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架
且歌容忌
导航
关灯
护眼
字体:

第四七六章 绝地反击

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
第(3/3)页
园中捡到了水灵珠,并歪打正着地记录下西越王前段时间所做之事。”

叶修见状,铁青的脸色稍有好转,“有本事你就打开水灵珠,让八方来客看看,本王究竟做过什么丧尽天良之事。”

他之所以如此淡然,自然是因为水灵珠里所示皆是他一手制造的假象。

可惜,叶修的如意算盘终将落空。

他有张良计,我自我有过墙梯。

这一刻,望祁殿中所有人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手中的水灵珠,深怕一眨眼,就错过了真相。

我不疾不徐地蕴起乾坤之力,将水灵珠抛于大殿上方,使得一手堪握的水灵珠幻化成一片硕大的水幕。

水幕中所示,同之前叶修陈述的那般相差无二。

只不过,我在水灵珠之中加了一剂猛料。

轻轻拨开水幕前的薄雾,叶修独自一人前往私塾之中,将一本崭新的戏文递到沐雪面前,沉声说道,“按照戏文里所示的演。”

沐雪沉吟片刻,尤为不解地询问着叶修,“为何要让先生演那强抢民女的恶霸?”

“如若不这样演,又怎能吸引北璃王的注意?”叶修答着,眸中狠戾可见一斑。

“为何要吸引北璃王的注意?”沐雪愣愣地询问着叶修。

叶修突然将沐雪拢入怀中,声音温柔地掐得出水来,“这些你不用管。你只要乖乖照做,事成之后,你便会是本王的独家专宠。”

沐雪受宠若惊,连连点头应着,“沐雪知道该怎么做了。”

“对了。将这些药粉放入教书先生茶杯中,可使他们在短时间内迅速入戏。”叶修的唇蜻蜓点水般掠过沐雪的前额,轻而易举地搅乱了她的心神。

叶修目眦尽裂,情绪尤为激动,他一掌击碎了水幕,急急地冲至我面前,歇斯底里地狂吼着,“谁人不知你最是擅长造梦?为何一而再再而三地污蔑本王?”

我看着眼前近在咫尺,情绪逐渐失控的叶修,突然附在他耳边,以仅仅只有我和他能听到的声音低语道,“为了防我入梦,你强撑了半个月未合过眼。但你怎么如此糊涂,竟将水灵珠留了下来?难道,你不知道我不仅可以入梦,还能入得梦中梦?”

“你!”

叶修惊恐地瞪着眼,后退了一步,一手指着我的鼻尖,一时间竟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。

此时,望祁殿中的八方来客已然意识到叶修并不像面上所示这般温润如玉,再不敢轻易造谣我。

祁汜摇了摇头,瞥了眼惊愕失措的叶修,沉声道,“还不认罪?”

叶修缓缓抬眸,定定地回望着祁汜,薄唇轻启,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?阿汜眼里心里,已经没了我叶修的位置,我说什么都是错。”

叶修当真卑鄙。

他定是意识到自己理亏,这又想着打感情牌博取祁汜的同情。

“阿修,朕对你还不够好么?你以为,朕当真这么好骗,时至今日还被你蒙骗在鼓里么?”

祁汜眸中闪过一丝痛意,声色寂冷如雪,“早在第五关古战场中,你将重症难愈的朕作为挡箭牌时,朕就知道你的心中已经没有朕了。之所以不愿戳破,只不过是顾念着你与朕的百年情谊罢了。”

我就说,祁汜能坐稳云秦国主之位,定不至于眼拙到看不清叶修的为人。

原来,他并非真糊涂,他只是揣着明白装糊涂。

“想不到,在阿汜心中,我叶修竟如此不堪。”

叶修双拳紧攥,强作镇定,旋即又欲将矛头往我身上引,“北璃王,你现在满意了?阿汜恨我入骨,阿楚横死宫中,就连本王的嫡子也死在你手中。眼下,你虽然还不是灭世魔神,但恶劣程度,更胜魔神。”

“叶修,今日你注定要一败涂地了。”我施施然笑道,旋即同朱雀使了个眼色,“将西越王后请出来。”

“什么?你说什么!”叶修许是以为自己被气糊涂,出现了幻听的症状,一味地晃着脑袋,高束于冠顶的墨发尽数流泻于额前,狼狈且可笑。

不多时,面色苍白,凤袍上点染着斑斑血迹的楚荷盈盈入了望祁殿。

叶修惊愣片刻,反应倒是十分敏捷。

下一瞬,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迎上前将楚荷搂入怀中,“太好了,本王的阿楚总算活过来了。上天保佑,上天保佑!”

楚荷眸光带着刺骨的恨意,她近乎用尽全力才将叶修推开。

“阿楚,怎么了?”叶修阔步上前,又欲将她揽入怀中。

“别过来,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!”楚荷尖声大叫,手中匕首朝着叶修一阵乱挥。

叶修见状,遂沉声唤着殿门口的侍卫,“王后狂病复发,带下去好生照看。”

“狂病?我看,有病的是你。虎毒尚且不食子,你却狠心到连亲身骨肉都不放过。”

楚荷强忍着夺眶而出的泪水,终将事实真相公之于众,“云秦国主明鉴,害我之人并非北璃王,而是叶修这个人中渣滓,粪中稀屎。他趁我不备之际,对着我的腹部捅了数剑。不仅如此,他还一剑割下了我儿的头。好在,东临王托人及时送来疗伤秘宝魂灵珠,我与我那苦命的儿才得以保全性命。”

楚荷此话一出,八方来客群起激愤。

一时间,望祁殿中,唾骂叶修之声此起彼伏,一发不可收拾。

叶修当是意识到自己再无翻身的余地,面如死灰。

他突然冲至我跟前,朝着我大吼大叫道,“你早就知道楚荷没死对不对?为了看本王的笑话,你倒是能忍。你别得意,我父王的预言从不会出错。到时候,你被东临王的斩天剑穿喉而过,必定比起现在的我痛苦不下百倍。”

事实上,我并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,亦不若容忌那般运筹帷幄,决胜千里之外。

一开始,我也以为楚荷惨遭不测。直到朱雀马靴边缘处的锯状牛皮蹭下了楚荷手背上一小片皮肉,使得楚荷手背流血不止之际,我才知楚荷只是诈死而已。

就常理而言,死者一旦身体冰冷僵硬,即便再受重创,亦很难出现流血不止的情况。