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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妻军少,超凶猛!程霖张世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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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43 张关之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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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天罚。天不罚,是非对错,一张嘴评定不了。”

“霖霖。”他耐着性子打断我,“我求了你这一面,我迁就你,你说得都对,别生我的气。”

他推开车门,关彦庭身姿修长,不挺直也高我一头,我需仰视他才看得真切,他牵住我的手,我有一时片刻抗拒,奈何他牵得牢,我也抽不出,闹僵了我弱势,只得顺从他。

关彦庭临近选择了一座清净雅致的邬江茶楼,前后院的木桥画廊悬吊一盏盏红白孔明灯,瞅不冷一瞧,灯火通明,姹紫嫣红,他也有心思找,这么合胃口的澳门再寻不到第二处。

张猛搁置好棋盘,摆了两盅围棋子,侍者呈上龙井茶,一切就绪,屋内只留了我们两人。

“听说你跟着沈良州时,擅长围棋。”

“我擅长胡搅蛮缠,投机取巧,下棋狗屁不通,你让我一子,我得寸进尺要十子,一来二去,你可不输了吗。”

他闷笑,“鬼机灵。”

他将白子盅递我,棋盘沾染了几滴水,我抻纸巾清理着,他十分平和说,“下周末,上级命令我赴京。”

我擦拭棋盘的手倏而顿住,“是好事吗。”

他捏杯盖拂着水面的茶叶末,“问责降罪。”

关彦庭官拜黑龙江省副书记,常务候补委员,东三省的领导班子已无权干预他的政绩,而是京城直辖。

正因如此,他要么升迁,要么贬值,否则中央不会千里迢迢拖累他一趟。

我的戾气和敌意一下子软了,“能处理吗?”

他饮了口茶,“总不至于,剥夺了我的军衔。”

他腾空的手忽然握住我,“记挂你的近况,很矫情。不问又不甘心,问了徒增伤感。”他略带嘲弄,“你后悔了吗。”

我垂着眼睑,他崭新笔挺的墨绿军装挽了一尺袖口,露出里面的草绿衬衫,我抚平淡淡的折痕,微仰头,望着他清俊刚毅的面庞,“我不后悔。”

细长上悬的眼尾温顺却坚定,红痣艳丽如霞,绵软芬芳的檀香在雅间流动,淡黄色的灯光,妩媚且沉默。

关彦庭不自觉放下掌心的茶盏,和我视线相碰,他缓缓说,“那就好。”

他覆在我手背的滚烫温度散去,“我其实后悔。”

我一怔。

“我该狠一点,霸道一点,专横一点,正人君子有什么用,还不是拱手让人。”

我喉咙泛起酸涩,一阵苦辣直窜鼻梁,刺得眼泪险些滚落。

万般俗世,痴男怨女,是红尘里的人,总有一桩眷恋。

抹不掉,捂不热。

“彦庭。”我话音未落,咫尺之遥的门突然被破入,“关参谋长约我女人下棋,不通知我一声,未免有些失礼。”

我瞳孔猛缩,僵硬转过身,张世豪的出现激起了我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,我几乎坐不稳从椅子跌落,冲过去奋力撕扯他衣袖,“谁让你来的!”我蓦地生出一股不妙的预感,在心间盘旋,关彦庭这盘棋,哪里是和我博弈,他在迫使张世豪山穷水尽,我无非是诱饵。

张世豪拍了拍我脊梁安抚,他脱掉西装,随手搭在门后的衣架,泰然自若走进里间,在关彦庭的对面落座,“关参谋长不需要引蛇出洞,你想见我,安排人来1902,我的根你操纵着,不是易如反掌吗。”

关彦庭含笑不语,他拾起一只空荡荡的茶杯,斟满茶水,“我今日是故友的身份,不是张老板的宿敌。”

张世豪讳莫如深注视着愈发膨满的水,“这倒难得。”

两杯满溢,关彦庭饶有兴味嗅着茶香,“张老板,这座临江茶楼的景色,是不是别有洞天。”

张世豪不露声色抬眸,似是在看关彦庭,也似是在看窗外,他眸底精光凛冽,“关参谋长的心头好,当然错不了。”

关彦庭说了请字。

黑子先定四角,白子本该摄中央,张世豪棋锋一改,安插了棋子在黑子四周,两子驭空,套中取套,霎间十面埋伏。

关彦庭观摩了良久,“张老板的棋路很古怪。”

“万变不离其宗,如果任谁都可以猜透我要走哪一步,我还能活到今天吗。”

关彦庭似笑非笑,“在东北我为官谨慎,同僚藏拙,我藏智慧。二十一年才显露狼子野心,张老板和我,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材。”

“只可惜。”他长吁短叹,“英雄惜英雄,不知张老板算不算英雄。”

关彦庭在棋盘落下一枚黑子,“此时相距张老板八十米开外,有一支狙击枪,一支军用步枪,瞄准你多时。”

我脸色大变,“彦庭!你答应过我的!”

张世豪慢条斯理也随他落了一粒白子,“关参谋长和我心有灵犀,在距离你七十米开外的一节车厢,有一支国际恐怖组织专用的猎杀枪,两颗折叠枪口在我进门的第五分钟,对准了关参谋长后脑。”

我身体骤然踉跄,呆滞而麻木停了所有挣扎的动作。

“我的人,比关参谋长的警卫更近十米,枪法不相上下,你说,谁死在这里的几率比较大。”

关彦庭一手端茶杯,另一手执棋子,云淡风轻说是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