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宠妻军少,超凶猛!程霖张世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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千钧一发之际,玻璃合拢,只零点零一秒之差,挡住了子弹。

他全然无死里逃生的庆幸和心悸,面不改色执黑子定在张世豪的白子区,“叫吃。”

倏而三连发,砰砰砰,撼得天花板吊灯东晃西摆,摇摇欲坠,茶壶倾倒,水顺着桌沿流泻,狙击枪的子弹呈椭圆形尖头,银色胶圈金属钢印,是改良过的子弹,首发试用于省军区军官层,子弹穿透木质窗框,砸出焦黑的窟窿,直奔张世豪命门,“嗖”一闪,子弹射出前,张世豪已做了对策,关彦庭未雨绸缪,他也不着痕迹,事先摘下的扳指悄无声息贴在烟灰缸内,他举过头顶,腕力加重,肆意挥向窗纱,烟灰缸撞在纱帘的挂钩,仿佛电击般,抖得天翻地覆,扳指滚出弹在纱尾,两端呼应,窗纱犹如有了生命,依附余力迎着数十米外的枪洞飞舞,硕大的花团摇曳,迷了士兵的眼,根本掌控不住精准的位置,三发漏了两发,只一发射向了张世豪的西南角,经过缓冲,也平淡无奇,谈何擦肩而过,相距了足有十米。

闷钝的声响贯穿耳畔,墙皮簌簌脱落,我呛得咳嗽,枪林弹雨中,他们不断用触手可及的物件抵御向自己而来的杀意,以玻璃和纱帘为基点,击打飞驰的子弹,变换方向辅助目标射偏,超脱控制的漏网之鱼,便把香炉和茶壶当盾牌利器,削弱弹头的频率和俯冲的惯性,使其毫无杀伤力,如同泄了气的球,夭折途中,掸落在地。

关彦庭在军区练射靶与格斗,他能在硝烟四伏中毫发无损,是情理之中,而张世豪混子出身,打打杀杀杂乱无章,又有马仔做事,更该像寻常黑老大养尊处优,无真材实料,他能打个平手,在特战兵的夹击里,撑了诸多回合,关彦庭惊愕不已。

他疏于防范的空当,两枚白子趁虚而入,把开始便高歌猛进的黑子斥退在楚汉之界外。

“关参谋长,吃了我十七子,我吃了你十六子,你吃的白子有三子可有可无,我吃的是你的主力,论子我输,论局我赢,还下吗?”

半空不断爆发铿锵清脆的撞击声,起先是向雅间中的关彦庭和张世豪厮杀,而后外面两拨狙击手分割了一半的火拼,茶楼距澳门塔周边二十里地,距帝王会馆不足八百米,十四K和安德森也算目睹了这场骚乱,张世豪不能败。

这是张关相斗三年之久的初次直面交锋,他们都未曾保留,将自己的武力身手袒露给对方,曝光得彻底。

在屋内挥散着枪炮的糊味一发不可收拾时,张猛溜边从背后禁锢住我,他连拖带拽的把我拉出了茶室,我不肯顺服,三番五次的要挣脱他返回,他将我一推,推下了楼梯,“关参谋长的指示,房间危险,夫人不可以留。”

我双眸猩红,揪着张猛的军装衣领,奋力厮打他,像丢了理智的疯子,“张世豪没躲!他给足了彦庭面子,他赴约了,他下棋时有很多机会害他,他没做,你们到底要干什么!你们脚下的土地是澳门,不是东北,1902吞并了胜义帮,八百马仔,你们想旗开得胜,还没这说法。”

我胳膊肘发狠顶他,十指扒着扶梯死命推搡,往紧闭的门里闯,秃头不知哪里蹿出,他拦腰抱住我,附耳对我说了句,我动作霎那僵住。

关彦庭的下属接蒋璐秘密抵达澳门,送去了1902。

我满脸愕然,“什么时候?”

秃头说半小时前。

我盯着那扇门,醍醐灌顶。

关彦庭试探张世豪的功夫不假,后者若有足够的本事,用来颠覆沈家亦是上上策,若没本事,死在这间茶室,关彦庭不亏。

张世豪缺少东北和澳门来往的信使,或者说间谍,偷渡出境,再回去,天方夜谭,东北早不是我们来去自如的地盘,而蒋璐因为后期失宠,她在条子视线中,近乎销声匿迹,东北的余党、东北的地下仓库、东北的渠道,诸如此类能重振旗鼓,怎会没用,蒋璐作为关彦庭的大礼,是他在发觉张世豪果真有能耐后,奉上的诚意,而蒋璐深爱张世豪,必定愿为他东山再起效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