得特战兵措手不及,第一排被掀翻,第二排死撑着爬起,一通凶残的毫无章法的扫射,铁皮在密集的攻击中,焚烧一簇簇火苗,电光火石间,油箱开始漏油。

我有条不紊在脑顶罩了一支礼帽,遮住命门即眉心,强迫自己镇定,一名追得最猛的特战兵险些爆破了左后的轮胎,假设得手,张世豪插翅难逃。

我不再观望,而是持枪对准特战兵的大壳帽边缘,发射了一枚金色尖头子弹。

子弹的威力极强,奈何我枪法不精,差了一厘米,他的帽子被击飞,皮囊毫发无损,整个人踉跄匍匐。

我无心恋战,护送张世豪逃出生天才是当务之急,我接连打空了弹匣,绊倒一排穷追不舍的特战兵,他们大多轻伤,有一人攀上了越野车的后备箱,试图击碎玻璃偷袭,被我一枪穿透臀骨,折了大胯。

“房间有枪手!”

指挥官大喝一声,在越野车破墙消失众人视线后,枪口齐刷刷端向了我。

吧嗒两声,空空如也的干响。

子弹用光了。

条子攻克在即,我没了退路。

我不擅武力,与其和男人缠斗不如缴械。

张世豪教我射击,未教我蛮力博弈。

我捏着空了的勃朗宁,按捺住不由自主的颤抖,缓缓起身,从容不迫立在大军过境的窗前。

底下持枪瞄准的特战兵认得我,大惊失色,“糟糕!禀报参谋长,是夫人!”

硝烟四起的巷子,倒映在我瞳孔,倏而一缩。

果然是他。

我和关彦庭互相暗算,彼此过招,演绎了一场场精彩的谍中谍戏码,各有输赢,他终归占据上风。

我玩不过他。

他的城府深不可测,最可怕之人,在于透过他的眼睛,也看不到一丝真实。

特战兵举着喇叭,在杳无人烟的空场朝我大喊,“夫人,参谋长跨境解救您,您下来吧。”

解救我。

我不动声色捏住窗台漏发的一枚子弹,塞进枪膛,按下扳机,插入腰间的口袋。

我和张世豪偷渡的当晚,关彦庭发布声名,关太太遭逃犯张秉南挟持绑架,作为人质押解离境。

他或许不只为声誉,更为关键时刻捞我一把。

主动与受制,是截然相反的概念。

前者让我牢狱大灾,刑场毙命,后者让我洗脱嫌疑,平安无恙。

关彦庭分明愿意救我,为何不能放他呢。

我捆着绳索,自三楼顺延而下,扎实落地,一步步靠近蛰伏的吉普,它纹丝不动,候在那里,像是料准了我们有此一见。

我隔着布料触摸枪械,它还保留方才一战的炙热。

车门焊死,车窗悄无声息降落,关彦庭笔直端坐在车里,他半副轮廓陷入昏暗的光影中,没有穿军装,只是一件普通的深色系西装,他目视前方,似乎在压抑着怒火。

我停泊在车门之外半米处,“彦庭,张世豪跑了,他去哪里,我不会告诉你。你若想泄恨,大可杀我解气,我只求你,让我自行解决,我不要任何人决断我的生死。”

关彦庭眉头染着戾气,他难掩勃然大怒,又不愿惊吓我,张开的唇阖住,食指指腹按压太阳穴,“讲出张世豪下落,我保你无罪抽身。”

“怎样无罪呢,我犯下的每一桩恶行,不都是有目共睹吗?”

“就凭关彦庭的太太。我不倒,谁也治罪不得。”

说实话,他这一句,令我感慨万分。

太太。

多么美好又温暖的词语。

我追寻了它半辈子。

可它真的来临,我反倒迟疑了。

“彦庭,我前半生二十一年,都被锁在情妇两个字里,我的荣与辱,盛与衰,笑与泪,都涂满男人的痕迹。你知道我跟过多少金主吗,知道无数夜晚,我如何煎熬到天明,我想过逃离,保存我的尊严与骨气,哪怕乞讨,舍掉一身光鲜亮丽,起码活得痛快,活得自在,不必强颜卖笑,不必拿肉体侍奉我厌恶的、视我为冷血机器的男人。”

穿堂而过的烈烈劲风将我的黑色帽檐扬翻,“贪永无止境。一如你成为参谋长,副书记,依然渴望中央至高无上的权力,我们挣扎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,都一清二楚,权势,金钱,地位,它们才配拥有自主的生活,而不是顺从妥协的悲哀。夜晚我可怜,白日我风光,总要有舍有得。”

关彦庭透过半截敞开的玻璃,沉默望着我。

我自嘲笑,“当初我也以为,我和芸芸众生并无区别,贪婪,不知羞耻,灭绝人性。直到张世豪徘徊在生死边缘,被你们逼得穷途末路,我犹如丢了魂魄,近乎崩溃。我可以这辈子与他不相见,但我不能接受,他完全从世界里消失。”

我掏出腰间藏匿的勃朗宁,尽管寒光一闪而过,并没有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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