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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妻军少,超凶猛!程霖张世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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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34 我们放过彼此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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率领攻克十四K,而扫除胜义帮的后院,由我担负。

车停泊在胜义一堵栅栏之隔硕大的树冠投射的阴影中,浓重的夜色蜿蜒诡异,漆黑的车身与黯淡融为一体,难以察觉。

我摘掉墨镜,摇下半截车窗,眼眸一闪而过的精光,仿佛一只蛰伏的猎豹,我懒得废口舌,言简意赅质问,“情况。”

秃头拿着望远镜,窥伺帮会里的一举一动,“六成跟随豪哥在十四K的地盘斗法,三成在自家场子,过江龙挺上道儿的,他担忧城门失守,十四K派人铲除他的生意,场子防得很缜密。”

我冷笑,“所以这里不足一百人。”

秃头调整着焦距,“八九十吧。西北两间炮塔,二十四小时警卫放哨。过江龙的军火非常先进,百乐门麻六一直打他主意,想买一批枪械和弹药充库,他不卖,听说他德国有警局的货源。”

“以卵击石的哲理,懂吗?”

秃头满目迷茫,我摩挲着温润剔透的玉镯,“他的军火,根基,实力,人脉,皆在张世豪之上,澳门欺生,外省的不吃香,何况还是落荒而逃的败寇。我们是卵蛋,过江龙是石子。”

他搓着冒汗的掌纹,“嫂子,卵磕不破石。”

“磕破与否,箭在弦上,拼了才有转机。胜义帮千载难逢空旷虚弱,百十人的饼啃不进肚,澳门大局波诡云谲四面楚歌,前有豺狼,后有条子追剿,你们还他妈混个屁。”

秃头被我鼓舞了士气,他大喝一声干!

埋伏在电线杆和老房子周边的五十名马仔,齐刷刷围拢了胜义帮,此起彼伏的扳机扣动划破静谧长空,突如其来的灼烈枪声,震得窗户霎那灯火通明,胜义余党抄家伙四处奔蹿,为首的大马仔持狙击枪冲锋,瞄准街口嘶吼高喊,“有敌情!”

“骚哥,哪派的?”

大马仔啐了口痰,“龟孙!十四K…”

他后半句没说完,视线落在鸣笛的奔驰,脸色大变,“操他妈的,张世豪反水了!”

乌泱泱的人海聚拢在大院,刀枪棍棒的武器晃得铁门快散架,秃头指挥兄弟们朝里闯,压迫性的大势所趋,逼得胜义马仔节节败退。

毫无征兆一场灭顶之灾,电光火石磅礴而残暴,金属武器的尖锐摩擦不绝于耳,我冷眼旁观这一幕,有条不紊将作战计划传达秃头,由他通过对讲机排兵布阵,一方骁勇善战,一方空有力量,没有核心人物领军,犹如散沙般一通乱打,反而顾此失彼,不堪一击。

澳门四大帮派平分春色,风平浪静几十年,如今惊雷乍起,是时候终结了。

我咳嗽了声,秃头从驾驶位迅速跳出,拉开车门毕恭毕敬迎我下车,我戴上宽檐礼帽,压低边缘遮额头,迎着纷飞的烧焦炮火阔步走向数十米之外的三重门。

局势一片混乱,胜义的马仔不愧硬汉,宁死不降,几乎是殊死搏斗,捍卫过江龙的巢穴。

失了根据地,胜义便溃散了,鸡飞蛋打的粥,如何水米复原呢。

我等不及欣赏完好戏,争分夺秒方是要务,这么大动静吸引了条子围剿,不是白白浪费心血替他人做嫁衣吗。

我一把夺过秃头的枪,大踏步直奔顶层的岗哨,趁着过江龙的警卫和我这方爪牙缠斗无暇抵挡我时,举臂干脆偷袭了他一枪,枪柄撞击在警卫脖颈凸起的筋脉,他一激灵,整个躯体轰然倒塌,溅起脚底翻腾的灰尘。

我负手而立,居高临下俯视波澜壮阔的厮杀,硝烟狼藉,江山如此多娇,何止生来爱慕功名利禄的男子,我是女人,也同样为它的荣耀锦绣折腰。

我发射了三连枪,荒僻的郊外炸得乌云滚滚,怒海惊涛。

厮打的马仔第一声枪响无动于衷,第二声本能的少了锐气,第三声,便看向伫立城楼之上的我。

我拿枪洞扫着墙壁倒映的一副副斑驳错落的影,“胜义五百人马,受困1902赌街,不降,便亡!我的人传来消息,他们尽数归张三爷麾下,投诚倒戈了!跟着豪哥,大口吃肉,大碗喝酒,过江龙给你们挣得的光彩,豪哥一分不缺加倍赏你们!过江龙没能耐起死回生,你们的窝踩在豪哥的脚下。死守胜义帮,把愚钝当忠贞的蠢货,继续做无谓挣扎,死路一条!”

我指着遍布两拨人马的灰色楼宇,“连带着老巢,一起夷作废墟,有一个算一个!”

我利落扬飞风衣,内口袋捆绑的炸药,在炮楼塔溢满的白光中,在屋檐悬吊的灯笼下熠熠生辉,“你们的命硬,还是我的炸弹硬。”

密密麻麻的人影骤然熄灭躁动,仰面张望着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